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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灯微微晃动,那浑身道不尽优雅的少年懒懒的坐在摇椅上,在这昏暗暗烛光下依然如太阳神那般耀眼,他就静静的坐在哪里,仿佛在睥睨着那房门处似乎渺小的百里卿梧。
燕玦很是平静的看着脸色依旧平淡的百里卿梧,眉梢卿扬,“看着本王。”
百里卿梧微微失神,她又把目光看向楠木圆桌上的铁笼,“裕亲王这是在做什么?打了一巴掌,在给一颗甜枣?”
燕玦闻言,眸目中划过一丝不可擦觉的异光,屋中又一刻的安静下来,就连那两只紫貂都发现从那少年身上散发出来浅淡的戾气,窸窸窣窣的声音渐停。
他眼敛半垂,说道:“本王送你的东西你不喜欢?”
百里卿梧听着这一道不容置疑且有着命令的声音,冷声一笑,“怎么、是裕亲王送给别人的东西别人都该感恩戴德的拿在手上、然后感动到痛哭流涕?”
燕玦静静的凝视着那女子依旧风轻云淡的神色,好似她从未有把他放在眼里,好似、他的人生中送出的东西每个人都是在感恩戴德、每个人都是对他有惧怕、包括每一个接近他的女人,不是利益牵扯,那便是肤浅喜欢他的脸。
这个误打误撞闯进他世界的女子却是把对他的厌恶直接放在脸上,还真是、不知死活。
“本王的意思这般明显?”燕玦挑着的眉头舒展开,整个人反而慵懒起来,欣长的身躯倚在摇椅上,似笑非笑的看着百里卿梧,“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了本王的意料,百里卿梧,本王该用怎样的心思利用你颗棋子?”
百里卿梧平静的看着依在摇椅上的人,她自从和这个人沾上某种关系后,不就是在他眼中是一颗棋子?只是这颗在他眼里该是平庸的人,突然有股实力在他棋盘上逆流而上,惹了他的眼而已。
“裕亲王该是怎样利用就怎样利用,只是,既然裕亲王都亲口承认我这颗棋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了亲王的意料,那是不是这个颗棋子有资格与执棋的亲王你谈谈条件?”
百里卿梧直直的与那摇椅上的少年对视,眼中一抹令人捕捉不到的暗芒,若能让百里家大房完好的退出这个帝京的是非之地,她做一颗棋子又何妨?
“跟本王谈条件?”燕玦眯眼,意味不明的看着那矗立在房中的女子,“可知与本王谈条件的代价?”
“我想亲王也不会是真的来送两只畜生才来百里府。”百里卿梧轻然一笑,直接坐在楠木圆桌旁,把铁笼提起放在地面上,淡然的与燕玦对视,“既然裕亲王都如实的说出我是你手中的一枚棋子,那我谈条件也算是天经地义的吧。”
燕玦很是好奇的看了一眼百里卿梧,随即深幽的眼眸半敛,低沉一笑,“你的条件是元宗帝死?”
闻言,百里卿梧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对面的人,随即垂眸,“有裕亲王这般强势的人要这大燕的天下,元宗帝的死不是早晚之事?”
果然,燕玦听后冷冽一笑,“你倒真是一点亏都不吃,本王说你是颗棋子,你就与本王谈条件,可是……”
燕玦冷冷的看向安然坐在那里的百里卿梧,“历来做棋子的怎敢像执棋之人谈条件?”
百里卿梧只是笑笑,“所以裕亲王是不想与我这颗棋子谈条件?”
“你完全可以这么理解。”燕玦优美的唇角轻轻勾起一抹笑意,似乎洞悉了百里卿梧的心,很是玩味的说道:“你想让百里家从帝京全身而退,本王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百里卿梧看着燕玦唇角勾起的笑意,此刻却是觉得无比的刺眼,这个人不止势力可怕,就连洞悉人心都是这般的可怕,她压低声音说道:“我的代价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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