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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难道没听过一句话叫做‘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吗?”司徒敬道,“沐凯扳倒了宁家,朝中与宁家有瓜葛的大臣大多被沐凯免职或者处死,朝廷可谓是元气大伤,如果再动了李保国,朝中便无可用之才,适逢此时西北动乱,李保国主动请缨前去平乱,我想这便是沐凯为什么会留下李保国的原因。”
“但是李保国乃是宁家一手提拔起来的,他会心甘情愿臣服于沐凯?”林喻还是觉得这件事十分蹊跷,“你说当年宁家真的是谋反吗?依照沐凯的手札和我姐上次讲的来看,我觉得宁家谋反之事疑点很多。”
“此事已经过去这么多年,内情究竟如何我们也无从考究了。”司徒敬正说着窗外传来“哒哒哒”三声敲窗沿的声音。
“有人?!”林喻警惕的望向窗户伸手摸向腰间,那是林青婉送她的软剑。
“自己人。”司徒敬对她摆摆手,站起身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一条缝,伸手拿进来一样东西。
“你的推断不错,抓走玉小姐母女二人的果然是康仁广。”司徒敬将蜡丸里面的纸条递给林喻,脸上的表情有一丝犹豫。
“之前你我还在商讨诱敌之策,没想到他们自己先按耐不住了。”林喻将纸条凑到火光之上点燃,“可需要将消息告诉给皇上?”
“暂时不要,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这几日司徒敬乔装成宫女就守在延平身边,看着她越来越瘦的身子只觉得心疼万分,而且宫中人多眼杂难免被人听了去,到时候可就大大不妙了。
知道司徒敬自有安排林喻也不在多言,只问道:“你可知道康仁广他们的藏身地点?”既然已经知道确是康仁广抓走了玉蓝鸢母女二人,那么还是尽快将她们救回来才好,玉蓝鸢性情刚烈保不齐会说出什么话来惹怒了他,想到这里林喻心里开始隐隐的担心起来。
“暂时还没有,我的人跟着他们出了城之后便失去了他们的踪影。”司徒敬摇头,“不过你放心,我会尽快查出他们的藏身地点,救出玉小姐母女的,你且先回去等我消息。”
“蓝鸢母女被人掳走,你让我怎么能安心待在家里,我去新月楼找找姐姐,看她有什么办法没有。”林喻站起身来打开房门出去了,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黑夜之中。
“你为什么不告诉她?”
林喻走后一个黑影从房梁上翻落下来,坐到林喻刚才坐的位置上。
“如果告诉她,她肯定要去救人,到时候只怕会打草惊蛇,咱们好不容易让他们全部出动,不可以前功尽弃。”司徒敬心中虽然觉得有点对不起林喻,但是小不忍则乱大谋,只得先瞒着她了,“而且我是真的不知道康仁广将玉小姐母女藏于何处。”
“表妹,表妹。”
在睡梦中玉蓝鸢似乎听见有人在叫她表妹,但这世上除了康仁广以外再无第二人如此唤她。康仁广!玉蓝鸢猛地睁开眼睛,眼前是康仁广放大了的脸,她不由得惊坐起来,往后一缩。
“表妹,你终于醒了。”康仁广见玉蓝鸢醒了,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他伸手将玉蓝鸢一把搂进怀里,“表妹我想的你好苦。”
“表……表哥?”看见活生生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康仁广,玉蓝鸢惊讶得忘记了挣扎,任由康仁广将她搂入怀里。
“表妹是我,我还活着。”康仁广越抱越紧,勒得玉蓝鸢胸口隐隐作痛。
“你放开我。”痛意使玉蓝鸢清醒过来,她用力推开康仁广,“你……不是已经死了吗?我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玉蓝鸢看着眼前的康仁广实在是有满肚子的疑问,她只记得她从核桃酥店出来以后便上了等在外面的马车,但不一会儿便闻到一股很香的味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她便再也不记得了。
“你很想我死吗?”康仁广收起脸上的笑意,冷冷的盯着玉蓝鸢,那眼神似乎比寒冰还要冷几分。
玉蓝鸢被康仁广这么盯着,只觉得身处冰窖一般,周身刺骨的寒冷,她往后缩了几分,颤声开口道:“不……我……不是……”
“你怕我?”康仁广盯着玉蓝鸢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除了害怕之外的表情,“我还以为你会很思念我。”说完他一把抓住玉蓝鸢的手,想再次把她拉入自己怀里。
“你放开我,你到底想干什么。”玉蓝鸢死命的挣扎着,未被抓住的手不停的捶打着想要靠近的康仁广。
“我想干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康仁广抓住玉蓝鸢的双手,恶狠狠的盯着她道,“我不顾性命到长安城去接你们出来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让我们可以一家团聚?我们以前说的话你都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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