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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已过月余!
入冬之季,气温骤降。大雾、起霜、结冰、然后······
魅月一掀帐帘,‘哇呜’一声嚎,冲到床边将赵悦一手拎起,欢呼:“下雪了下雪了,儿子,好大的雪哦!”
赵悦揉揉惺忪的双眼,打着哈欠:“下就下呗,年年都下,你激动啥呀?”
她很兴奋,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这种鹅毛大雪!当然,雪是有见过啦,不过她的家乡很少下雪,她见过最大的一场雪也就只有一寸罢,连个脚印都踩不起,想堆个雪人还得和着脏泥,看着就没心情!
心情舒畅的冲出帐外,整个世界银装素裹,百瑞茫茫!心胸为之一震,如此壮观,如此美妙!大自然的奥妙,怎一个奇字了得!
雪人雪人,她的夙愿,虽然没什么艺术细胞,不过雪人还是会堆的,圆圆的身子,小小的脑袋,尖尖的鼻子,跑进帐里,找了两个拇指大小的枣子,塞进眼窟窿里,拍拍手,嗯,大功告成!还蛮像的!
陶醉在自己伟大的作品里,双手捧腮,眼含梦幻的泡泡。身穿雪白的婚纱在这茫茫的雪地里拍一组梦幻婚纱照,那该美得不像人吧?想当初,她就曾向保睿建议,要到下雪的城市拍婚纱,结果被保睿当头一盆冷水泼到底:“相看两相厌的人还拍什么雪景婚纱?随便凑合就拉倒吧!”
神游太虚的魂魄被一件狐皮披风唤回,看看身上的披风,看向来人,惊呼:“呀!你又来啦!十王爷!”
“一月不见,姑娘可好?”温柔醇厚的嗓音听得她心都快醉了!
不由痴痴的看他,应:“好!很好!”
“天气如此寒冷,姑娘穿得如此单薄,不怕着凉吗?”
她呵呵笑:“不会啦,年轻嘛!抵抗力和免疫力都超强的!”
赵焰温柔的凝视她,笑而不语!
看得她忍不住又想唱;你不要这样的看着我,我的脸会变成红苹果······
“玩儿够了没?够了去给我磨墨!”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冷漠的在二人身后响起,打破了温馨柔美的气氛。
看向一脸冷漠的赵彻,她没好气的嘟嘴,咕哝:“真是,见不得人家开心,什么心态?”
泄愤的用力踩着积雪,朝他办公的帐篷走去。因为当初许诺只要带上她,她愿给他做贴身小厮,其实她也就随口那么一说,结果,他还真老实不客气的要她履行承诺。所以咯,从到达的那天起,她就投入到繁忙又琐碎的枯燥工作中。端茶递水,添衣盛饭,磨砚备笔,还真把她当小厮使了!
不过他好像很忙,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当然,如此一来,她乐得轻松自在!
正努力的磨着墨,帐篷一掀,进来四人,赵彻、赵焰兄弟,还有两个是数面之缘的将军,王将军与刘将军,都是纵横沙场数十年的老将军了,经练丰富,见解独到!
要打仗吗?快过年了耶!吃饱了撑的?是有自虐倾向还是有虐人倾向?
当然,这不是她该管的事。最近不知怎么了?特别容易跑神儿,磨着磨着,她又开始心不在焉,肚子有点饿,还没吃早饭哩!这军营不比王府,没有厨艺精湛的大厨,那青菜没油没味的像猪潲,她不是挑食之人,但,炒成这样?叫人怎么下口?
仿佛眼前就放着这么一盘叫人食不下咽的青菜,她嫌恶的用筷子挑拨着······
“你是不是存心跟我作对?”是赵彻生气的声音。
她下意识的为自己辩护:“不是啦,你看这菜炒得这么恶心,猪都不吃······”低头一看,哪有什么青菜?不就是一副磨着墨的砚。
一惊,忙抬头,看见赵彻发‘黑’的俊脸,疑惑:“你早上没洗脸啊?”
赵焰‘噗’的一声笑出来,王将军与刘将军想笑又不敢笑,一副忍俊不禁的辛苦摸样!
魅月定睛一看,赵彻发黑的脸上那一粒粒小黑点分明就是她砚里的墨汁,大惊,忙不迭的冲到洗脸盆处拿起洗脸布像给小狗洗脸似的一通乱擦:“对不起对不起,失手失手,一时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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