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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命抵命四个字让安云柒的理智瞬间抽回。
她从余挚的胸膛里仰头,泪眼婆娑地凝望着男人嗜血泛红的深邃眸子。
男人眼底的怒意,全是疼惜她的光芒。
杀人偿命!
不管是余挚的命,还是自己的命,都不值得拿来换安康这个人渣的老命。
余挚泛红的眼眶闪烁着泪光,柔声呢喃,“小柒别怕,你先离开这里,自己打车回家,就当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你什么也不知道,懂吗?”
安康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听到余挚想要帮安云柒杀他,吓得瑟瑟发抖,惊恐万状地往门口爬去。
望着余挚坚定不移的目光,安云柒吓得一颤,急忙夺过余挚手中的刀子,快速往角落一扔。
刀子清脆的掉落声响起,余挚疑惑地望着她。
安云柒哽咽的声音微颤,“我不要你以命抵命,那浑蛋的贱命死不足惜,可是你不一样,你不能死。”
余挚心疼地将她再次搂入怀里,弯下腰把脸压在她肩膀里,“小柒,答应我,那你也别做傻事,可以吗?”
安云柒双手紧紧抱着余挚的腰,埋在他宽厚的肩膀里,泪水止不住地流,点了点头,“嗯。”
“是我不好,我应该早点进来接你的。”余挚内疚哽咽。
安云柒闭上眼睛,晶莹剔透的泪水一滴滴往脸蛋上滑落,喉咙火辣辣地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呜咽着摇头。
“小柒,别哭。”余挚温柔地摸着她的后脑勺,顺着长发抚摸到她的背,柔声安抚,“我们先把他解决掉。”
安云柒吓得推开他,惊慌失色,“不要杀人,我刚刚只是气头上,失去理智说的胡话。”
余挚宠溺地揉揉她的脑袋,“别担心,用正当手段解决。”
说着,他拿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
报完警,余挚捡起安云柒的手机,收拾好她的背包和书本,交代道:“我是为了救你而打了他,算是正当防卫,不会有任何问题的。你如实跟警察说明情况就行,就以强奸未遂罪控告他。”
余挚拎着包走到她面前,抽出桌面的纸巾,弯腰平视她的眼睛,温柔地擦拭她脸上的泪痕。
安云柒有所顾虑,说:“如果我控告他强奸未遂罪,我爸和我奶奶是不会放过我的。”
余挚神色严肃,“有我在,你谁也不用怕。”
“可是……”如果她得罪安福,可能这辈子也夺不回外公的财产了。
余挚极其认真地问,“小柒,我是你的谁?”
安云柒凝望着他好看的眼睛,沉思了几秒,说道,“你是我哥。”
哥?这个称呼,对余挚来说是种甜蜜的枷锁,他不喜欢。
他纠正道,“我是你的家人,记住了,有我在,你谁也不用怕。”
安云柒感觉到满满的安心。
顷刻,警车的鸣笛声来了。
警察来到现场,余挚作为报警人,向警察说明了情况,也把办公室的监控录像拿出来当作证据。
安康进了医院。
安云柒在余挚的陪同下,一同去了警察局录口供。
这件事很快就通知到安家。
晚上,安家的人一窝蜂全部冲到医院看望受伤的安康。
警察就在边上守着,见到安家的人过来询问,便说明情况。
得知他要强暴自己的侄女,还有他在实行犯罪的过程中透露了当年侵犯安云柒已故的母亲的事情。
全家人都沉默了。
深夜的天空一片漆黑,路灯晕黄暗沉,车辆缓缓开入安家别墅。
余挚熄火,开门下车,绕到副驾驶,拉开门。
安云柒解开安全带下车,她望着门口,心情很是沉重复杂,有种无形的压力袭来。
她太了解这家人的丑陋嘴脸了,面对他们的威迫和指责,她要如何坚定不移地抵抗到底呢?
余挚锁上车,走到她身边,牵起她的手,“我陪你进去。”
安云柒反应过来,缓缓抽出手,“挚哥,不要牵手。”
余挚理解,把包递给她,“好。”
安云柒背上自己的包,大步走向家门。
余挚跟在她身后。
偌大的客厅,水晶灯奢华明亮,墙壁的时钟显示22:35分。
呈“门”字形状的沙发里坐满了安家的人,每个人的脸色都异常的暗沉冷厉,各怀心思,各有所思。
安云柒和余挚一前一后走进来。
安云柒走到沙发边角的空位坐下来,放下书包。
余挚没走过去,慵懒率性地背贴旁边的木柜,双手插袋静静站着,视线定格在安云柒脸上,默默守着她。
客厅的气氛相当压抑。
安老夫人率先开了口,厉色道,“云柒,奶奶替你大伯向你郑重地道歉。他是喝醉了,一时糊涂吓到你了,也胡说八道一些无中生有的事情,你作为晚辈,就别跟他计较了,把案子撤掉,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安曼曼急忙说,“对啊,我爸年纪这么大了,是老糊涂了,喝了一些酒发酒疯而已,你别太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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