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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云青没有其他线索,只得继续用这个方法,去各个村寻找。
就这般,云青不断的寻找,但越到后面失望越大。在只剩2个最为偏远的小渔村没有寻找之时,云青不禁有些绝望,但做人做事当有始有终,这2个小渔村云青还是觉得应再去寻找一番。
这2个小渔村很远,都是位于湖中的孤岛,2个小渔村周围都是方圆数十里无人烟的。
云青出1两银子的高价雇了一艘渔船前去,在去的路上,与渔夫闲聊,这渔夫也是个健谈之人,很快话题就到了云青此行的目的。
渔夫爽朗一笑说道:这位小哥,你还真问对人了。犹记得三十多年前,湖中岛上一户人家从别的渔村领养了一个相貌奇丑的男孩,当时我在湖中捕鱼,正好与那那户人家相遇,就闲聊了几句,得知了这个情况,据说前一户人家也是收养的,收养后又觉得孩子太丑,所以……
原来如此,那就麻烦船家送我去那户人家看一看。云青大喜。
这自然没有问题,只是小哥此去恐怕得难以如意。船夫摇了摇头。
怎么?莫非后来又有什么情况不成?云青眉毛一挑的问道。
是啊,要说那个孩子也是可怜,收养他的那户人家十分清贫,膝下无子,收养到一个男孩后是欢天喜地,视同己出,一家人过的倒也快乐。只是天不遂人愿,不久,他们的那个岛被湖匪洗劫,全岛几十户人家被杀了个干净。渔夫无奈的说道。
什么?几十户人家都在一夜之间被杀光?云青愤怒无比。
是啊,湖匪太可恶了,来去如风,官军找不到他们,只得任由他们逍遥,苦的就是我们这些渔家了。渔夫很是恼火,却又毫无办法。
云青叹口气的说道:这么说那个孩子也是殒命了。
这倒没有,这小子命大,据后来上岛的官军搜索发现,那对夫妇家中的茅坑中传来了孩子的哭声,赶过去发现,一根绳子吊着一个竹篮竹篮中有一个两三岁大小的婴儿,正哇哇大哭,这才被人救起。茅坑之中,湖匪们也没仔细搜索茅坑,所以躲过一劫。渔夫感叹道。
还在人世?那就太好了。听船家刚才的意思,当年的那个孩子如今已不在岛上,可有其现在的下落么?云青精神一振的说道。
不知道,那孩子被救后不知道官府怎么处理的,只是在前两年时,我曾经的湖东的码头远远见到一名做苦力的大汉,印象深刻,因为一方面这个大汉力量惊人,一个人背着三大麻袋的东西仍健步如飞,二是实在是太丑了,看起来三四十岁的模样,按年龄推断倒也差不多,现在回想起来,依稀还有当年婴儿时期的模样。船家说道。
这样看来,那很可能便是他,我受人之托,一定要找到他,所以麻烦船家送我到湖东,船资好说。云青从怀中掏出一淀10两的纹银给了船家。
船家不敢收,直言太多了,见云青态度坚决才小心翼翼的收下。
经过五天五夜的水路,云青终于赶到了湖东码头,这里就颇为繁忙了。
客商从这里收购走各种鱼获等土特产,又运来很多的生活必需品,米、面、油、盐等,来往船只不少,码头上因此有不少以装卸货物为生的苦力。
此刻,正有数十个苦力在码头边等待生意上门,当见到云青的渔船靠岸,有3个苦力立马上前,可看到从渔船上岸的云青除了背后一个布包,孑然一身,连随身的大件行李都没有,知道这单生意黄了。都一脸悻悻的转身要离开。
几位且慢!云青叫住了他们。
他们回头,其中一人立马点头哈腰的抢先道:这位公子,不知有何吩咐。根据他的经验,此人气度不凡,说不定回答对方几个问题就能得到赏钱也说不定。
云青开门见山的说道:我要找一个人,你们如果有谁能帮我找到,或者提供有用的线索,本公子重重有赏。
公子您尽管吩咐,我在这里干活了十几二十年了,熟得很。另一人兴奋的说道。
好!听说你们这有一个搬运工,长相有些异于常人,力大无穷,不知此人可还在此处。云青淡淡的问道。
哎,原来公子找铁疙瘩,他就住我隔壁,我现在就带公子去找。一直没能插上话的一名苦力大叫道。
哦,看来我这次不会空手而归了。云青很是期待。
其他两人见此很是失望,看向最后一人的目光充满了嫉妒。
云青心情很好,随手给了几两碎银给那两人,那两人千恩万谢的满意而去。
那名要带路的苦力见此,于是对云青说的重赏更加期待起来。
码头区域邻水的一面都是酒楼、商铺,高大气派,另一边则是一些低矮的民居,民居再往东,则是大片的棚屋,都是用一些模板、油纸等临时搭建而成。
一路上,这名苦力很是歉意,说这里环境污染了公子的眼睛,云青不在意。
经过七拐八拐,终于是来到了一个快要倒塌的棚屋前面,苦力示意这就是云青要找的人的住处。
苦力大声见到:铁疙瘩,在作甚呢?你家有贵客临门,还不赶紧出来迎接。
啥?贵客?一个有气无力的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一名身长九尺的大汉掀开一块破布做成门帘走了出来。
云青的目光锐利无比,死死的盯着这个大汉:西瓜般大小的头颅,硕大的朝天鼻长的还有点歪,满是褶皱和坑坑洼洼的脸,让人看一眼就记忆深刻,加上但云青从这张丑脸之上,依稀看到了侯大夫的影子,一身破烂的衣服,表明了大汉的穷困潦倒。
大汉见到这么衣着干净、气度不凡的年轻人来到自己家,顿时有些自惭形愧起来,手都没地方放。
云青从怀中掏出了一块50两的银锭扔给了带路的苦力,苦力如获至宝,连声感谢之后立马扭头就跑,生怕云青反悔。
丑陋大汉见此,一阵愕然,马上又是满脸的羡慕之色。
不请我去家里做做么?云青笑着问道。
应该应该,请,请。说着撩起了破布。云青直接踏步入内,空空荡荡,别无长物,一把椅子或凳子都没有。丑陋大汉想给云青倒杯水,一个干净的杯子都没有。
云青不由得一阵心酸,摆摆手说道:不必忙了,我此来是为了确认一件事情,如有冒犯之处还请谅解。
不敢不敢,小哥有啥吩咐尽管说,我照做便是!大汉态度很诚恳。
好,我问你答。云青不容置疑的说道。
好!大汉很干脆。
你对幼时两三岁的时候是否有记忆?云青问道。
有,依稀记得当年经常坐着父亲的船进湖捕鱼,摇摇晃晃,很是舒服。大汉的眼中满是追忆之色。
此前呢?云青问道。
没有!大汉无奈的说道。
你对自己的身世是否了解?云青继续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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