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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蒙这些年成长了许多,知道眼下最重要的并不是师尊的身世如何,而是要互通消息,尽快找出幕后之人,解除八苦长恨花,所以,他强行压下了心底的那丝异样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师尊,那给墨燃种蛊花的人是我们死生之巅的人?”
“不止是死生之巅的人,还是我们都很熟悉的……”
“墨燃!”
楚晚宁怕踏仙君再说下去会失控,及时喝止了踏仙君语带嘲讽的话,踏仙君看了眼楚晚宁,不情不愿的住了嘴。
“宗师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梅含雪有些疑惑的问道。
楚晚宁既然已将身世坦白,他们又有共同的目的,楚晚宁没有理由继续隐瞒幕后之人的消息。
楚晚宁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因此在此事上难免有所顾忌,告知薛蒙墨燃中蛊花时,楚晚宁尚在病中,精力不济,且自己也尚未能全盘接受,只是模糊的告诉了薛蒙墨燃中了蛊花,至于是什么蛊,何人所种,全然不曾提到。
楚晚宁看了薛蒙一眼,心中隐有不忍,终是叹了口气道:“到底是我身为师尊的错,既没能及时察觉墨燃被蛊花所控,又没能看破另一个徒弟的狼子野心。”
“是……是师昧?!可是……可是……师昧不是已经死了吗?”
薛蒙猛然站起,凳子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薛蒙几乎是瞬间红了眼眶,他不可思议的看着楚晚宁和踏仙君,希望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一丝一毫的动摇来。
“呵,死了?本座倒是希望他真的在天裂里死了。”
楚晚宁拍了拍踏仙君的手,示意他冷静,他看了眼正试图安抚薛蒙情绪的梅含雪,这才稍微放心了些,接着说道:“前世的我留书说,师明净原本是准备将蛊花种到我的身上,是墨燃替我拦了下来。墨燃打开过师明净的棺木,里面是空的,他还活着,而且,和蛊花一起种到墨燃心底的那缕魂魄确实是师明净的。”
薛蒙闻言一时愣在了当场,他心里乱糟糟的,捋不出个头绪来。
一时间也分不清是师昧给师尊中蛊花让他深受震撼,还是师昧还活着更让他吃惊,但心底有一个清晰的声音在说——还好墨燃拦了下来,还好被中蛊花的不是师尊。
这又让薛蒙觉得自己这想法有些对不起墨燃,恍恍惚惚中,薛蒙想,若当时在场的是自己,自己能像墨燃那样舍弃所有替师尊挡了这灾难吗?
想着想着,薛蒙心中突然升起无限的委屈来,明明是墨燃冒充了他的堂兄,是墨燃杀了他的爹娘,是墨燃毁了死生之巅,是墨燃害的他流离失所、受尽白眼苦楚,他应该是恨的。
可是那时楚晚宁生死未知,墨燃几乎是他唯一的一个曾经亲密无间的人,他无法恨的彻底,就像他数次将弯刀对准了踏仙君的心脏,却又次次差了那么一分。
他曾那么厌恶狠不下心来的自己,他也曾一再安慰自己说,留踏仙君一命,只是为了留下一丝找到师尊的线索。
听到楚晚宁告诉他墨燃也是为人所控,其实,他心底是松了一口气的,他无法原谅踏仙君,却到底还是想为自己的不舍得找到一个站得住脚的理由。
他既杀不了踏仙君,又自觉无颜面对泉下的父母、尊长、师兄弟, 他在恨与自我厌恶间挣扎了太久,几近遍体鳞伤、面目全非。
他还未能完全接受自己的犹疑不定,现实却又告诉他,踏仙君也不过是他人手中的棋子,而且是为了他最敬爱的师尊甘愿成了别人的棋子,这一切让他连恨都没有充足得理由。
“子明,你冷静!”
“他怎么能……怎么能……”薛蒙通红着眼,喃喃自语着,似是根本听不到外界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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