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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瓜比起刚毕业那会儿看上去更加爷们了些,虽然穿着荧光的交通协管制服,还是看得出这小子营养和运动都到位了。要知道穿协管制服的都是些叔叔伯伯婶婶奶奶,但他居然穿得跟阿迪耐克的限量版一样青春洋溢,也算是一门本事了。
“我今晚护花,不然就不来麻烦你了。”我握拳,用拇指指了指身后的颜清清。
破瓜的眼睛都亮了,在黑夜里发出狼见了羊的光。
颜清清声音听着特别柔弱,一点也不像是发狠了会点燃人房子的狠角色,“这位先生,我的朋友受伤了,谢谢你及时赶来。”
破瓜用了一分钟对着颜清清吞口水,之后才把视线定格在我脸上,确切的说应该是额头上。
他不动声色取了脖子上的毛巾,用水浇了上去。毛巾吸饱了水之后,就传来一阵特别清凉的水流落地的声音。然后破瓜丢了瓶子,对着旁边的人吩咐下去,“来个人把我朋友送去医院,开个重伤证明。其他人今天当是为社会主义做贡献了,惩治打架斗狠的地痞流氓,从你我他做起。”
饶是我被人扶着,听到这话还是感到一阵虚弱无力,破瓜这种时候发挥的臭不要脸也要冠冕堂皇的精神简直是让我五体投地。走到破瓜身边的时候,我小声的,幽怨的发了个牢骚,“哥们儿,你要是来的再早点,我可能都不由受伤……”
破瓜看了我一眼,理直气壮的说,“不你说对方有四车人吗?我这也是四车人啊,一辆车二三十人,四车人上百来号人,召集起来也得要点时间啊,没毛病啊。”
说完还不耐烦摆摆手,毛巾微微一拧,让它不再一直滴水,破瓜上前对着一个手里拿砖头的小混混吼了一声,“是你打的人不?”
那些本来今晚准备结果我和颜逸如(或者颜清清)的小混混们这会儿傻眼了,估计是没想到会天降奇兵,虽然这上百个交通协管的制服大晚上的实在有点眨眼,拿的还都是扫帚畚箕之类的特别日常的工具。
他们还愣着,就被破瓜“啪”的一声糊了一脸湿毛巾。
那声音闷闷的带着回响,听着都酸爽。
小时候竹笋烤肉吃的多的兄弟们都知道,爹妈的花式揍孩子大赛里,铁质晾衣架和湿毛巾绝对是常年MVP。
一下子上去,保证酸爽不留痕。
主要湿毛巾不会让人有太多戒备,真的严格来说,连凶器都不算。
我也就破了个皮,当场找人给拿酒精消了毒,缝合都没用,就是伤在额头,有点影响外型,我就在颜清清的搀扶下观看战况。
一场混战就从这湿毛巾结实的一声开始,完成了一场华丽的人数上的碾压。
到最后有个刚出来混的愣头青哭着吼,“早知道被反杀得这么惨,我还不如在家里玩游戏呢!”
我和破瓜听了都觉得无语,怎么不说自己还要在家里复习功课呢?
倒是有一个人挺倔的,梗着脖子跟我们叫板:“颜家二少的名字你们没听过吧?!回头有你们好看的!”
颜清清眼中寒光一闪,转头把我交给旁边的人扶着,当然其实我自己也能站着。她走向那个人,盯着对方的眼睛,一字一句柔声说道,“如果,到时候我们报警,你也要这样好好说实话哦。是颜武山指使你们的,对吗?”
说完她把脸凑近了那人,之后我就见到一团小而幽微的白气从那混混口中吐出,颜清清则深深吸一口气,等那团白气像雾一样散去,那个小混混就变得特别顺从。
低着头,面无表情对颜清清说,“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所有人都觉得颜清清这一手有点诡异,我一愣,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种超自然的现象。
破瓜丢了毛巾,脱了外套,露出一件阿迪达斯T恤。“这姑娘猛啊,会心理学吧?这是催眠?”似乎他没有注意到那团白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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