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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精灵这个受到大自然庇护的种族与其他种族相比生病的概率是极低的,但独居的“风之古树”内的大祭司阿黛尔确实已经因为病重数月没有公开露面了。布满皱纹的眼角,干涩的皮肤,已经不见当年“圣女”阿黛尔充满魅力的身影,只有还依然明亮的双眸,还依稀能看见那个倔强的阿黛尔。
厚厚的树叶挡住了绝大多数光线,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阿黛尔开始越来越喜欢阴暗潮湿的环境,纵然身体上出现了一些不适,但是黑暗的角落依然给予她一些不那么牢靠的安全感。厚重的眼袋垂在眼睛下面,阿黛尔已经有数日未睡。当初为了保护精灵一族的安危,阿黛尔好像与萝丝蛛后达成了达成了某种协议,诡异的禁魔森林也是从那时候出现的,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禁魔森林里的蛛类开始多了起来。
”不,我是不会答应你的,你根本是想奴役我们!”好像自己在跟自己对话,又好像在害怕什么,阿黛尔颤抖着自言自语。
奇痒无比的感觉从双臂传来,阿黛尔控制不住的挠啊挠啊,甚至挠出了血丝,但是好像根本不起什么作用。渐渐的她好像出现了幻觉,黑色的毛发从她纤细的胳膊上的干涩皮肤缝隙中不断向外冒,身体的其他地方也渐渐被黑雾笼罩,这黑雾极为奇特,好像是从体内往外洇的一样,在血肉内蔓延。毛茸茸的双臂配上她虚弱的样子像极了地狱中的女魔鬼。
拿起桌子上的银针猛地刺向自己的手臂,刺骨的疼痛让阿黛尔依然保持着清醒,饮下一口月亮井的泉水,活力好像又充满了身体。但是仅仅片刻的红润过后,一团黑气又重新笼罩了她,看了一眼所剩无几的泉水,阿黛尔默默地将杯子放了回去,悄悄地蹲在角落无声无息。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寂静。
“太好了大祭司,神谕,月亮井传来了神谕!”翠西难言心中的愉悦之情,连精灵的高贵和优雅都几乎忘记了,因为他们真是太久没有受到众神的眷顾了。
这突如其来的好消息也让阿黛尔大喜过望,刚想起身开门,可门边镜子上反照出来的那个充满黑气苍白又虚弱的人让她慢慢放弃了起身的脚步。精灵族需要一个健康而又强有力的精神领袖,而她觉得她这副样子是绝无可能出现在众精灵面前的。
“翠西,我已经全权将大祭司的权利交于你,所有的事情你可以自己拿主意”因为太久没说话,阿黛尔的声音既沙哑又模糊。
“去吧,我的妹妹,精灵一族需要你的领导”
听着屋内虚弱无力的回应,翠西感觉心都在滴血。阿黛尔的病毫无征兆,给了她一个措手不及,她没有任何觊觎大祭司之位的想法,她只想好好地在阿黛尔左右,带领精灵一族走向曾经的繁荣。
“咔嚓”一道惊雷划过天际,打断了翠西的思绪,神谕所带来的一连串忙碌让她再无暇思考,匆匆提起裙子,又匆匆走掉了。
最近频发的闪电让空气中的氮气转化成了硝酸,即植物生长需要的氮肥,战争古树舒服的抖动了一下枝叶,好像舒爽的打了个哈切。可空气里弥漫的硝酸的味道似乎又让它回忆起了什么,到底是什么呢,难道是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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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一族猎手大厅的囚牢里,被藤蔓五花大绑的克利切嚎叫着“克利切打败了大蜘蛛,克利切是勇士!克利切不会屈服的!!”就好像自己真的是一个无所畏惧的战士。一旁的被施了麻醉剂的胡宇如同死猪一般还在酣睡,对周围的一切丝毫没有察觉。
周围的年轻的精灵卫士们面面相觑,他们真是太久没有经历过战争了,竟然对一只黄绿皮地精狠不下心来,对于严刑逼供毫无办法。见到周围的卫士们没有动作,克利切叫的更欢了“快把克利切放了好好招待,要不然等胡宇主人醒过来有你们受的!”
“咣当”精铁树制成的厚重大门被重重的关闭,刚刚进来的伊利丹将一只地下剧毒食腐甲虫丢到了克利切面前,甲虫好像是被刚刚抓住的,张牙舞抓的充满了活力。“有些时候你们这些肮脏的爬虫就不该活在精灵的土地上”紧接着,一颗翠绿的种子被伊利丹丢进了甲虫的口器之中。
看不明白状况的克利切依旧大喊大叫着,并不明白伊利丹想要做什么。片刻后被喂食种子的食腐甲虫摆动的幅度更大了,频率也快似乎达到了它的极限。突然,甲虫好像被施了定身法术一样一动不动,紧接着小巧的虫腿开始不断地颤抖,抖着抖着慢慢地最后耷拉下来不动了。
克利切瞪大着好奇的大眼睛,想要明白这帮精灵到底要干什么。这只食腐甲虫明显是肉食,前胸背板自成一骨片,背板与侧板间在有明显的缝分开,或许是为了更加灵活和更好地捕食猎物。可是现在这细小的缝里,渐渐有绿色冒出,并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壮大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依旧不紧不慢地生长着。不光是细缝里面,渐渐地就连甲虫的关节处也冒出了植株的根系,甲虫的血肉好像被其吸收了个干净。随着能量的减少,植物生长慢了下来。伊利丹大手一挥,一股绿色的自然能量笼罩在绿芽上面,绿芽仿佛受到了疯狂的·刺激,猛地像上窜了起来,枝干上急速的布满了绿叶,而最中间,竟有一朵含苞待放的鸢尾花。
无心插柳,伊利丹也好像被花骨朵吸引了,可随着片刻的等待,鸢尾花始终没有开放。叹了一口气,伊利丹撤消了对植株的能量供给,转瞬间植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并且连同方才的食腐甲虫一起化作了碎片。
克利切目瞪口呆,一时间张大了嘴巴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没有给它反应时间,伊利丹又不知从何处取来了几颗种子,一齐丢尽了克利切的嘴巴里。
咂了咂嘴,克利切好像还沉浸在那朵消失的植物上面,他的小脑袋在思考为什么花朵到最后也没有开放,虽然这事情就连始作俑者伊利丹也不知道。
“我呸,呸呸,你给克利切吃了什么?!”反应过来的克利切尖叫道。
”你觉得是什么,那就是什么。”伊利丹面无表情地讲道。反射弧似乎比较长,直到看见地上的甲虫残骸,克利切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一瞬间,克利切好像已经感觉到有种子在它的体内开始发芽成长,形成的根系已经开始插进它的血肉,它仿佛已经感觉有东西要透体而出。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