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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药司中,薛达正低头研究药材,一个身影出现在他面前,挡住了光线。
“提点大人?”薛达方一抬头,就撞上了薛显深邃严肃的目光。他心里一阵发毛,因为他早有鬼胎在腹中。
“副提点——大人。听闻昨夜你去了至密间,甚至以我的名义,偷我的符令入内查看至密记档。可确有此事?”薛显一脸阴沉,目光更是凌厉。
薛达缓缓站起身来,总算表现出了对薛显的一点尊重。昨晚他的确进了至密间,仔细查看了皇后的病簿卷宗,掌握了皇后的饮食习惯和身体状况。他暗忖,既然薛显已经知道此事,他再隐瞒就不妥了,干脆承认了,薛显又能奈何。
“是,确有此事。”大言不惭的薛达,甚至迎上了薛显的目光。
“未得我授意私入至密间是死罪,难道你不知道么!你进去是为了什么?”薛显大怒,却还是有意压低了声音。
薛达一眼就读出了薛显的顾虑,他还是顾虑薛家的荣辱。薛显暗笑,从容答道,“我只是好奇罢了。谁人不想成为太医院的长官提点,自由进出最机密的地方。显弟你就当我做了场黄粱美梦。”这说的倒是他薛达的心里话,他一直做着取代薛显的梦。然而每当他想到自己与提点之位擦肩而过的遗憾,他就会记恨起害他瘸腿的白家。
“放肆!”薛显甚至不屑与他言语周旋,“这次我放你一马。再有下次,就算你是天王老儿,我也不会包庇!”薛显扬长而去,再不愿多看薛达一眼。
薛达冷哼,重新坐了下来,这时候,在外面等候多时的陈弗猫着腰,钻进了房间。
“薛大人,别动怒。小的带来了好消息。”陈弗一脸谄媚地靠上前,给薛达捶起了肩膀,“你猜小的方才瞧见了什么?”
“快说。”薛达还在刚才与薛显对峙的不忿中,也懒得和陈弗啰嗦,语气十分冰冷。
陈弗转了转眼珠,贴在薛达耳边,将刚才看见白苏和白芷近身宫女在一处说话的事讲了出来。薛达听后,嗤了一声,“见识短浅,这算什么消息?白苏跟着沈济生为白顺仪诊脉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白顺仪身边的宫女同他说上几句话算什么。”薛达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出去,别来烦我。”
陈弗厚着脸皮,没有挪动,他继续道,“大人你想啊,就算白苏与这个宫女是清白的,咱么也可以将白的说成黑的……这在大内禁宫中,与宫女私通可是死罪啊。”
薛达这才抬起眉毛,盯着陈弗看了一会儿,继而朗笑起来,“你还挺灵光,这段日子你就多盯着白苏,多抓些他与宫女‘私通’的把柄。以后这事抖落成功了,少不了你的好。”
陈弗哈腰点头如小狗一般,就差伸出舌头去讨薛达欢心了。
得了盯梢任务的陈弗像换了个人一般,他重新回到了沈济生身边,甚至还向沈济生反思了自己过去的错误,还声言自己心甘情愿继续做一名医士。沈济生也当做陈弗是浪子回头金不换,就并未计较他这段日子抛祖弃师的行径,重新将他留用在了身边。
四日后的辰时,白苏按例为沈济生整理好了药箱,师徒两人正准备前往清雅殿。然而,就在他们走出御药司之前,木香出现了。木香以白芷今日起的晚为由,另约沈济生午时过后前来诊脉,沈济生只好答应。
回身时,白苏和木香稍一对视,便明白了木香的意思。
片刻过后,白苏独自一人绕道去了平日里和木香见面的地方,木香已然背对着她,等在了那里。
“木香?”
木香闻声,缓缓转回头,白苏却震惊住了。原来这个和木香打扮得完全一样的人,竟是白芷!
“姐姐?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这里是太医院,是宫廷之外,若是被人看去——”白苏担忧不已,她反复环视着身边的动静,生怕被旁人发现。
白芷上前一步,略微有些激动,“入宫半年有余,这是我第一次觉得自由。”她平复了一下情绪,继续问道,“苏儿,赵家的匕首,你弄到手了吗?”
白苏从袖间缓缓抽出用布包好的匕首,递给了白芷,略有担忧地问道,“姐姐,因何需要匕首?”
白芷接过匕首,白苏却没有发现,她姐姐的手在微微颤抖。
“皇后娘娘这么吩咐,我便这么照做了。她的意思是必要的时候,充个证据,聊胜于无。”白芷转瞬间就将匕首藏在了自己的袖袍间。
白苏虽想不通这里面的关窍,但既然是皇后的意思,她也不好多加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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