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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官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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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官

原本今晚还约了叶次辅谈事情, 楚修宁不准备去了, 眼下没有什么比他儿子更重要。

越是早慧的孩子, 越是容易误入歧途。也是他忽视了, 树立起一个坏的榜样, 却毫无自觉, 再加上公务繁忙缺乏沟通, 没能及时加以指导,任由儿子产生这种极端偏激的思想,贯穿整个成长过程。

万幸今次虞清落难, 逼着儿子忍不住将埋藏在心底的情绪爆发出来,补救为时未晚。

父子僵持之中,楚修宁经过思考, 面色凝重的伏案写了张条子, 起身走到书房门外,招了招手。

院外守着的家仆小跑而来:“老爷。”

“快马加鞭, 送去吏部门房。”

“是。”

楚修宁把门合拢, 重新回到案台后坐着:“你起来吧。”

楚箫坐在地上不动:“我就喜欢坐在这。”

“那就坐着吧。”楚修宁由着他, 继续喝茶看公文。

楚箫在地上坐了快半个时辰, 屁股都坐麻了,想站起来抹不开脸, 想和父亲说话心里又憋着口气。

终于, 书房外远远传来声音:“大人, 属下将您要的东西取来了。”

楚箫看着他父亲出门,赶紧跳起来活动活动筋骨, 再慌慌张张的原样坐下。

楚修宁回来时,手中拿着一本奏折,放回案台上,正色看向楚箫:“在你心里,爹就是个只知玩弄权术、视人命如草芥的奸臣?”

楚箫被熬的气势全无,硬着头皮道:“这是您自己说的。”

楚修宁不见恼色:“你不屑圣贤书的教导,不齿朝政黑暗,恶心爹这样的文臣政客,认为武将们浴血沙场,才是真正的把江山社稷、百姓福祉放在首位?”

“当然。”回的毫不犹豫。

楚修宁头疼,却不会训斥他“享着你爹带给你的荣华富贵,活在你爹的庇护下,哪来的脸恶心你爹”这种话。

根据楚箫现如今的心态,根本不屑什么富贵与庇护,反还觉得是自己强行喂了他一嘴的屎。若非有个孪生妹妹牵绊着,估摸早就离家出去自生自灭了。

这脑子究竟怎么长的?

楚修宁调整情绪,和颜悦色:“那你告诉我,虞康安在朝中上下打点的钱是从哪里来的?”不等楚箫说话,他再道,“你怕是会说,如今文臣掌权,武将折腰,全是我们这些奸臣逼迫出来的。”

楚箫面色一沉:“起码虞总兵的确守着一方安宁。”

“我不否认你对虞康安的评价,但你是否知道,当年福建总兵的位置空出来后,虞康安能坐上去,是因为袁首辅踢走了当时在福建治理倭寇的孟阆。孟将军同样出身将门,论资历,论军功,论本事,样样胜于虞康安,输就输在他像你一样脑袋一根筋。我欣赏他,想扶持他,他反过来骂我是个弄臣。”

又不等楚箫开口,楚修宁话锋一转,“咱们既然谈到了虞家军,爹今日与你聊一聊倭寇,你可知道倭寇从何而来?”

楚箫皱起眉:“东瀛来的啊。”

“东瀛为何要来劫掠咱们的沿海?”

“东瀛国内正在打仗,民不聊生,武士才会出海劫掠……”

楚修宁将吏部特意送来的奏折扔过去:“你先看一看这道折子。”

楚箫伸手捡起来,奏折已经发黄褪色,有些年头了。

打开一瞧,密密麻麻全是字,言辞恳切,指出倭患与我朝实行的海禁政策也有一定关系,建议取消海禁。沿海百姓数百年来赖以为生的除了打渔,还有对外通商,海禁政策实施之后,等同断了一部分百姓的活路,所以他们铤而走险的与倭人进行贸易,并帮着倭人对抗朝廷……

楚箫看得入迷,这折子还逐条论述了沿海百姓为何生活困苦,不惜联合倭寇,从而指出大梁各项制度的弊端,且提出改革建议,鞭辟入里,字字珠玑。

他不曾看完就抬头问:“爹,这折子是谁写的?”

“是我早些年写的。”瞧见楚箫露出难以置信地表情,楚修宁啼笑皆非,“你以为你爹手里这杆笔,就只会写折子弹劾政敌吗?”

“那为何您的建议至今没有实行啊?”

“我因为倭患一事,当年一连上了六道折子,全被内阁驳回,还因此遭了一通弹劾,挨了十个板子。试想一下,若我那会儿已是首辅,在朝中说一不二,推行改革,沿海倭患绝不会发展到今天这样不可收拾的局面,用得着虞家军提着脑袋去浴血奋战?”

楚箫楞了一楞。

楚修宁拿起镇纸轻轻敲着桌面道:“年少时我也是怀着一腔报国热情才走上仕途的,可手中无权时,没人听我说什么。手中有权之后,又被袁首辅忌惮,处处受他钳制,我不争权能行?不将那些反对的声音压下去,无论我有什么抱负,也是无济于事。”

将奏折余下的部分默默读完,楚箫敛着眼睛陷入沉思。

“再说你母亲出身谢家将门,外表柔弱,内心刚强,你真以为她把三从四德看在眼里?刚嫁进门时,我因着应酬去了趟教坊司,回来与我闹了一宿,脸都给我抓伤了,翌日上朝莫说同僚,连圣上也来揶揄我。”

楚修宁开始针对他另一个心结,“京城权贵圈子里,一个女人在夫家的地位,和她本人的学识见识关系不大,基本是由她娘家势力决定的。你兄妹刚出世不久,你外公战死塔儿谷,你小舅舅当时不过是个几岁的孩子,谢家只剩声望,没了实权,一时算是没落了。而我却步步高升,不知多少王公世家想与我攀亲。那会儿朝局纷乱,不像现在宠妾灭妻会被弹劾,你母亲还敢和我闹?”

回忆起结发亡妻,他失神许久。

楚箫同样想起亡母,哀上心头,红了眼眶。

回过神来,楚修宁继续道:“她是不怕惹怒我,可她忧心你兄妹往后在我跟前失宠。弥留时还在一遍遍叮嘱我,望我念在这一世夫妻情分上,续弦时莫要只顾门第,千万挑个温婉善良的女子,以免苛待了阿谣……而我直接承诺,此生只会纳妾,不再娶妻,嫡子嫡女仅你兄妹二人,她才安心阖了眼……”

楚箫低头间,将眼眶里的眼泪给逼了回去。

书房内弥漫着一片哀愁,楚修宁却拿镇纸一砸桌面,砸的楚箫一个激灵,质问道:“合着在你心里,你爹奸,你娘蠢,全家就你一个聪明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楚箫闭了闭眼睛,“我只是……”

“你想独善其身,但心有牵挂者,不可能独善其身。”楚箫一旦摊牌,楚修宁短短时间内已经摸透了他的心思。

归根究底,还是因为坠楼时他过于“果断”的选择,对一个八岁的孩子冲击太大,促使楚箫对妹妹产生了负罪感,活生生将自己逼进了一条死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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