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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克齐一直在观察着福成的反应,震惊、诧异、意外,都属正常。
“没问题。怎么抓?需要我怎么配合?”
“找个他出入府城官署的时机,我会带人在途中下手。”
福成冷静的问道:
“我也是京里出来的,知道规矩,不该问的我不问。需要人手吗?”
“不必了,我会另外调兵。你只需要提供最准确的情报。”
“过几日,知府衙门有一场酒宴,李郁和知府黄文运关系匪浅,一定会到场。”
阿克齐笑道:
“如此甚好,先抓李郁,再抓黄文运。”
“是否需要提前知会两江总督府?”
“粘杆处抓人,不需要向任何人汇报。普天之下,我们只对皇上负责!”
……
阿克齐满意的离开了织造署。
他已经承诺,若福成积极配合办差,会在皇上面前提一嘴。
如此,或能对他们父子当前的困境有所帮助!
福成独自一人,把自己关在书房内直到半夜。
没有点灯,就鬼魅一般安静的坐着。
“戏耍我们父子,如此反复,乐此不疲,还真是被李兄弟说着了,这就是一种游戏!”
次日清晨,
他悄悄出城,去寻找李郁。
然而李家堡的人语焉不详,说老爷得了喜事,出去打猎了。
何时归来?不知道。
最后,福成急了,只能松口说出了有京城差人,来捉拿李郁。
西山岛的正室胡灵儿这才抛头露面,在一名护卫、一名贴身丫鬟的陪同下,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福公子,妾身替夫君感谢你。”
“嫂夫人客气了,我们是歃血为盟的结拜兄弟。”
“您请回吧,一切照旧,切莫让那京城来的鹰犬看出破绽。”
“好。”
送走了福成,胡灵儿和杨云娇商议后,做出了应对措施。
令人追上李郁,告知他此事。
多派人手,对府城周边的任何兵力调动保持警惕。
……
李郁接信后,笑了。
结拜兄弟终于做出了正确的选择,甚好。
他坐在船舱内,看着河岸边后退的景色,问道:“京口驻防八旗,粮草是何处提供?”
“主公稍候,我去寻个知情人来。”
半晌,来了一人。
此人是刘千的情报组织成员,一直潜伏在京口驻防八旗营区外,做铁匠营生。
京口驻防八旗开拔后,他又跟着来到了金山卫。
一直远远的窥探动静,属于最了解现场情况的一人。
“拜见主公。”
“请起,坐吧。”
李郁上下打量了一番此人,黝黑,彪悍,胳膊粗壮,非常符合铁匠身份。
于是笑道:“你们刘统领很会挑人,干的不错。”
“谢主公。”
“我问问伱,京口八旗的粮草供应情况?”
“是隔壁华亭县一力承应的,三日送一趟。”
“战马所吃的料也是?”
“也是。”
“每次送粮,车队规模如何?何人押运?”
“20多辆大车,由华亭县衙的典史押送,一队衙役护送,其余都是民夫。”
“你认识此人吗?”
“小人可以辨认出来。”
李郁拍拍手:“来人。”
李二狗钻进船舱:“义父,有何吩咐?”
“你带一队人,随他去办趟差。”
李郁压低声音,如此说了一番,二人频频点头,眼神里全是崇拜。
主公就是主公,计谋从来不走寻常路。
……
华亭县,赵典史盘点了一番明日要起运的粮秣马料,满意的离开了。
他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城外的外宅。
照例一番折腾后,他开始抱怨:
“最近爷的脚板都起泡了,天天往松江府跑。”
“爷,金山卫城还在贼人手里?”
“是啊。八旗兵也只能干瞪眼,攻打了好几次,人家愣是乌龟缩头,绝不出城。”
正说着,院子里的狗叫了两声。
典史心中不安,刚想出门看看,门就被推开了。
一柄刀指着他的脸。
哗啦啦,涌进来5个汉子。
塌上的女人刚想尖叫,就被一条被子兜头盖脸的蒙住。
利刃,隔着被子刺入。
鲜血喷涌,被子被浸透!
经常杀人的朋友都知道,衣服血迹是很难洗干净的。
即使洗干净了,晾晒之后,也还有异味。
容易招惹苍蝇,还容易发霉。
总之,无缘无故的溅一身血很麻烦。
动手的人是李二狗,他今日新换的一身便装,实在不想被污染扔掉。
浑身上下,一点血都没沾上,又学到了。
细节是魔鬼!
……
赵典史吓坏了,双膝一软,扑通跪地:
“各位好汉爷,你们要什么?尽管说。”
李二狗拉过椅子,坐下。
用刀尖从塌上挑起一件女人衣服,月白绸子的。
小心的擦拭掉刀锋残留的血迹,这才收刀入鞘。
俯身问道:
“你在华亭县城二道街的家里,一共6口人,1只狗,对吗?”
“是,是。”
赵典史的牙齿开始打架,今天遇上魔鬼了。
“上个月,你还花钱重修了一遍郊外的祖坟。”
“你外面还有个私生儿子,刚满周年,在湖州府亲兄弟家寄养,怕家里的悍妇知道了哭闹。”
“赵典史,你小日子过的不错嘛?”
李二狗阴恻恻的笑容,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如同阎王殿走出来的索命判官。
“好汉爷,求求你们,饶了我一家子,我不敢耍花样,你要什么我都答应。”
李二狗这才舒服的靠着椅背,这个态度就对了嘛。
不枉小爷,说了这么多话。
“明日押运的马料,添加足量的巴豆粉。这事办成了,你和全家都没有危险。办不成,你赵氏活人死人都得扔进黄浦江。”
赵典史的汗珠子如同瀑布一般,
很显然,眼前的这伙子人是金山卫城里反贼的同伙。
他们没有什么不敢的。
“我愿意,我愿意。”
……
于是,赵典史在两个陌生人的陪同下。
先去了粮草存放地,掺入了早就准备好的一麻袋巴豆粉。
和战马吃的黑豆,黄豆混合在一起,还加了盐。
之后,就静静的等待次日上路。
李二狗说的很明确,敢声张,就甭想活着。
绿林好汉,讲究一个有仇必报。
当着关二爷塑像,发下了誓言。
事成,立即释放赵典史。
若不成,立马返回灭全家。
在双重的心理攻势之下,赵典史乖乖的照办了。
金山卫城外,
京口八旗营地,距离城墙有3里。
双方陷入了一种僵持,战事很不激烈。
一方没有大炮,攻不下城池。
一方没有战马,出城肯定逃不远。
所以,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打着,好似摸鱼打工人。
副都统海儿哈,已经向江宁府请求,临时节制新组建的提标3营。
攻城战,当然要流绿营的血。
不过,暂时还未得到军令而已。
驻扎在松江府的提标中营,新上任的副将胡之晃,明确表态了,若无总督军令,他绝不配合。
……
“都统,粮草来了。”
“此等小事报我作甚,分发下去。”
“遵命。”
上好的新米,自然是搬进伙房。
还有赶来的5头猪,也现场宰杀,改善伙食。
马料,是衙役们和马夫一起搬的。
赵典史很紧张,几乎走不动路。
衙役和民夫们浑然不知,还在笑嘻嘻的指点战马。
江南很少见如此规模的战马群,确实稀罕。
“诸位,帮着干干活,马槽空了,就补上啊。这点眼力劲都没有。”
众人也不知赵典史为何如此殷勤,只能照办。
马厩的马夫们,也没有多想。
因为这些运粮的都是熟面孔,来往好多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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