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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独发·唯一正版]
欢送会的流程其实并不复杂, 一群小孩聚在一起,无非是吃吃玩玩闹闹,联络一下感情,交换交换礼物等等。
相比于大人的过于仪式性和牵强附会,小孩的离别会可谓是轻松不少。
前些天那几个和花花闹过矛盾的小屁孩也走上前来和他和好了,花花也不是小气的人, 而且小孩子都是忘性大的, 说了几句讨喜的话之后,也就忘记了之前的那些不愉悦。
主持的老师先上台芒种,说明这次欢送会的目的和一些流程, 还有对花花的一些寄望之后,并宣布欢送会正式开始。
“iss aye, 我能不能向我的同学们介绍一下我的爸爸和妈妈啊?”
花花突然举手对老师说道。
霍斯羽与她对视片刻,看出她眼中的坚定还有一丝丝的愠怒, 终是抿了抿唇, 将自己的手给收了回来。
“刚刚为什么要对你儿子撒谎?”
……还真是穷追不舍啊。
祁六珈无奈, 也已经是极度不耐了,霍斯羽这般纠缠着她究竟是为了什么?仅仅是因为报复?他现在是连她所说的半句话都不肯相信了。
“你们现在是要干什么?祁六珈在里面这么久了,你们却把门给反锁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两人在房间里正僵持间, 戚琦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祁六珈的神经松了松, 瞥向霍斯羽, 眼神有戏谑, “霍先生, 我朋友来接我了,希望下次不要再见。”
而后她将自己的双脚从霍斯羽大腿上收回,重新穿上高跟鞋打算往外走。
霍斯羽看到她这般动作禁不住皱了皱眉,“你就打算这样走出去?”
“一点儿扭伤,不劳你操心。”祁六珈字字句句都要和他划清界线,让霍斯羽心头更加烦躁。
脚踝是她在宴会厅时被杜梓宁那一脚弄的,在车祸之后她已经比不上以前了,本来穿高跟鞋就已经有些危险,再被杜梓宁这般存心一踩,即使没带来意外,然而她的脚还是娇气地肿了。
她是一刻都不想逗留在这个房间里了,强忍着痛楚走了一步,外面的争吵声愈演愈烈,祁六珈担心戚琦被欺负,也顾不得疼痛,快步往外走去。
霍斯羽一直坐在沙发上不动,眼睛却是追随着她的背影,依然和以前一样,无论身上有多狼狈,她都喜欢死撑而不被别人知道。
鱼尾款长裙完美遮住她脚踝上的伤,她走路的姿态也无懈可击,如果不是看到她的脚踝伤得这么触目惊心,根本看不出她的异样。
霍斯羽一直盯着她脖颈之后裸露出来的一小片肌肤,那里也是绷得笔直,连接着她平直削瘦的肩骨,构成一种防备抵抗的姿态。
霍斯羽眼睁睁地看着她从自己面前一步一步地走过,心里莫名煎熬,她每踩一步都好像踩在他的心尖上,他能感受到她所忍受的痛楚。
让他十分不爽。
该死。
他在心中暗骂一句,始终是无法做到无动于衷,站起来三两步绕过了沙发来到她面前,沉沉地看了她一眼,而后不等她反应过来,直接弯腰,一手穿过她的腿窝一手扶住她的腰将她抱了起来。
“喂!你干什么?”祁六珈心中始终是怵他,以为他不让她离开,拼了命地挣扎,想要从他身上下来。
然而霍斯羽却是无动于衷,一手拍在她的屁股上,冷了语气,“安静。”
“……”
祁六珈觉得自己的好气度在他面前每每都要被他弄到破功,心里骂了他不知道多少遍,偏偏不敢骂出声来,害怕激怒了他,到时候更加遭殃。
他见她双手无处可放但是仍然倔强地不肯搂紧他,唇角弧度嘲讽,搂住她的腰的手突然一放,祁六珈整个人直直地往地上坠落,吓得她惊叫一声的同时,也只能伸出双手搂紧他的脖颈。
“你是故意的。”祁六珈惊魂未定,抬起头来对上他深邃如海的眼睛,几近咬牙切齿地说道。
霍斯羽绷紧的唇角松了几分,“祁小姐你说怎样就怎样吧。”
居然一副“永远不要和女人讲道理”的欠揍模样儿,祁六珈简直要气到爆炸。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她说着又要挣扎。
霍斯羽淡淡瞥她一眼,说出来的话也无情,“再动,我不介意继续进行傍晚没完的事情。”
“……”流氓。
“我也不知道啊,我们接着看下去不就知道了?”祁六珈见儿子玩得满头大汗的,拿出帕子帮他擦了擦汗,让他好好歇一歇。
霍斯羽抱起他,问他:“会弹吗?”
“不太会。”小孩没怎么接触过尤克里里,是不太会。
“那你去帮爸爸用钢琴伴奏,爸爸给你示范一下。”
“好!”
台上是有钢琴的,花花问了老师获得同意之后便在钢琴上准备就绪,等自家老爸发话。
霍斯羽也不打算弹太难的,选了一首颇具热带风情的小谣来弹,花花做即兴伴奏,霍斯羽还唱了几句,英文流利纯正,惹得花花也去附和。
因着这首小谣流传甚广,所以大多数人其实都会唱,这个简单的表演到了最后变成了全班大合唱,每个人都拍着掌唱上了几句。
到了最后,一曲完了,还是意犹未尽,又让霍斯羽多唱了一首,全场气氛再次达到了最高点。
……
祁六珈回到家之后已经是11点多了,佣人刘姐早已经准备好房间让她休息。时隔数年没有回来,总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恍如隔世。
熟悉的东西变作陌生,陌生的再不回来。
“小姐,你的房间还是在以前的位置,都已经打扫好了,随时都可以休息的。”刘姐和祁六珈其实很亲,只是太久没有见了,有些生分了。
“嗯,谢谢刘姐。”祁六珈淡淡应道,在行至一间房间前还是停下了脚步,“刘姐,这个房间……还是和以前一样吗?”
“是的,还是和以前一样,没变。小姐要进去看一下吗?”刘姐见她站在房间前踌躇不前,小声问道。
祁六珈站在门前,神色晦暗莫明,好像打开这一扇门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东西弹出来,她站了一瞬,还是转身离开,不再停留。
然而她还是高估了自己。失眠至夜深,不知道是不是脚踝的问题,翻来覆去,根本睡不着。
无法,到楼下斟了一杯温水,又一拐一拐地上楼,再次经过那个房间。
这一番话可谓是说得相当漂亮了,而且非常老成,压根不像是一个5岁的小孩会说出来的。
祁六珈在他们身边听着,心里觉得好笑的同时也有些心酸,花花这是听了大人们常常这样说才学起来的,或许他一开始不太懂这是什么意思,然而到了后来听得多了也就懂了。
这么小年纪就要面对别离,还真是一件不太让人愉悦的事情。
“可是我不想和你分开,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小女孩儿哭得更加伤心了,完全出乎花花的意料之外,只能求助似地看向自己的妈妈,让她给点建议。
祁六珈搂了搂花花和那个小女孩儿,小女孩儿的父母在一旁看着也是尴尬,但是又不忍心扯走自己的女儿,只得在这里干耗着。
开了门,戚琦还在外面与陈维文据理力争,陈维文这人精为了以后的幸福在戚琦的冷嘲热讽下刀枪不入,依然摆着一副笑脸对着戚琦,让戚琦几乎想打人。
好不容易等到门开了,却是看见祁六珈被霍斯羽抱在怀里,挚友脸上红红的,不知是羞还是气的,冲淡了些许病态的白,眉梢处染上了一丝的媚色。
灯光映照下,貌美如水中月,只能看不能亵玩。
可偏偏,她被他抱在怀里,像护着一朵娇花那般,眸光幽深地看着其他人。
戚琦碰上他的目光心里打了个突,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有些害怕,眼前男人气场强大非一般人可比。
还未说上半句话,便听见他在问,“谁送她回去,又是回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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涧川的深夏,夜晚有些凉,戚琦顾及着祁六珈的身体,没有开空调,只打开了车窗让风灌进来。
车里就只有她和祁六珈两个人。
祁六珈坐在后座,微微侧头看向窗外。
车水马龙,霓虹泄入车里,滑过她的手臂她的衣裳,眷恋地落在她的脸上,点点碎光在她脸上跳跃,抿紧的唇角平直。
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还是由戚琦打破了平静,“杜梓宁怎么和你扯上关系了?”
祁六珈回神,理了理披肩,懒懒地撑着额头,气质依然出众,却是带了一丝微妙的慵懒。
“你想问什么随便问,不需要藏着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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