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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位年青人,竟然在这个时候横在了殊死决战双方的中间,他到底要做什么?端木承三紧挨在国君的身边,问道,“喂,小子,你发什么神精呀?你到底是帮哪一方?你小子,就不怕大哥一剑将你劈成肉酱?”
穆阳的这一举动的确危险,双方正在激战,他站在中间,几乎就是一个活靶子,双方都有可能伤到他,但他没有退缩,激动地说道,“我哪一方都不帮,我只是不想看到再死人了,你看看,这都死了这么多人,不能再死人了!”
端木承一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不错,你能不顾一切挺身而出,是条汉子,可这又能怎么样?就算我停了手,章归这个十恶不赦之徒会善罢甘休吗?他已经穷途末路,在做垂死的挣扎,但凡与他同流合污之人,都是该杀之人,都是罪该万死,这类人留在世上有何用呢?”
穆阳点了点头,说道,“我不懂什么该死不该死,我只知道,在这个世上,生命对于每个人来说,只有一次,一旦失去,将不复存在,上苍是公平的,给每个人的生命也是公平的,在它的面前,没有谁的命贵命贱,他们谋逆造反,是他们的不对,可他们也是生命,你看看,你们看看。”
穆阳一边说,一边指着地上的尸体,继续说道,“他们也是人,也是父母的孩子,也是孩子的父母,他们有妻室,有儿女,有老人,他们希望与家人团聚,可就因为你们所谓的谋反倒在了这里,这让他们的亲人如何过好余下的日子?你们全都苑月国子民,就算有什么过错,也可相互体谅,又何须将自己的性命丢在这里呢?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回去吧,回家去与家人团聚吧!”
穆阳的一番话,深深地触动了士兵的心,谁不想家?家是所有人的避风港,是每个人都想回去的地方,豺狼虎豹四营的士兵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章归见状,大吼道,“真是卑鄙无耻,打不过就用攻心术,你以为你们这样就能瓦解我的士兵吗?不,这些都是憎恨你们的人,都是你们曾经想杀之人,是我收留了他们,要是没有我的收留,他们早已死去,你们平日里,有人犯了错,从外地打食归来,都将带回的人处死,这些士兵,就是从那些人中救出,他们早已对你们恨之入骨!”
原来,章归蓄意已久,他在平日里,利用兵部秦禄尧,利用自己丞相之职,将处死之人收录成为自己的卫队,他随后大吼道,“众将听命,与其将自己的性命交到别人的手中,不如挺起腰,杀了主宰我们生死之人,将自己的命纂在自己手中,杀!”
这些人都是章归精挑细选组成的,自然对他的话言听计从,他的一番话,鼓动了不少人,一群明晃晃的钢刀利剑再一次袭来。穆阳大叫道,“不不不,你们不能送死了,亲王殿下手中的剑可不是闹着玩的!”
可士兵并不听从他的话,他的话就像风中一叶,飘落无声,他转而对端木承一道,“亲王殿下,看在上苍的份上,你就饶了他们吧。”
正在他与端木承一说话之时,一把长缨枪直朝穆阳背后刺去,端木承一见了,侧身而行,一手拽着穆阳,一手执剑,直逼长缨枪,可距离太近,那长缨枪深深地刺进了他的右臂!他顾不得身上的痛,抓起穆阳,纵身一跃,唤出卷月银光狼,像闪电一般,将穆阳带到了端木承三前,随后使出飞燕神舞,剑光再次朝涌来的士兵而去,剑光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直冲士兵而去!
端木承三看了看穆阳,笑了笑,说道,“你呀,说你什么好呢?要不是你老丈人,你恐怕早就成肉酱了,你怎么这么傻呀,站在那里当活靶子?章归已经丧心病狂,怎么能听你的话?”
穆阳惭愧地低下了头,含泪说道,“我只是不想再死人了,你看看,都死了这么多的人,何时才能休呀!”
国君一直没有说话,他看了看穆阳,满意地点了点头,“心中的仁爱有多少,就有多少的天下,以公子之宽厚仁爱,天下恐怕少有人能与之相比,不错,不错,难得难得!”
端木承三摇了摇头,说道,“二哥,你呀,真是的,总是说什么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要以仁爱之心治理苑月国,你看看,你如此厚爱章归,到头来怎么样?他还不是一样造反,这都是你太过于相信别人!什么都听从于他,这才酿成今日之大错!”
国君点了点头,说道,“这话一点儿不错,这一此都是孤之错,是孤教化无方,让章归这样的人也起了谋反之心,这些无辜之人,虽非孤亲手所杀,但都是死于孤之手,要是孤平日注重教化,施行仁政,以仁爱之心教化于民,哪会弄得今日之惨剧?”
端木承一任借长剑,还在不停地撕杀,四周的尸首一层又一层,足足堆成了小山,章归大声喊道,“上,他已经快没力气了,快油尽灯枯了,谁将其杀死,谁就是苑月第一大将军!”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章归用苑月第一将军的名号,再次怂恿着将士上前,章归使了一个眼色,西北五虎与勾魂龙单先童、捉鬼龙向无间一齐朝国君方向而去,“擒贼先擒王,谁杀了那个国君,谁就是以后的兵马大元帅!”
五虎二蛟龙,挥动着各自的兵器,蜂拥而至,端木承三横在了前面,看了看眼前的七人,冷冷地笑了笑,说道,“有本王在此,休想动国君一根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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