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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被踢飞了出去,如同一只陈年老龟趴在地上,滑稽可笑。
沈昭月瞪大了眼睛,刚刚那一脚太快,她未曾看清,人就已经飞了出去。
“二公子,你,你怎能动手,不,动脚呢?”沈昭月惊得额上都渗出了汗,她一个生意人,向来讲究和气生财,便是对方真有意调戏,那也不过是嘴上占些便宜,何须与人较真?别说,那还是陆家的五公子。
这一脚虽看着重,但更多是用了巧劲,陆恒墨趴在地上,吃了一嘴的灰,这人今日发癫了不成?他捂着腰,转头就是一句骂:“谢孔雀,我干你大爷!”
卫安站在谢长翎的身后,没想到自家主子下脚如此狠!不就是言辞上稍微轻薄了下沈姑娘,这陆五公子人都飞出去两丈远了!看来今后,他可得对沈姑娘殷勤些,说不定就是日后的主子。
谢孔雀?
沈昭月懵了,这是什么称呼?
谢长翎与陆恒墨相识于两三岁的娃娃年纪,从小就不对付,因着谢长翎成日里端着个好学生的姿态,夫子每每都以他做众人榜样。陆恒墨哪里服气,背地里就给他起了个“谢孔雀”的绰号,长翎长翎,那不就是孔雀插了长毛,招摇撞骗罢了!
“噗——”忍不住的笑声从一旁传来,香叶瞧着这人大马趴的样子就止不住乐,抱在手里的盒子都快掉出来了,她几步跑到了沈昭月的身旁,呵呵问道:“姑娘,这人怎在咱们店门口摔成这样?”
见香叶一脸天真,沈昭月一只手搭在腰间,拇指之间朝着右侧指了指。
“啊?姑娘你怎么不说话?”香叶将怀里的盒子放下,一个转头,才看见了谢长翎。
“我踢的。”谢长翎瞧着她们二人,一个主子没有主子的样,一个奴婢没有奴婢的样,如何能担得起谢家的门楣?然而,此刻他是忘了,沈昭月又不是姓谢,这谢家门楣如何,可与她无甚干系。
那人,是二公子踢趴下的?香叶一时想起谢长翎在望月楼时的身手,不免咽了下口水,连忙问好道:“奴婢,见过二公子。”
陆恒墨捂着腰,一瘸一拐地爬了起来,若非知道谢长翎想借此与他闹出些声响来,他必定认为这厮在故意寻仇,“谢孔雀,你给我等着。等我伤好了,我必定揍死你!”
卫安面露不忍,这陆五公子还是早点儿把这腿治好了才是。否则啊,指不定被他家主子怎么揍呢!
摞下一句狠话后,陆恒墨又转身朝着沈昭月笑了一下,“沈姑娘,改日,改日再约啊!”
沈昭月见他一身狼狈,灰头土脸的样子,属实觉得那一笑有些猥琐了,却还是保持着仪态,微微点了下头。
谢长翎将这一幕看在了眼里,顿时心下不悦:“你倒是不挑,什么人的邀约都能应下。”
对方没由来的怒气,让沈昭月倍感莫名其妙,她在此处做生意,当然要以礼待人,以和为贵。若是如他一般,别人动动口舌,就飞踢出门,这店开不到两月就得黄了。
“二公子,我这茶坊是小本经营,来者是客,便是有些争端,也当以理服人。”
香叶暗自在心底朝着她家姑娘竖起了大拇指:姑娘厉害,竟敢对二公子说教。
谢长翎没想到平日里如鹌鹑一样的女子,现下竟是为了一个外人反驳他的话,“你的意思是,我刚才不该为你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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