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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野冷着脸,却阻止不了宇喜多将她们带回了府上,并且给了照看白包子的职务。天野已经有数天没有和宇喜多过话,不过她一直就是比较冰冷的一个人,或许宇喜多还没有看出区别。
这日,宇喜多交付给天野一封信,天野默然地接受,正打算离开,被宇喜多叫住。天野低着头转回身,始终没有话。“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天野抬起头,看向宇喜多,此时宇喜多的背后,那个叫阿优的女人正抱着白包子驾轻就熟地喂食物,对于已经有过一个孩子的阿优来,带孩子的样子显然比拖着白包子的天野靠谱多了。
天野作道别礼,便什么都没有地上了马车,事实上肚子里早起了一团无名火。
在马车上就把那封信给拆开了,里面是宇喜多写给瓦尔基里的信——
尊敬的瓦尔基里:
听闻近日住在赤土行宫,在下定然择日拜访。至于选择观察者之事,我决议不再插手,且全然支持你所提议的白护人选。
另外幻雾川行宫已废弃。
以上
宇喜多直家
此时正路过边境,因为有通行证,所以一路畅通无阻。幻雾川和赤土接壤的地方因为难民的增多而变得不太平,此时车夫穿过难民的地盘,因为难民们看出这是不同寻常人家的马车,所以蜂拥而上,天野正为信而恼火,道:“挡我路?碾过去。”
马车车夫略略一惊,难以想象这是十二岁女孩子的平静和决绝。
直到行宫前,天野突然叫住马车,又道:“不去了。”
马车车夫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连忙询问怎么了。
天野已经顺手将信撕了:“就这么一封信也要走一圈真是麻烦。我想回去休息了。”
马车车夫是雇来的,并不理解其中的缘由,一听想休息以为身体不适,看见前方有驿站,问道要不要休息。
天野看到已经进入赤土的边境,如果现在折返过去也要在关口等上很久。既然如此不如就在驿站里休息一下好了。
天野头,握着信的碎片走下车,来到驿站,驿站背靠幻雾川,面向赤土的兆天集市。面前有一天河,是经幻雾川流淌而来的河流,下游便是那个集市的入口。天野随手一撒,将信撒进河里,爱看不看吧。
这里非主要关口,所以来往人不多,驿站陈旧,唯一几个在驿站休息的市民看了看天色,也行色色匆匆地离开了。
天野看天色不早,拍了拍衣服上的灰,正是冒出几个人,打量起天野。“姑娘,这条道已经很久不走人了。”
马车车夫阻挡在天野面前,若是出了事情,想必这个车夫也不用回去请命了。天野天资聪慧,打量了几眼便知道对方是想要打劫的意思,此时正被宇喜多的事弄得心烦意乱,心想要是死在这里,他大可以和那个真阿优朝夕相处,省得她夹在当中,如此一想,不管对方什么,更是冷冰冰的不理不睬,那几人凑上来时还恶心地啐了一口口水。
车夫毕竟在江湖里游走的,一看就知对方是人人闻风丧胆的游鬼,忍不住失声喊道:“难不成是游鬼?”
天野不耐烦地哼了一声,什么有没有鬼还真是无趣,道:“要杀要剐随意!”车夫自然知道这是天野的气话,果然游鬼攻击而来,车夫挡在面前便被一刀砍死了,血溅在天野的衣服上,只看她不过是轻轻地拍了拍,甚至没有流露出一丝恐惧。
游鬼见此更是不爽:“不会是个傻姑娘吧?”
话音未落,就见那人的头颅咕噜一下滚落了下来,身旁几人登时都吓傻了。有人从背后冷冷地笑道:“还冒充游鬼,呵。”
是宇喜多的声音。
天野一喜,又赶紧掩藏住,低头不看他:“脚疼。”
宇喜多将天野横背起来:“怎么?走不动路了么?”
天野鼻子里哼了哼气。
“哦,那个阿优我送回去了,终觉得还是亲姐姐来带白包子比较好。”
天野又哼了哼气,可是这一声明显服了软。
“在家中怎么都等不来你,就过来看看。”
天野脸埋进了宇喜多的背后,呼吸细细腻腻地:“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真游鬼?”
“你时候碰见过一次他们,不记得了么?”
天野摇了摇头:“记那些干什么?”
宇喜多淡淡地笑起来:“你回来后仍然是一副没什么的表情,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才无意间和我起。”
“啊,那次。”天野想起来,后来有两个奇怪的男人救了她。
宇喜多背着她走回马车的位置,天野轻轻啊了一声:“对了,你的信被我撕了。”
宇喜多皱着眉头,心里想道:“随便你怎么胡来吧。”
天野被宇喜多轻轻地放在马车上,问:“怎么不话?也不问问我为什么生气。”宇喜多噗嗤地笑起来:“你个诡计多端的孩,谁……”
天野一把跳在宇喜多的怀里:“孩?我还是孩吗?”
夕阳下,暖色调的衬托下天野白净的肌肤更是透着雪白无暇,此时她头发散乱,却更多地衬托出她已经成熟的女性之美,换做他们的女儿估计早已送入闺阁待嫁了。天野早就不是那个一手勉强地拖住白包子一边死死跟着他身后的倔强少女。
宇喜多的心不免地处于本能地咯噔了一下,就看天野的两只手搂在了宇喜多的脖子上:“不准你我是孩。”
她吻下宇喜多,尽管很是生疏,但足以让出世很久的宇喜多心里产生了一丝异样的波澜。他一时被眼前的姑娘弄得不知所措,看起来还是他更别扭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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