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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白的衣角翩然飘飞,在空中划过或柔和或凌厉的幅度,像是被惊飞的白鸟,瞬间直上云霄,又像蹁跹而落的花瓣,轻盈而柔和,似盛夏的微风,凛冬的骄阳。
长剑划过,凌厉的破空声带着干脆利落的声响,行云流水般,隐含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韵,无论是流畅到无可挑剔的招式,还是舞剑的人,无一不让人惊艳,只要一眼,就难以再移开目光。
踏仙君看到楚晚宁的瞬间,下意识的停住了呼吸,等他回过神来,即刻隐去了自己的气息,只呆呆的看着那舞剑的人,眼中是惊艳,是怀念,更是贪恋。
他看着那不断舞动着的身影,只觉得身心俱醉,恨不得时光就此停驻——这才是楚晚宁该有的样子,清隽、凌厉、不容亵渎,似乎只要他在,周遭的一切都会黯然失色。
踏仙君是个糙人,欣赏不来那些高雅的东西,就像他无法理解楚晚宁写的那些文绉绉的句子,听不懂楚晚宁的琴音,只知道楚晚宁写字的样子是好看的,弹琴的样子是好看的,因为太过好看,所以只想据为己有,不想给其他人觊觎分毫的机会。
此刻世间万物俱寂,甚至连风都停止了流动,唯有那一抹飘忽不定却又有迹可循白紧紧抓住了踏仙君的目光。
他站在那里,紧紧的盯着楚晚宁,恨不能多长双眼睛,以防错过任何一个动作,甚至不想错过楚晚宁衣角翻飞的弧度。
踏仙君看的痴迷,只觉得那一招一式都像是小锤般,一下下的锤在他的心上,让心脏也随之发出既痛且欢快的鼓动。
踏仙君看得太入迷,以致忘了自己身在何处,不自觉的朝前走了几步,他虽收敛了气息,但那么一个大活人突然出现,也很难让人不注意到。
楚晚宁很多年不曾动过刀兵,一是因为他灵力俱失,又成了踏仙君的禁脔,即使时时温习着那些刻入骨血里的招式,除了徒招嘲讽,再没有别的用处,更何况,那时他也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二是他受不住那挫骨般的绝望时曾求踏仙君杀了他,踏仙君怕他寻死,搜走了红莲水榭所有能伤人的东西,甚至连制作夜游神的刻刀都不曾留下。一来二去的,楚晚宁渐渐地也断了习武健身的念头。
数年来,楚晚宁的活动范围几乎没有超出过巫山殿,除了踏仙君和她的皇后,整个巫山殿也没人能明着伤了他,防御自保全然没有必要,而踏仙君和宋秋桐要伤他,他是无论如何都躲不过的,久而久之,也放弃了防御自保的念头,随波逐流地自生自灭了许多年。
楚晚宁习惯了一个人撑着,从没有依靠他人的念头,乍然听踏仙君说要带他会一会那疑似魔族的人,他首先想到的是怎么才能让这半残的身体不给踏仙君添麻烦。
踏仙君不在的时候,楚晚宁试着动了动拳脚,好歹是几十年日积月累习就的本领,虽生疏了些,但刻在骨子里的记忆仍在,捡起来倒也不难。
楚晚宁灵力尽在时,惯常用的武器是天问,其次是九歌,怀沙算是用的最少的,虽不能说是无敌,但除了踏仙君,过去的那些年倒真没有遇到几个能让他拿出怀沙的对手,可以说,怀沙才是他的最强杀器,剑术才是他的底牌。
楚晚宁在思索怎么自保时,最先想到的是天问,可他灵核已碎,唤不出神武,寻常鞭子碰上修仙之人,几乎和玩具没有差别。
思虑再三,他终究是拿起了剑,他虽不大情愿,但到了危机时刻,不动用灵力的情况下,这是他唯一有可能做到自保的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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