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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温敬斯之外,也没有人会有“胆子”和祝璞玉正面提及这个问题。
当初温敬斯“出事”之后,祝璞玉开始出现幻觉和幻听,从发现症状到确诊焦虑症,也就一周多的时间。
后来她为了顺利生下孩子一直在付出努力。
但孩子出生之后,她又出现了产后抑郁的症状,那应该是人生中的至暗时刻。
如今身边的人都是眼看着她这一路走过来的,深知她的症状,更清楚提及这个问题会加重她的焦虑,所以,即便是关系最近的周清梵、尤杏和廖裕锦都很少和她讨论。
祝璞玉不是没有想过停药,可她又很清楚地知道以自已目前的状态是不可能的。
温敬斯盯着祝璞玉沉默了一会儿,微微动唇,“你的病,是因为我引起的吧?”
“不是。”祝璞玉否认了这一点,她不喜欢把责任推卸给他:“我自已的原因。”
“但有关于我的因素。”温敬斯读懂了她背后的含义,也没有硬去跟她争论这个话题。
虽然没有过往的记忆,可凭这段时间对她的了解,他已经知道她个怎样的人。
祝璞玉聊得有些烦躁,情绪有失控的前兆,这是重逢以来,她第一次在没有做戏的前提下、真实地和温敬斯发脾气。
“我不想聊这个,打住行么。”祝璞玉努力让自已的声音听起来平和一些,但收效甚微。
她现在像是被人戳了肚皮的刺猬,马上翻身过来,用满是刺的那一面对着周边的一切。
和之前的“脆弱”不同,祝璞玉真正情绪失控的时候,对外展现的是极强的攻击性,连目光都变得凶狠了许多。
这才是她原本的模样。
旁人看到她展示出这样强的攻击性之后,大概率就会停了。
但温敬斯并没有被她吓到,他的表情严肃而认真,上前一步握住了她的手腕,灼烫的视线紧紧盯着她的脸:“你在逃避这个问题。”
“你不可能一辈子吃药的,我回来了,我陪你,我们一点点减量。”他的声音低沉缓慢,极具耐心,“都会好的,愿愿。”
愿愿。
这是他们重逢之后,他第一次喊出这个称呼。
听别人喊了无数次,终于也轮到她了。
一开始听见别人喊她愿愿的时候,温敬斯并不清楚这个乳名的由来。
回温家的那次,跟江澜璟聊天,他才知道,原来她三岁之前的名字叫“祝愿”。
祝愿,祝愿,多么美好、充满希望的名字。
“你陪我,你用什么陪我。”祝璞玉被他的话刺激得红了眼眶,嘲弄地看着他:“说实话温敬斯,你在什么都不记得的前提下跟我这样说,我只会觉得你虚伪。”
“你闭嘴行不行,不要再和我提这件事情。”祝璞玉深吸了一口气,用仅存的一点理智对他说:“我不想和你吵架。”
有很多事情是过不去的,不想产生冲突,最好的办法是去不碰、不去提。
譬如温敬斯当年对她的欺骗和算计。
她爱他是真,无法释怀那些欺骗也是真——当然,他还活着,这些喜悦可以让她忽视当年的事情,尽量不去想,反正他也不记得了。
可祝璞玉没办法和他平心静气地谈论这段过去。
她的焦虑症诱因,跟当初的这些事情脱不了干系。
温敬斯想不起来也挺好的,她至少还能借此给自已找个理由,也说服自已“忘记”这件事情。
可“忘记”和“原谅”、“释怀”,不能同日而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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