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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颂凌深知,这次夺回汴州不过是侥幸,霍刚不会善罢甘休,东阳国的大队人马也很快就会抵达两国边境。汴州的形势仍然岌岌可危。
“我们明日就回帝都,请父皇派兵,严守汴州。”遇颂凌说。
“好。”承影点头,“最好能派司徒将军来做主帅,他一生戎马,经验丰富,一定能杀敌个措手不及。”
“主帅不会是司徒胜。”遇颂凌肯定的说。
“你怎么知道?”承影奇怪,“怎么想他都应该是最佳人选才对啊。”
“因为主帅会是我。”遇颂凌指了指自己,微微挑了下眉,用居高临下的口吻说,“本太子要亲自将东阳国那帮不知死活的东西赶回他们的岛上去。”
“可是……一个霍刚,已经很难对付了,你又受了伤……”承影低声说着。
“正因为他难对付,才有亲手打倒他的*啊。”遇颂凌轻拍承影的肩膀说,“人这一辈子,遇到一个劲敌的可能不比遇到一个挚友高多少。既然遇到了,又怎能放过而不好好较量一番呢。”
遇颂凌的一番话让承影的心蓦地剧烈抽动一下,一腔热血在这抽动之下急速流遍全身四肢百髓,那份对对手的渴望,在心底唿啸着。
遇颂凌看着承影深邃的眸子忽的一亮,似有两团火簇在燃烧,那种凌厉的带着兴奋的目光,像极了寻找到满意猎物的野兽。
遇颂凌知道,承影或许并不喜欢朝堂之上这种尔虞我诈,朝不保夕的明争暗斗,但他也绝不是那种渴望远离纷争,关起门来过自己安逸的小日子的人。从遇颂凌将承影从暗影阁带回府的那天起,遇颂凌就觉得他像个勐兽,即使再怎么调教都无法成为宠物的勐兽。他的身上,每一次肌肤都充斥着无法磨灭的野性,对于这样的勐兽来说,除非是死,否则绝不会断了对优质猎物的渴求。
果然,遇颂凌想对了。
“那我们就去会会那个大将军吧。”承影笑了,笑容中带着几分激动与兴奋。
帝都。
刚进城门,遇颂凌就听到了一个闹得沸沸扬扬的消息:安太师之子安平猝死,他正派人抓曾为安平医治的大夫风雅儒兴师问罪。
“哼~那个老东西来瞎搅合什么?”遇颂凌没好气的说,“说什么兴师问罪,不过是怕自己儿子在阴间太寂寞,找个人给他陪葬罢了。”
“这样说,风大夫岂不是很危险?”承影问。
“估计要小命不保了。”遇颂凌扁扁嘴。
“我去看看。”承影起身掀开马车的车帘说。
“别把他带回府。”遇颂凌提醒他说,“我可不想粘上安家这块狗皮膏药。”
“我明白。”承影点点头,矫健的跳下马车,向风雅儒医馆的方向飞奔而去。
风雅儒一手持刀,另一只手扶在自己的胸口上,一张俊脸惨白如纸,嘴角还残留着丝丝血迹。地上,倒着五六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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