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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戴景融大喊,不顾一切冲下河。
炸雷在耳边响起似的,艾茵紫从恍惚中醒来,发现自己在河里,呆了。
“我跟你说,那天晚上真不是故意放你鸽子。”戴景融语无伦次道歉,打了几十遍腹稿的话丢到爪哇国去了,“你要是不喜欢我跟着,我以后决不跟,你用不着寻死。”
他说的什么?
艾茵紫听清说话,却没搞清状况。
戴医生这会儿急火攻心,气息粗哑,声音跟之前见面时的清润大相庭径,艾茵紫没听出来他是熟人。
没认出人,即便认出来了,艾茵紫也不会在戴景融面前流露出真实情绪。
她也不问戴景融嚷嚷什么,下意识便武装起自己,扑哧一声笑了。
“谁说我要寻死的?天气太热了,我到河里凉快一下而已。”
不是要寻死!戴景融心一宽,腿软得站不住,高大的个子朝艾茵紫倒过去。
艾茵紫躲避不及,眼看着不自杀也要品尝河水的美妙滋味了。
“小心!”罪魁祸首半道上眼疾手快捞住艾茵紫,水中一个急旋转稳稳站。
艾茵紫免了喝河水之虞,可是,情形也不大妙,因戴景融的动作,两人亲密地搂在一起,肌肤相贴接触不留缝隙。
夏天本就只着单衣,湿了水的衣服跟肌肤成一体,似有还无,戴景融庆幸之余,霎那间脑袋一片空白。
危机已过,不需他英雄救美,却忘了要松手。
童子鸡的身体容易发-情,瞬息万变,他自己尚未回神,艾茵紫先发觉了。
“流氓!”艾茵紫暗骂,拳头握起要撩出又收回。
荒郊野河渺无人烟,真动武力,自己肯定不是这流氓的对手。
“喂,你要嘘嘘了。”艾茵紫扑哧一声笑了,一条腿往前探,卡了进去,恶劣地顶了顶。
“啊!”戴景融尖叫,俊脸红成猴子屁股,慌慌张张跳开,退得太急,一头栽河里,咕噜噜狂饮了好几口河水,费力扑腾着站起来了,跟洪水猛兽在后头赶着似,跌跌撞撞急往岸上爬。
艾茵紫乐滋滋看着大活人表演动物爬行,戴景融爬了老远才想起可以用两条腿走路,羞得恨不能在河滩刨个洞钻进去。
伤感因闹了这么一出无影无踪。
艾茵紫哼着小调儿开车回家,沐浴换下湿衣服后,心情还停留在刚才那一刻,快乐得想找人分享。
艾茵紫想上读者群,又觉得三次元和二次元混淆不好,便拢着湿头发出门下楼,找这两天打得正火热的秦小小聊天。
秦小小也正要找她汇报相亲战绩呢!
“你先说。”两人同时开口,一齐笑了起来。
“你先说吧?戴扒皮的儿子有没有被你吓倒?”艾茵紫笑道。
“我估计他这会儿正在找麻绳,想一死了之。”秦小小得意洋洋,抓起地上一块碎布展开给艾茵紫看。
“这是啥?”看样子像是撕碎的衬衫,不过,秦小小可是第一次和戴扒皮的儿子见面,不至于一见就上床,而且搞得这么轰轰烈烈吧?
“戴扒皮儿子的衬衣。”秦小小嘿嘿贼笑,表情丰富,动作到位表演刚过去的场景。
秦小小进了酒楼后,吉南羽气息虚弱醒了过来,不敢看秦小小山鸡一样的脸,目光躲躲闪闪间,忽看到秦小小的事业线,如此多娇迷人,当即呼吸急促。
秦小小大大方方地任他看,甚至还很配合,一只脚踩到吉南羽椅子上,身体微倾凑向她,方便他更清楚地看清美景。
“我告诉你,戴扒皮那个儿子就是色中饿鬼,他看了半天,居然伸手就摸,酒楼里那么多人看着呢!”秦小小指自己胸-脯,愤怒地道。
她那么样勾引人家,人家有反应了她又生气,如果没反应,估计得更生气。
艾茵紫暗笑,问道:“你就把人家衬衫撕下来了?”
“那当然,不让他付出点代价怎么行。别说,那小子看起来漂亮的像娘们,肌肉还挺结实的,摸起来手感顶呱呱,很有弹性,很够味,不是白斩鸡的绵弱。”秦小小搓手,回味无穷。
天!她不止撕了人家衬衣,还摸了人家!
艾茵紫有些同情戴扒皮的儿子了。
经此一战,戴扒皮想必死了心,不敢再有联姻的念头了。
“我跟小扒皮约好了,下周六白潞州公园见,我一定会把他收拾得叫爹喊娘。”声情并荗说了那么多话,秦小小口渴了,拉开冰箱拿出一瓶啤酒,用牙齿咬开瓶盖,仰起脖子大口大口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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