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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王络寄回过头来神色阴霾的瞅了一眼魏五,旋即冷哼一声,却是别过头去不理会于这个新晋爵爷了。
“赫斯提亚,你怎么不进来?来,坐我边上!”魏五大咧咧的一拍身边的蒲团,咧嘴笑着喊道。
“威武大人,不……”赫斯提亚惶恐不安的应声,目光扫向屋中一群人,旋即坚决的摇了摇头,贝齿轻轻咬起,开口道:“威武大人,赫斯提亚站在外面就好……”
魏五一翻白眼,用一副为自己的人做主的口气道:“你在外面怎么行,这边分明空着不少蒲……”
“玄奘禅师到了——”魏五话未说完,门外便传来一阵喧哗声——主讲老师来了!
大殿内的众人纷纷回头望去,却见两排武僧手中持着长棍整齐的奔了出来,排成两列将众人隔开来,中间留着个丈许宽的过道,循着那过道却是能够一眼望见大慈恩寺的南门,门栏处缓缓的探出一只桃木手杖,握在木杖顶端的手,却是如同苍老的古树的树皮一般,显得干瘪而无力。
这是一个颇为年迈的老僧人,身上的袈裟却是崭新的,在阳光下泛着光芒,他脸上的神态谦和厚重,两条长眉直垂到了颊上。
靠,这玄奘禅师卖相还不错么,整的跟一个山野里修行几百年的得道老和尚一样。
魏五翻了翻白眼——似这等年纪的老僧人,还出来讲禅,实在是太过于贪慕虚荣了吧?更重要的是,你出来讲禅就讲禅吧,还强迫老子来听你讲禅!
“师傅,我们到了!”这老僧人突然一回头,恭恭敬敬的唤道。
师傅?!未见过玄奘禅师的诸多人物,此刻却是愕然了——这老和尚起码有七八十岁,他的师傅——莫非是年纪过百的老妖僧了?
“恩!”一声干净利落的男低音自门外传来,旋即一名身材消瘦的中年僧人缓缓行了出来,他着了一袭土黄色的僧衣,头上生出来的发茬根根直立,神态平和,气度大方,整个人显得朴素而又淡雅。
“玄奘禅师这么年轻?!”魏五一瞪眼,愕然自语道。
“威武爵爷,这玄奘禅师可不就是极为年轻么!”突然魏五身侧蒲团上的一名年轻公子凑了过来,这公子着了一袭绛紫色的长袍,似乎是长期沉迷酒色,他的脸色略微有些泛白。
“是啊,这玄奘禅师怎么也得一百多岁,这么才四十来岁模样?”魏五一瞪眼,回头瞅着这公子,却左看右看只觉得十分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公子是哪位了,他讪讪一笑,拱手低声问道:“阁下是……”
这位公子毫不着恼,随意的淡笑一声,开口道:“哈哈,威武爵爷果然是贵人多忘事,上次在鄂州黄鹤楼中朱夫人大寿,咱们不是已经见过面了!”
靠,这不是他哥哥被纯哥拉去爆菊的——杨国忠的二儿子杨腓么?瞧他这样子,莫非想讨好老子?魏五恍然大悟的一拍脑袋,咧嘴笑道:“噢——我道是谁生的如此英俊潇洒,气度不凡,原来是——杨暄,杨公子您啊!”
杨暄眼珠子骨溜溜的一转,旋即拱手笑道:“哈哈,威武爵爷过奖了,我看这英俊潇洒、气度不凡,只有诗压百圣,才惊圣上的爵爷您才能担当得起啊!”
“呦,这不是杨暄公子和魏五小二么!”阴桀桀的声音,自二人身后传来,魏五回头一看,却是王络寄,这厮此刻神色阴霾,嘴角还带着一缕笑意,似乎对于当今丞相杨钊的儿子都毫不惧怕。
“哼——”杨暄见到王络寄,却是冷哼一声,脸色变了几变,继而却是不理会他,抬起右手拍着魏五的肩膀继续道:“五爷,您在鄂州的事儿,我可是多有耳闻,当可谓是能与玄奘禅师不相上下的当世奇材啊!”
“玄奘禅师当年10岁随哥哥进入佛门,13岁剃度出家,21岁受具足戒。前后遍访佛教名师,先后从慧休、道深、道岳、法常、僧辩、玄会等学《摄大乘论》、《杂阿毗昙心论》、《成实论》、《俱舍论》以及《大般涅盘经》等经论,造诣曰深。”杨暄说起玄奘的生平记事,却是如数家珍一般。
杨暄见魏五皱着眉头,似乎是颇感兴趣,便继续道:“而五爷您更是不得了,至鄂州第一年,便是一篇绝句藐九州,一幅上联压百圣……至今与玄奘禅师相比,却是除了未去过西域天竺国修习佛经,其别简直是远远超过了玄奘禅师啊!”
感情这玄奘禅师还真的就是唐僧?魏五瞅着缓步走来的玄奘禅师,撇了撇嘴角——这厮长的也没那么帅么,至少,跟老子差的极远了!
“雨过一蝉噪,飘萧松桂秋——阿弥陀佛,诸位久等了!”玄奘禅师行了进来,盘膝坐于蒲团之上,而那名老僧人则是恭恭敬敬的坐于他身侧,开口高宣佛号道:“南无阿弥陀佛,诸位施主,行甚深般若波罗蜜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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