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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美的星夜,天上没有一朵浮云。
湛蓝色的深空,满缀着钻石般璀璨的繁星。
大槐树树荫底下虽然显得幽暗,但并不妨碍两人厮杀。
“将军!”
“关兄,此棋甚妙啊,然你想过我的马已经逼近了吗?”
“呀,你这黑厮,将这马儿玩的炉火纯青,不愧是四大元帅之一。”
“彼此彼此,关兄的车横扫千军,犹如当日白马坡阵中斩那颜良,若不是我侥幸藏一手,兴许一时不好分胜负。”
不多时,关云长与赵公明一局便已经下完了。
没有任何意外,熟读春秋的关某又一次败阵。
旁边,陈云一阵无语,心说我上小学时下象棋都比你们玩的好,你俩还搁那儿互相吹捧呢?
不过仔细一想也正常,两人虽然精通象戏,但象棋玩法远比象戏复杂,一般人刚入手棋子都未必能走对,关赵二人能玩成这样算不错了。
他倒是理解菜鸟行为。
可赵公明丝毫没有自知之明,还轻抚浓须道:“陈小友,象棋乃你创造,你观我赢关兄这一局,布局技艺如何?”
关云长也朝陈云望去。
陈云假惺惺吹捧道:“赵元帅伱棋艺精湛。”
谁知赵公明来劲了,狂妄自大越级挑战道:“和这红厮臭棋篓子下着没劲,小友,既然你创造了象棋,想必棋艺更深厚,要不陪赵某玩上一局?”
陈云不想伤赵公明自尊心,笑着摆摆手道:“我看没这个必要吧。”
赵公明还以为他怕输,故意用激将法道:“呵呵,关兄,陈小友看来是怕输了没面子啊,年轻人,面皮没你厚。”
有过十六年苦难经历,陈云隐忍功夫好得很,怎么可能被轻易激将?
他正准备奉承对方两句。
谁知关云长看不下去了,脾气颇为火爆道:“陈小哥,这黑厮好生气人,关某给你让个位置,给我杀他个片甲不留!”
言罢,关云长便退至一旁。
赵公明还在继续激将,“怎么?不敢?年轻人这点气魄都没,以后可还怎么成大事?”
好吧。
是你自寻死路,怪不得我不给面子啊。
陈云坐上去了,皮笑肉不笑地拱拱手,“还请赵元帅手下留情。”
赵公明大笑,“沙场无父子,这象棋犹如沙场,何来手下留情一说?我不会给你留情面,当然,你也不准手下留情,输赢我等具不动气。”
然后两人开始棋局了。
几分钟后。
“哈哈哈哈。”关云长大声嘲笑,“你这黑厮笑煞关某,没几手就被将死,还让人家陈小哥别留手?哈哈哈,委实可笑啊!”
赵公明原本黑黝黝的脸变得更加黑了……
陈云望着双炮将死局,微笑着拱拱手,“承认。”
赵公明一言不发生闷气。
反倒是关云长眼前一亮,似乎看出了点什么。
他讨好似的凑到陈云旁边,“陈先生,这象棋是否有什么诀窍?你私底下指点关某一二,好让我赢黑厮几局。”
赵公明开声嘲讽道:“陈小友能赢我是因为象棋乃其所创,你真以为他随便教你两句能赢我?”
关云长根本不搭理他,“陈先生,行吗?”
陈云想了想,“行,我教你几句口诀吧,你记牢了,不敢说杀他個片甲不留,最起码想赢目前的他易如反掌。”
嗯,他看得出来两人军事素养非常高,若是研究象棋一段时间,自己都未必是两人的对手,故而他用了目前二字。
关云长大喜,赶紧侧头瞪了一眼赵公明,“你这黑厮不准偷听啊。”
赵公明根本没放心上,翻白眼道:“我像是那种没脸没皮的人吗?”
关云长这才又对陈云道:“陈先生,附我耳边说。”
陈云凑过去,压低声音道:“我教你一当头炮诀,起炮在中宫,比诸局较雄,马常守中卒,士上将防空,象要车相护,卒宜左右攻,若将炮临敌,马出渡河从,关将军,记住了吗?”
关云长用力点点头,“关某记牢了。”
言罢,他坐回棋盘前,信心大增口出狂言道:“赵兄,来吧,看关某如何杀的你屁滚尿流。”
赵公明丝毫不惧,反怼道:“今日不给你剃光头我名字倒过来叫!”
然后……
嗯,两分钟不到。
赵公明满头大汗道:“不对,不对,我原意不是这样下的,关兄,让我悔一步棋。”
关云长幽幽地说道:“明公赵,落子无悔。”
赵公明:“……”
陈云在旁偷笑,心说关二爷还真是妙人,真的把赵公明名字倒过来叫了。
赵公明输的有些眼红,刷地一下看向陈云,略带讨好地说道:“陈先生,要不……你也教我两句口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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