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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王此番御驾亲征,飞马牧场志在必得,不要以为有邪王给你撑腰,凭着这点乌合之众,就敢虎口夺食,小心你们有命东来,没命回家!”
一番话语听在曹应龙耳中,霎时间如闻连声雷震,身不由己的又退一步,脸sè已变得惨白无比,涩声道:“秦王殿下,你说什么……什么邪王?”
“还装糊涂?”杨浩冷笑一声道:“江淮军围困竟陵,本来要等飞马牧场来援,然后一网打尽,你们四大寇却故意从中作梗,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翎子,把飞儿召回来!”
花翎子没料到杨浩话锋陡转,楞了一楞,才掏出鹰笛吹出几声音调,曹应龙等人正不解其意,忽然那身背拂尘的文士抬头道:“大哥,快看天上!”
一时间不止曹应龙,场中除了杨浩之外,所有人都抬头望去,只见一阵轻微的振翅声响,一只豆大黑点飞出山崖上空,在众人的视线中渐渐扩大成一只体型娇小的隼鸟,扇动翅膀向谷中落去,最@ 后停在花翎子平举的左臂上,又扇了几下翅膀,动了动脚爪,才算敛翅站稳。
众人的视线也随之落在花翎子身上,透露出茫然、惊奇、yīn沉、恍然大悟等各种神情,一片寂静之中,杨浩轻开口道:“这只鸟,是铁勒飞鹰曲大师亲手驯养,有它在空中监视,一马平川之地,本王对你们的行动了如指掌。今天就是来给你们一个jǐng告:退回巴东,本王可以当没发生过此事,这是给邪王面子,你决定吧!”
无言地沉默,瘟疫一般笼罩全场,众寇之首的曹应龙神sè数变,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旁边身背拂尘的文士等了一会儿。忽然大步上前,捋了捋唇上八字鼠须,露出一丝笑容道:“秦王殿下的威名,我们是早就如雷贯耳的,本来今天这事,殿下杀了我们这么多人,还伤了我三弟一条胳膊。冲着殿下的面子,我们也认了,但是江湖自有规矩,我们跟飞马牧场之间地梁子,纯属私人恩怨……”
“你就是寸草不生毛燥?”杨浩身子前倾,单臂枕在马鞍上,面带微笑的截断对方地话:“你耳朵是不是有毛病,听不清本王的话?本王什么身份。跟你讲江湖规矩?”
毛燥顿时被噎得一呆,皱了皱眉头,目中已露出yīn狠之sè:“殿下,现在的形势,我们可是人多的一方!”
“不错,你们是人多!”杨浩直回身子。往空中一伸手道:“可惜本王的人够狠,来呀,给这位毛爷瞧瞧!”
话音刚落,身后五百余骑已各自撕开披身雨蓑,手探腰后,提出无数颗东西,雨点般的扔在两军阵前,一开始场中众寇还没看清,忽然一人惊叫出声,其余人哗然后退。只见满地乱滚的竟是一枚枚血发模糊地人头。五百骑士,每人扔出两三个。加起来竟不下千余之数,饶是这帮人个个都是杀人不眨眼之辈,猛可里见这么多人头堆在眼前,连曹应龙都要骇然sè变,毛燥更是惊的连退两步,目瞪口呆的看向杨浩道:“你……你……这……”
“这都是你们四大寇的人!”杨浩慢理斯条的道:“本王能杀一千,也就不怕再杀一万,一天杀不完,本王就杀两天,两天杀不完,本王就杀他个十天半个月,谁叫本王年富力强,大把时间,陪你们玩到底!”
虚行之藏在骑兵群中,也听得暗暗皱眉,这些人头都是之前杨浩袭击完那只运输队,又赶上去将逃走的贼寇逐一斩尽杀绝,下令士兵砍掉他们首级,用头发系住,随身携带而来,当时他就猜到杨浩会有这一招,然而此刻亲眼看到,仍是好一阵心悸,暗暗寻思道:“这人被逼急了,真是什么事都敢做啊!”
另一边的红衣女子则轻轻扬手,带着仅剩的一百多名青衣武士,不动声sè地向后撤下。
“……哈哈,差点忘记了,还有一颗!”杨浩大笑声中,又从腰后解下一样物事,抖手往曹应龙扔去,旁边毛燥急忙抢上前一步,抖开拂尘将那物事卷落在地,嘀溜溜的滚至曹应龙脚下,一张死不瞑目的容貌翻将上来,正是先前那使狼牙棒的巨汉首级。
“房四弟!”毛燥又惊又怒的叫出声来,回答他的却是刷地一声,五百骑士整齐划一的举起手中战刀,整个山谷中顿时杀机大作,四大寇一方虽然人多势众,然而服sè杂乱,站位又乱七八糟,面对着满地乱滚的人头,士气早已降到底点,竟是当场被迫出一阵失措的sāo乱。
“天下风云出我辈,江淮之上卧蛟龙!”杨浩轻伸两指,捋开风中乱发,淡淡道:“本王给过你们机会了……”
“且慢!”正当形势一触即发之际,曹应龙忽然大喝一声,纵身上前道:“秦王殿下,此事纯属误会!”
场中众人同时一惊,杨浩不动声sè的抬手示意,身后五百骑士缓缓放低战刀。
曹应龙暗松了一口气,连忙道:“殿下明鉴,我们兄弟一向在湖北讨生活,与贵军井水不犯河水,此次鲁莽行事,坏了贵军的计划,实非有心为之,既然殿下出面,不如大家就此揭过,我这就领着兄弟们退回巴东,飞马牧场,我们再不染指就是!”
“大哥?”毛燥诧异的惊呼出口,却被曹应龙侧首扔来一个凶狠的眼sè,吓得闭嘴不敢再说。
“总算你还识得进退!”杨浩轻抬两指,捋开风中乱发,仿若不经意的道:“其实你们魔门内部地恩怨,只要不牵涉到本王。本王也懒得插手过问,此番西来,也仅是因为杜总管跟某人有过约定,能这样和平解决,当然最好不过,曹当家地,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正是。正是!”曹应龙额上已渗出冷汗,一边说话。一边躬身后退,紧接着挥手下令,散在周围地贼寇军也纷纷后退聚拢。
霎时间满山满谷的贼寇,都缓缓退入北侧谷口,曹应龙和毛燥等十余高手压住阵脚,待大队撤完,曹应龙再度向杨浩遥一拱手:“那曹某就此告辞。rì后有机会,再向殿下请教!”
杨浩一直端坐马上,静静地看着四大寇撤退,闻听曹应龙这句话,只轻轻点了点头,眼见曹应龙等人也转身奔入谷中,不片刻便消失了身影,又等了一会儿。杨浩才神情异样的仰头望向天空。
“耶!”杨浩猛然用力握拳,向下一拉,兴奋莫名的大喝一声:“全军听令,给本王追!”一拉马缰,战马立时人立而起,唏律律一声嘶叫。落地便往前方谷口冲去。
五百骑士轰然响应,各自策马扬刀,cháo水般地向前涌去。
被晾在一边的一百多名青衣武士正在发楞,杨浩地骑队已旋风般驶过,无数马蹄践踏起地上泥水,把青衣武士们溅得狼狈不堪,纷纷以手遮面,惊慌后退。
正中间那红衣女子连忙提起披风护住全身,待骑队过尽,放下披风时。娇美如花的容颜上还是沾了几点泥浆。用手背一擦,当即多了几道泥痕。顿时气得脸sè煞白。
只听一个声音道:“商场主可在,竟陵独霸山庄方泽滔,驾前右锋将方原道,账下文书虚行之前来拜见!”虚行之骑着战马,正向众人奔了过来。
红衣女子微微一惊,又扭头向杨浩驰去的方向看去,美目中立时浮起一丝疑虑之s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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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场主接任大典,学生曾随右锋将前往道贺,那礼单还是学生亲笔所书,不知场主是否还记得?”
千头万绪的雨点从空而落,打在谷中的泥泞道路上,沿途死尸狼籍,多数都是四大寇的人马,也有几具杨浩麾下的骑士,牧场众人各执兵器,小心翼翼地行走其间,虚行之牵着马缰,追在那红衣女子身旁,满脸堆笑的说话。左侧断崖之上,还奔行着花翎子的身影,正用笛声cāo纵空中的飞儿,追踪着前方杨浩与四大寇的队伍。
“哦,有这回事吗?”红衣女子神情冷漠,边行边道:“请恕秀洵少不更事,当rì宾客众多,委实未曾注意到先生!”
“呃……记不得也不要紧!”虚行之面露苦笑道:“行之本来就是一个小人物,乱世中混口饭吃,些许虚名,不足挂齿,自竟陵城破之后,跟随秦王殿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只待此事一了,行之便可脱身远去,啸傲山林,再不涉足这乱世了!”
“先生何出此言?”红衣女子淡然应道:“天下皆知,秦王浩与江淮杜伏威结盟,正是如rì方中之际,难得他看得起你,rì后飞黄腾达,前途不可限量,先生又放得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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