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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九安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架势,说什么都不愿拿银两出来。
果然,他想要更大权利就得花费更多银子,铺子里赚的那些还不够他贿赂高位官员的,毕竟官阶越大,越看不上小钱。
余非晚摊手,一副不在乎的模样:“你手里都没银钱,府里就凭着你一千多两的月俸又怎么会有多余银子?要不婚宴还是别办了,找一顶小轿把舒四小姐从后门抬进来算了。”
“你果然嫉妒成性,这样岂不是委屈了锦儿?你不是还有嫁妆吗?就不能先拿来用?等本侯登上高位,加倍还你。”他说得理所当然,甚至眼睛都没眨一下。
她不由失笑,眼底都是讥讽:“侯爷用夫人嫁妆,这事要是传出去,你还想升高位?”
“你不说我不说,又有谁知道?”孟九安简直把无赖发挥到了极致。
余非晚冷漠拒绝:“你休想,这些嫁妆是余家置办的,想让我拿出来给你纳小妾,你怎么好意思开口的?”
她就没见过比孟九安脸皮还厚的人,以往当家主母拿出嫁妆补贴,是因为府中遇到大事周转不开,他倒好,拿她的嫁妆去纳小妾,真当她好欺负?
她随手掏出太后赏的戒尺,有一下没下的敲着掌心。
孟九安一看到戒尺,彻底改了口:“好,你不办,本侯来办,你明天记得出席便可。”
他勉强凑凑,依然可以给舒锦儿一场婚事,得另想个办法让她把嫁妆吐出来。
余非晚收起戒尺,很是满意的点头:“这就对了,如果难民那边没什么事,我当然乐意看舒锦儿给我敬茶,毕竟你的婚事敌不过圣上旨意重要。”
相信过不了多久,她就可以休夫,到时候一并把嫁妆拿回来,免得孟九安时常惦记。
马车在侯府门口停下,她跳下马车,径自往自己院里走。
孟九安忙着布置喜堂,自是顾不上理她。
玉兰在屋里燃了地龙,看到余非晚冻得红了鼻尖,玉兰拉她进屋,往她手里塞了杯热茶:“夫人,这样冷的天,您还去宫里帮侯爷求太后,可侯爷一点都不感激您,还不如躲在屋子里暖和一会呢。”
“您一点都不顾惜自己的身子,到现在都还想着让侯爷得偿所愿。”
玉兰眼里都是心疼的神色,夫人身子骨本就不太好,当初在余府没少受罪,如今到了平阳侯府,还是动不动挨冻,这样下去好不容易养起来的底子又要废了。
“侯爷明天就要纳舒锦儿进门,想必现在已经送舒锦儿回府,你明天留在府里不要出门,观察府中情况。”
“什么?侯爷就这么等不及吗?夫人,您成婚还没到半年呢,侯爷这么做不是让人笑话您吗?”玉兰愤愤不平,夫人才帮着侯爷救了太后松口,结果侯爷就是这么报答夫人的。
“舒锦儿怀孕,哪还等得及?”她喝下热茶,身子感觉暖了些。
玉兰更是吃惊:“怀孕?妾室怎么能生下侯府的第一个孩子?”
“无所谓,我被笑话也不是一两天了,我与孟九安迟早要分离,他娶谁都跟我没关系。”
话虽这么说,玉兰还是觉得这样对夫人不公平,夫人曾经对抗老爷都要与侯爷在一起,谁知侯爷封侯后就这么对夫人,以前说的誓言全都忘了,真是错付一腔真心。
不过现在也好,夫人不再执着于侯爷,也不用再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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