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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茫茫的黑夜中穿行,燕溪辰的额头上沁满了汗水,自抱着赵小婉,踏上了右边的路口之后,他便头也不回的一路向东疾行,只到行出了数里之后才略微的放松了一下。
途中赵小婉也曾今醒来数次,只是每一次短暂的清醒后又会再次陷入昏迷,而且每一次昏迷之后体内的阴寒真力便会吸食赵小婉体内的生气变得壮大一分,如此这般情况已是十分的危急。
燕溪辰心内自是焦急如火焚,虽然他知道赵小婉的情况虽严重,不过对于修行的人来说,只消停下片刻以自身功力炼化她体内残余的阴寒真力便可。
但是,燕溪辰却不敢多做片刻的停留,此刻还不知道厉公公那伙人是否追了上来,如果贸然停下来为赵小婉疗伤,万一中途被人惊扰,到时不仅赵小婉的伤势治不好,连自己也要功力大损,届时厉公公若来袭的话,他便再无还手之力了。
想着燕溪辰奔行的脚步不由得又加快了几分,向着东城的方向飞奔,就这样不知道又奔行了多久,饶是燕溪辰功力深厚,也不由的感到了阵阵的倦意。
凝神探查了一下身后的情况,燕溪辰没有发现任何关于厉公公等人的气息,这才将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缓缓的停下了奔行的脚步,稍作片刻的休息,也好恢复一下消耗的体力与真力。
就在这时,路边的一座荒废破旧的祠堂适时的出现在了他的眼前,燕溪辰犹豫了片刻,又垂首看了看昏迷的赵小婉,最终迈开步伐走向了那个破旧的祠堂。
此刻的赵小婉鼻息若有似无,脸色苍白的已近妖异,而且浑身上下冰冷异常,纤细的眉宇之间更是已竟凝结了些许的冰花。
燕溪辰知道,若再不想法将他体内的阴寒真力炼化,那么只消再等上盏茶的工夫,赵小婉便将化作一尊冰雕,就这样沉睡下去,再也醒不过来。
这一晚,燕溪辰的心中着实郁闷,原本以他的实力对付厉公公与这帮黑衣人应该说是绰绰有余,但现在多了一个全然没有修行的赵小婉,且没有剑在手,诸多神通施展不开,虽然小胜与厉公公一行人,却也不得不赵小婉一路遁逃,这让他如何不气极。
心中权衡了在三,燕溪辰最终决定还是救人要紧,当下不在犹豫,抱着赵小婉,推开祠堂破旧的柴门,迈开脚步走了进去。
祠堂内堆满了柴草,当中原本用来供奉牌位的供桌毫无章法的摆放着,结满蛛网的桌面上,一盏油灯忽明忽暗的闪烁着微弱的光亮。
借着昏暗的灯光看去,祠堂墙角的柴草垛上,一个衣衫褴褛,须发有些花白,满脸络腮胡须的中年乞丐蜷缩着身体,一双黑亮的眼睛不断的打量着忽然推门而入的燕溪辰。
乞丐的怀中,此时正斜躺着一个消瘦的小女孩,正自岁的香甜女孩大约七八岁,头发蓬乱,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烂不堪,唯有一张小脸洗的白白净净的,颇有那么几分的靓丽可人。
迎着乞丐的目光,燕溪辰暗运真力也同样将乞丐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直到确定乞丐的身上没有半丝真力,是个十足的普通人之后,这才放下心来。
缓缓的将赵小婉放在了一堆柔软的草垛上之后,燕溪辰起身面向了墙角蜷缩的中年乞丐,拱手见了一礼,缓声说道:“兄台,小生有礼了,我这位朋友受了点伤,现下需要借此地好好调养一下,还望兄台莫要见怪。”
中年乞丐慵懒的挣动了几下身子,从地上走了起来,憨厚的笑了笑,摆手说道:“此间荒废已久,本是无主之地,我只是没用的老乞丐,在此借宿罢了,你想在此为你的朋友调养,就尽管调养好了,无须征得我的同意。”
说完中年乞丐缓缓的闭上了眼睛,靠着墙角凝神小憩,燕溪辰微微一笑,当下再施一礼,言道:“如此叨扰了。”
说完便不再理会闭目小憩的中年乞丐,回声将祠堂败落的柴门抵在了门上之后,吹熄了昏暗的油灯,这才将赵小婉缓缓的扶起,运起体内绵长柔和的真力,通过贴在她后背上的双手不断的输送到她的体内,炼化着逐渐壮大的阴寒真力。
“没想到这少年书生还挺有礼貌的,我老乞丐喜欢。”依靠在墙角处的中年乞丐,捋了捋蓬乱的络腮胡须,在心中轻叹道。
赵小婉的体内,阴寒真力虽然壮大了不少,但初时不过是剑创上残余的真力,威力微乎其微,就算是在赵小婉的体内得到了壮大,也不过是米粒之珠,岂能与日月争辉。
是以,当燕溪辰温和绵长的功力源源不断的输送进赵小婉的体内时,那股阴寒真力,立时如同冰雪消融一般一部分彻底消失,另一部分则留在了赵小婉渭城修炼开窍的丹田气海之内化为己用,不消片刻赵小婉苍白如雪的脸颊上,便多了几丝血色。
赵小婉体内的真力一除,接下来便是用真力温养她受损的周身百脉,此法虽然颇为简单,却颇费时间,没有耐心的人恐怕半刻也坐不住。
是以虽然修复起经脉来颇为得心应手,燕溪辰还是将全部的精神集中了起来,生怕自己一个分神,从而前功尽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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