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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本公爵的反应远比斯福尔扎想象中要快,要坚决。米兰距离瓦雷泽村不过半天路程,在维斯孔蒂公爵努力和支持下,他带着各家族拼凑的近两万佣兵和私兵连夜出击,一路看到的却是空无一人的城堡、农庄。
走进一栋房屋,斯福尔扎心头更是一紧。屋里非常整洁,加进炉膛不久的木柴烧得正旺。命令手下继续前进,他在一张简陋的木椅上坐下,静静看着飘忽的火苗。
这个黄胡子公爵进入人们视线不过一两年功夫。虔诚的骑士,浪漫的游侠,抵抗异教徒侵袭的急先锋,莫名其妙的领主,好色的公爵,残忍的暴君,打击异端的坚定战士,性格急躁没有定性的军人。
细想这位领主的风评,根本让人摸不着头脑,不过那场战斗让斯福尔扎心绪难定。
能拿得住盾牌,他就开始跟父亲四处征战。商人间战争远没有骑士的浪漫,一切都**裸没有道理,失败就是万劫不复。
他已经从佣兵战斗中看到了骑士的没落。金币的诱惑,严肃的军纪,多变的战术,远比骑士荣耀来的坚强。
可是他最近的战斗让他不知所措。
这位领主既能使用塔塔人和阿拉伯人狡诈的骑射战术,也能使用骑士不顾一切的重装冲锋,甚至拥有只管队列无视生死的步兵。如果说有缺陷,那就是他的军队太奢侈了。轻骑兵装备全身甲,弩手都装备胸甲,即便以威尼斯的财富也不可能组建成规模的军队。
而且这个骑士还未放弃浪漫,居然玩起身先士卒的把戏。
这不是红胡子和狮心王的时代了,黄灿灿的金币决定一切。为了东方的奢侈品,甚至北方的骑士也忙于羊毛和作坊,忙于把自己变成商人。
斯福尔扎撇嘴笑了笑,心中却还是无法安定。他不能忘记灰色步兵面对人潮时的淡漠;不能忘记黑色轻骑兵扔下弓箭,平地挺起长枪时的冷静;不能忘记挡住那把双刃大砍刀时心头的恐惧,不能忘记那一缕淡色的黄胡子。
甩甩头,他起身走出屋子。
这些必须忘却,瓦本的寒流必须堵回阿尔卑斯,或者说黄胡子必须带上骑士头盔,继续在他浪漫的北方逍遥。米兰繁华的街道,米兰公爵衰老的面容,斯福尔扎家族奔波的命运,给了他足够的理由。
朝阳中山峦犹如梦中沉默的天堂,瓦雷泽村背后的山坡也异常寂静。看了会有些模糊,但肯定空无一人的崖顶,听了会开凿岩石的叮当声,斯福尔扎问道:“他们想干什么?修工事么?上面都是坚硬的岩石。”
“大首领,我们也不太清楚。他们很早就封锁了周围一天的路程,我们的人无法靠近。”
听到副官的回答,斯福尔扎并不恼怒,这些他以前就知道。
站在人群中,两万人无边无际,可是跟这方圆小半天路程的山峰相比又渺小起来。
整理一下战袍,他吩咐道:“那条山路不算陡,命令步兵慢慢挪上去,每隔二十码就搭建一个壁垒,前面要堆上足够的土,据说黄胡子有一种类似希腊火的玩意。分出一半人从西边的峡谷进攻,每隔一百码构筑壁垒。部队构筑中等防御的营地,看情况再说。”
副官应声而去,斯福尔扎也恢复平静。
上一次战斗,黄胡子步兵损失殆尽,骑兵损失小一点,却不适合防御。瑞士通道没有大军经过的消息,瓦本也不可能放弃对北方新教的防备。妄图控制视财富胜于生命的商人,这个黄胡子太幼稚了,手头的实力更不值一提。
即便威尼斯和热-那亚因海上开战不参与这次进攻,仅米兰和附近城邦就足以把他赶回瑞士。
一个小时过去,三千多码长一二百码宽的山路已经被占据三分之二,最上方的五百多步兵已经将木制壁垒修建到狭窄处。左手陡峭山体让忙碌的士兵有些心寒,一边在岩缝间楔入木桩,一边呼喊运送土方的士兵加快速度。
又一个壁垒筑成了,士兵们刚松一口气,头顶上传来轰隆声。仰头一看,四五块巨大的岩石在山体上蹦跳着落下来。
来不急惊呼,第一块岩石嘣一声在山道上,跳起来滚上对面岩壁,又落下骨碌碌顺着山路滚落,冲垮两道壁垒才停下,所过之处士兵没一个完整的。
惊呼和惨叫声传到山脚下,看着继续溅落的岩石,斯福尔扎撇撇嘴,吩咐道:“派五百人硬冲上去,如果上面人多,就继续修筑壁垒;要是人少,全都冲上去,西面山谷里的部队也是如此。”
吩咐完,他不再关注进攻情况,而是坐在一块石头上细细打磨狼牙棒上的尖刺。
半个小时后,副官匆匆赶来,带着满脸的不可置信说:“大首领,他们的人射了两拨箭就撤退了,可山上有一座要塞!”
“要塞!什么要塞?”斯福尔扎噌的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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