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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之前牌坊那位大叔真的超级可怜啊!而且前一阵我看那玉无极和无音教的人也挺可爱的不是吗?魔教也不一定都是坏人啊。”
阵灵回忆着还有点想哭的冲动,好不容易感情充沛的把林琪记忆中的故事全部梳理清楚、感慨一番,却被一旁冷笑着的齐渊给嘲讽了一脸:
“你未免也太天真了吧。”
阵灵被这么下面子,也有些生气了,反驳道:
“我哪里天真了,要论年龄的话……”
齐渊却依旧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懒洋洋的躺在床上:
“我说的是你对好与坏的界定上边……也太无知无畏了吧。
坏就是坏,不论他过去受尽了多少折磨和委屈,一但他撕下了自身为人的界限,就再也无法回头了。”
齐渊本意其实是让阵灵不必去同情、感怀,这个世界上有些路一但选择,便再也无法回头了。谁料,他这副“天生欠抽”的慵懒语气倒彻底把人激怒了:
“你什么意思啊?明明就是那些垃圾……难不成你还觉得那些个搅屎棍们是好人不成?”
阵灵是真的气急了,说话间甚至控制不住的把桌子拍的砰砰响。她甚至都开始怀疑自己一开始对齐渊此人的好感和认同了。
齐渊却不论她在急什么、气什么,都依旧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自然不是。我对后者连看一眼都觉得脏眼。”
“……所以说?你真冷血!现在连那些老顽固的思想也没你这么不开放吧?我曾经也看过许许多多自称恶徒者的悲惨人生……
这个世界上好与坏并不是只能选一个吧?主要是看你站在什么角度。”
阵灵小姐气坏了,想劈头盖脸的骂齐渊一顿。但又实在是词穷理屈,想不出什么具体能指责他的话来。只能站在自己的角度,据理力争。
而齐渊哪怕见她气呼呼的,嘴巴嘟的都快能够挂油瓶了,也没什么感觉。只是觉得这个阵灵一如既往的聒噪、烦人:
“请你先理清楚一点,我没说他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只是否定你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或者悲催过去,就人为的替恶徒们封上光环。
不管你站什么角度,错就是错,对就是对。你不可能因为他惨,就喜欢他、同情他,拿他做好事的时候以偏概全,就说他是好人。”
“什么啊,我都在怀疑你究竟有没有仔细听我讲的秦叔的过去了。明明他在那几件事之前,都那么的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凭什么……”
阵灵很是不理解啊,她几乎咆哮起来:“凭什么这个世界上总是好人受罪!那些真正的恶劣之徒却能够逍遥法外!”
齐渊淡定的撇她一眼,露出个嘲讽的笑来:
“所以说,你究竟是从哪里得到这些个答案的?什么叫总是好人受罪?什么又叫真正的恶劣之徒总是逍遥法外?
你不过就只是看见这一个案例罢了,然后同情心泛滥,自己给他脑补上满满当当的画面。
秦二助最后丧心病狂的对王家人做了些什么,你轻描淡写放过也就算了,他儿子究竟是被谁逼死的,你心里没点数吗?
之后他跟随魔教三长老,天南海北的又究竟掳了多少像林琪这样,甚至比他还小的孩子你知道吗?
那些孩子们的苦命家人,怎么算?这些无辜的孩子们被低价买去迎春阁,被作尽各种无视人格的事,又怎么算?
你就只看你想看的,不是吗?
你只是喜欢上了这种被感动、仿若看透人性的快感,不是吗?”
阵灵被他连珠炮似的字字戳心的话给怼的哑口无言,可是心里却一点都安定不下来,只觉得烦躁:
“你在那里胡说八道些什么?你才是……你又不是我,凭什么在那里自作主张的臆想她人的想法。很恶心啊!
你咬死了秦叔和魔教他们是坏人又能怎样?他以前做的那些好事难道就会被你的只言片语所抹掉吗?
我告诉你,不会的!魔教又怎么样?你敢说魔教里边就没有那种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只为了饱腹的存在吗?
你敢说正道里边就没有那些个,伪君子、假好人的垃圾了吗?那种表面完美无缺内里腐臭没救的存在才恶心人吧!
还是说,你其实就是这种天天满嘴仁义道德的垃圾?”
齐渊冷笑着微勾唇角,原本轻端起茶盏的手重重往一旁的檀木桌上一敲:
“孤例不证,你不懂吗?
他从前的确憨厚老实、任劳任怨,但这并不能证明,他后来加入魔教之后做的那些丧心病狂的事情就是对的了。
二来,魔教之中的确不乏那种表面乖张孤僻,内里洒脱正直的存在,但更多的却是那种从内到外都烂的彻彻底底的人渣。
他们是完全分立的两种情况,两类人都存在,根本无法相互否定。
正道亦然。
所谓‘难道魔道就没有好人,正道就没有伪君子?’和“恶人都是被逼至绝路的好人。”更是废话。
这个世界上,不是名为正道或者魔道,里面就只能有相应属性的人存在的。正魔二字,只是界外之人为这两个团体之中的主体存在,下的判决。
不可否认的,魔道里面随心所欲的垃圾更多,而正道里边会慷慨解囊、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大侠更多。
这即是社会环境,即“道义”给人类的束缚。
你要知道,任何东西都不能轻易毁掉一个人。能毁掉他的,只有他自己。
入了魔教之后的秦二助,一方面他心底的恨与悔意会不断吞噬、催眠着他,让他给自己一个“成为恶人”的正当理由。
另一方面,他的价值观世界观也在被魔教之中,那些低劣没品的存在不断拉低、粉碎。他会觉得自己渐渐的‘正常且强大’起来。
其实不过是从被欺辱者,转变为了又一个施暴者而已。”
而被齐渊接二连三拿各种理论砸懵逼的阵灵彻底的委屈了,她干脆耍赖的捂住耳朵不听了,咬死了就是齐渊不对:
“冷血动物!反正我就是喜欢!哼!”
齐渊被她这土拨鼠一样的尖叫猛的一刺,只感觉太阳穴都在隐隐的胀痛,他都快被气笑了:
“那我问你为什么?”
“就是……大叔人很好啊,他值得更棒的人生。”
“那请问你是从哪里看出他人好的?”
“之前牌坊给我们指路啊,帮那个赌鬼啊,还有救洛川啊,这些难道不是闪闪发光的优点吗?”
“那如果你是那些个被骗被卖的孩子,你是那些失去自己亲友孩儿的夫人呢?”
“这……你这是强词夺理!而且我是阵灵根本不会有孩子。”
阵灵也似乎意识到了自己嘴皮子一点儿都不利索,根本就说不过齐渊。干脆也就开始各种耍赖皮了。
齐渊也只能无语的翻个大白眼,不过考虑到这位“三岁的阵灵”,也可能是阵法派出来搅乱他思维的关键点。还是忍住了心底的烦躁,继续对她、亦是对此方天地中隐藏的法阵凯凯而谈:
“别天真了。你其实心里也清楚吧。你喜欢的只是你看见的、想象中的友善、可悲的他。你下意识把自己和他划为了同一个阵营。但,你想想,你要是和他敌对呢?”
“……啊,你好烦啊!人家喜欢就喜欢,你凭什么要在那里叨逼叨!”
“是是是,阵灵大人威武。”
“……我感觉我更气了。你个混蛋!”
“是你自己一副疯狂想买安利的表情,来找我对话的吧。”
“啥?卖安梨?什么东西?”
“就是说,每个人的三观都不同,不必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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