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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王妃又百般温慰了她一番。怕她病后支持不住,故此也不敢过份相扰,终究带着贵妇团走了。
妙音与师音本待与姐姐说几句私房话,见母亲在外相召,不敢停留,一面说:“过会子来瞧姐姐。”一面匆匆跟了出去。
临行前妙音还向她使了个眼色,依稀可以看出是“这病装得不错”的意思,梵音似恼非恼地回敬了她一眼。
师音抿嘴一笑,撩起裙子飞也似的追着母亲去了。
“嗳,等等我呀!”妙音顿足,顾不得多说,也追了上去。
见她们都走了,梵音方重新躺回榻上,拿被子蒙住头,长长吁了口气。
阖上眼睛,只觉似乎有什么紧紧箍着头,想睡,却怎么也睡不着。叹了一口气,又掀开锦裘翻身坐起。
侍女吓了一跳:“公主,您还是好生歇着,药已经快熬好了,喝一碗再用被子蒙蒙,发了汗就好了。”
韶贵太妃打发人来请梵音去午宴的时候,她已经在榻上睡着了。有侍女守在廊下,见有人来,赶紧竖起食指在嘴唇边“嘘”了一声,意示她噤声。
等来人附耳跟她说了赴宴的事,那侍女含笑说:“劳烦姐姐在韶贵太妃面前替公主说声,感谢贵太妃、太妃娘娘,大长公主和诸位王妃的好意,公主一夜未睡,刚喝了药,好容易才歇着,就不来了。”
来人不便多说,回头将原话禀告韶妃。韶妃眉头一皱,还未开口,琅琊王妃已经拉着她的手笑道:“孩子们的事,由着她们去罢。咱们乐咱们的。”
午饭摆在韶妃所居风华宫里的落花水榭,可看雪景。怕她们冷,烧着极旺的炭火。周围还障着厚厚的帏幕,只留下一道口子,正对着舞台,养的戏班子正在演一本《玉簪记》,咿咿呀呀的,好不热闹。
那戏班子里很是养了几个小丫头,才七八岁,此刻没她们什么事,便在雪地里嬉戏,侍女正待劝阻,琅琊王妃恰好看见,便笑道:“由她们自己去顽罢。这么小的孩子玩闹,倒平白的添了几分喜气。”
大长公主很是赞同:“宫中好久没有听见孩子笑,倒真不习惯。”
韶贵太妃不便多加约束,只得劝菜。席间上得有温得热热的蜜酒,贵妇们都能喝一两杯,此刻正在推觥换筹,谈谈笑笑,好不开心。
妙音与师音两姐妹却在窃窃私语,也不知道说些什么。韶妃和黎妃瞪了她们好几眼,刚坐正,没多久又凑到一块去了。
也只得由着她们。她们继续喝酒看戏,又点评了京城最近流行的绯闻,气氛最是热烈不过。突然听见那边有小女孩吵闹,又有人厉声喝止。
韶贵太妃皱起眉头,停下手中的杯子,下颌一扬,意示旁边服侍的侍女去看看怎么回事。
片刻之后,那侍女便回来了,脸色青白,问她什么事,她只是不说。
琅琊王妃是客,自然不欲喧夺主,多管闲事,但见那侍女一幅“见鬼了”的表情,韶贵太妃脸色也不甚好看,便笑道:“我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也是她多事,才走出水榭,便见一名四十余岁的女子押着两个小丫头往回走,一面走,一面还抽着一个小女孩的耳光子:“叫你乱走,叫你乱走!”
那女孩子不服气,一面哭一面辨:“姚妈妈为什么打我?明明是小月抢我的人偶。”
“人偶?”琅琊王妃心中一动,朝姚妈妈喝道:“什么人偶,拿出来!”
姚妈妈是个人精,只恨这些是非平白无故的落到自己头上,嗫嚅着回道:“就是小孩子们的玩艺,自己做的。”
挨了打的小女孩却伶牙利齿地回嘴:“不是的!是我和小月玩堆雪人,在冬青树下拣的。”
琅琊王妃厉声说道:“交出来!”
姚妈妈不敢再推托,从怀里掏出一个绢制的人偶,嘴里含含糊糊地说道:“这是脏东西,不敢污了娘娘的眼。”
琅琊王妃固然年轻,不过二十余岁,但她自幼长于深宅,对于这等龌龊的伎俩如何不知?这可不是一般的人偶,这是魇镇!
魇镇,在任何朝代都是禁忌。尤其是皇宫,最见不得这种见不得人的鬼祟之物。众贵妇已经听得明白,在韶妃所居的风华宫,居然发生这等事,那真是今年除女帝“狩边”之外的又一重大事件。
黎太妃已慢条斯理地走了出来,站在琅琊王妃身边,笑道:“只怕小丫头也会认错,咱们可得当面验看,若是平白的错怪了人,贵太妃也不会心安不是?”
大家的眼光都集中在韶贵太妃的脸上。韶妃大怒:“又不是本宫放的,都看着本宫作甚?”
黎太妃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帕子,垫着手将人偶接了过来,见上面糊着好些泥渍,绢制的衣裳也损毁了好些,仔细看看,似乎是猫狗狐狸之类的小兽将浅浅埋在土里的人偶刨了出来。再翻过一面看,上边弯弯曲曲地写着几行字。
她凑近细看,立马失声:“啊!这是诅咒女帝陛下的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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