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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阳光总是来的很晚,巳时已过,几缕淡淡的阳光才极不情愿的照到了院子里。
凛冽的寒风吹过,槿娘穿着紧身的小袄出了西厢,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只觉得神清气爽。
禁足的日子就是好,不用出院子,也就不用晨昏定省,想睡多久就睡多久,恐怕连六娘都要羡慕的紧。
绿柳紧跟着也出了西厢,手臂上搭了一条缎面披风。
看着自家小姐在院子里快步走起圈来,绿柳不但不惊讶,反而跟在后头走了一阵子,这才又叫了冬桃去端茶碗。
冬桃就是二丫,这名字还是老太太赏下的大丫鬟翠珍起的名儿。
翠珍此时正踏进院子,看着绿柳陪着槿娘走圈,却是冷冷的哼了一声,装作看不见一般,从抄手游廊直接进了耳房。
这一个月,槿娘过的格外充实。
每日早上起来锻炼身体,前世的时候,槿娘每周要运动两回,每次至少半个时辰,如今却只能在院子里走圈。
就这还被翠珍告到了老太太跟前,老太太却没有反对,只说,在外院自在惯了,反正过不几日就要出嫁,只要不乱跑,就随她折腾去吧。
除了要把这孱弱的身体养好了,槿娘还将书房里的史书和杂书翻出来看了不少,她这才发现,这个时代竟然跟自己原来以为的明朝大不相同。
历史的车轮到了明朝,并未像前世一样,吴三桂也没有遇上陈圆圆。反而是李自成得了江山,改为大顺朝。
李家的江山稳稳过了数百年,太祖、高宗的传记也被槿娘翻了个遍,这才发现,竟然没有当朝皇帝的信息。
这时候若是上官脂在多好!
上官脂已经走了数月,还没等槿娘去打听,就从江南传来消息,上官脂果然被其父许配给了福建的一个官员,只可惜福建当地水匪横行,自从黎明砌吃了败仗,更是难以遏制。
就在出嫁的途中,花嫁被劫,待送嫁的轿夫报了官,上官脂已不知所踪。
翠玉还哭了一场,“上官先生多好的人,怎么就遭了这祸事!”
槿娘出言安慰,“先生聪明的紧,水匪也是人,先生能言善辩,说不得能保下命来。”
翠玉摇摇头,“那又怎样,又算保下命来,在那贼窝里又能独善其身不成?若哪一日被救出来,恐怕家里也容不下她!”
说来说去,就是死路一条,除非逃脱之后隐姓埋名,浪迹江湖,再不用上官脂的名号!
世人待女子太过刻薄,花轿被劫又不是新娘子的错,可偏偏就活不得了,若上官脂是个男子,一番斗智斗勇的逃了出来,说不得官府还要让他带路去除匪,另有嘉奖也是可能的。
绿柳拉了拉翠玉的袖子,“别哭了,过不几日小姐也要上花轿的。”
翠玉这才收了声,就听到翠珍在外头训着冬桃,“让你去厨房端个点心都不会,你看看,马蹄糕、糯米糕,这几样都是白色,怎么摆也好看不了?”
槿娘皱了眉头,这院子里到底谁是主子?本来今儿听了这消息就心情不好,这会子听了翠珍的话,更是觉得烦燥,平日里的忍让一下就迸发出来。
她起身撩了帘子,就见翠珍点着冬桃的脑门骂着,冬桃一面哭一面点着头。
槿娘几步出了暖阁,上前将冬桃拉到身后,“你干什么呀?冬桃拿的都是我爱吃的点心,怎么就不行了?”
一直以来,槿娘对她都是客客气气,当成长辈身边人来敬着,这样当面的冲突还是第一回。
她先是吃了一惊,愣在了那里,随后又醒了过来,便端着劲儿曲膝行礼,“九小姐,奴婢虽来的时候不长,却是您身边的一等丫鬟,又是老太太赏的,自然要守丫鬟的本份,见小丫鬟们不懂事总要说上几句。如今还是在自家,若是到了夫家,冬桃这样不懂规矩,轻了被夫家的下人嘲笑咱们不懂规矩,重了,冬桃是要被打板子的,撵出府去也不是不可能!”
这一番话说的义正严辞、不容反驳,好像冬桃马上就要被撵出去了,这下冬桃也不哭了,睁大了眼睛看着槿娘。
对于内宅的规矩,她还真的说不过翠珍,狠狠咬了牙,她把一口气生忍住,却是瞪了眼睛看翠珍。
翠珍并无惧色,只是低头敛目,一副看你敢把我怎么样的表情。
这下让槿娘真的火大了,太不把自己这个小姐放在眼里了,她瞥了一眼桌子上的茶壶,想着要不要摔一个来吓唬一下,就听到翠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姐姐说是,冬桃是应该教训!”回过头去,绿柳诧异的看着翠玉,槿娘却是心中大定。
翠玉怎么也是在梅氏那里混了两年的,论规矩,她比自己要懂的多,于是便舍了摔茶壶的心思,退后一步,只等着看好戏,若是翠玉真是不敌,自己再上前和稀泥也不迟。
“不过……”翠玉果然有话说,她看了一眼槿娘,方道,“冬桃做错了事儿,我们也逃不了责任,她进府时间不长,又是大夫人送来,平日里只是送个消息,而后见她勤快,这才许了她去厨房取饭食的差事。既然姐姐觉得她不好,便等到无人的时候慢慢教导就是,大不了这差事还是由咱们来做,犯不着在这厅堂里当着小姐的面教训人!
冬桃是做的不对,但当着主子的面教训小丫鬟,也是不合规矩的,这一点,翠珍没有话说。
“冬桃再不济也是比姐姐先到,小姐又觉得她年纪小,这才护着一二。小姐开了口,姐姐就听着,拿老太太来压小姐,小姐自然得听训,可是你不要忘了,下个月小姐出了门,你也要去春晖堂告上一状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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