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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曲晟愤慨的话语,沈元熙真是哭笑不得,她现在已经嫁了人,就算是真的受了欺负也不是他该管的。
“表哥,女子出嫁从夫,你难道忘了我已经嫁人了?我的事,你管不了的,你走,就算想来看望我,也不该在半夜偷偷摸摸地来,别说是别人,连我都会将你当做贼打出去。”
“熙儿!”曲晟无奈又着急,虽然那天她也对自己说了狠话,但是今日一听到她受了欺负,他还是不顾一切地来看她,他还是放不下她。
沈元熙狠狠地一推他,这个动作牵动了背上的伤口,但她还是忍着没出声,只恨恨地瞪着他,用不容置疑的口吻道:“走,我不想看到你,你也别再管我的事了,我有夫君,他待我如何都是我们之间的事,轮不着一个外人来管。”
“外……人?你居然说我是……外人?”曲晟高大的身子猛地一震,他呆立在床前,目光透过黑暗直直地瞪着沈元熙,眼中猝然而起的怒火像是要将她灼伤,房间里一时变得分外沉静,只闻得曲晟因愤怒或悲伤而变重的呼吸声。
沈元熙别过头去,用沉默与他僵持着,那天的话她还留了三分情面,如今曲晟还这样,总有一天会害了他的,还不如趁着今夜断个干净,所以她一抿唇,决然道:“是,你是外人,请出去,不然我要喊人了!”
曲晟站在原地,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狠盯着她,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来,但无奈天太黑还是她态度太过坚决话语太过伤人,曲晟担心而来,却要换得伤心而归。紧握住垂在身侧的手,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裹扔到她怀里,便愤然转身,但是他才走到窗户边,便满脸惊诧地一步步退了回来,像是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
此时沈元熙正低头看手上的小包袱,只见里面装满了各种小瓶子,都是些止痛消炎的好药,原是他不知自己到底伤得怎样,便将各种药都带来了,而她正在后悔自己刚才话说重了,就见曲晟退了回来,同时房门被一脚踹开,四周顿时亮堂了起来。
“曲少将军大驾光临,不喝杯茶就要走了么?”一声清冷的笑意从门外传来,接着,一个颀长的身影慢慢地踱了进来,一身白袍在橙色的灯光下晕染出几许温暖,但沈元熙只觉扎眼,那个男人脸上的笑明明还是那么温暖但她却看得背脊生凉。沈元熙神情恍惚,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此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宇文骜深邃的眸子如这无尽的黑夜,将所有情绪都掩藏,让人从他脸上滴水不漏的表情看不出他此时的心情,沈元熙痴痴地盯着他,眼中有片刻的惊慌,但是惊慌之后她似乎明白了什么,那双美丽的蓝眸变成了一汪波澜不惊的清水,静静地倒映着他俊美的容貌。
她想,她还是会一如既往地陪伴他,配合他的一切计划,但这要以不将她的亲人、她在乎的人算计在内的前提下。
“王爷,夜深了,怎的还不休息。”沈元熙微垂眼睑,不敢去看宇文骜的神色,因为她怕一看到他就会毫无反抗力地缴械投降。她爱他,爱得毫无保留,但是她还没失去理智,她明白,他半夜三更那么“恰好”地出现在这里,不会是一个巧合。
宇文骜闻言,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深深地凝着沈元熙那张苍白的小脸,看着她的齐刘海在她的眼睑上方投下淡淡的阴影,让她看起来有那么几分凄楚的味道。挑眉,他略含讥讽地道:“是本王该问夫人你才对,这半夜三更的,怎的曲少将军来了都不通知一声?”眼眸危险地眯起,一丝寒芒倾泻而出,直透沈元熙的心肺,她娇小的身子蓦地一颤。
艰难地勾起一抹笑容,她柔声道:“表哥只是来看看我的伤势,这不是要走了么。”
“哦~三更半夜,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只是为了看看伤势那么简单?那看到了么?看到哪个阶段了?要不要本王帮忙!”宇文骜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说着,一边朝着沈元熙步步逼近,曲晟见此想要阻挡,却被宇文骜身边的弑天迅速点住穴道。
顿时,一声裂帛声响起,沈元熙还来不及护住身子,那单薄的中衣便被宇文骜一把撕裂,弑天早已背过身去,整个屋子里虽然只有四个人,曲晟背着她被点了穴,她裸露在外的肌肤只呈现在宇文骜的眼前,但是沈元熙还是觉得十分屈辱。在她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宇文骜已经抬起了手,沈元熙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一行清泪数顺着惨白的脸颊滑下,她在等着他的手落在她的脸上。
空气中有一丝紧绷的味道,听着身后动静的曲晟愤怒地绷紧了身子,低吼道:“你不许动她!”
没有人理他,也没有人去阻止什么。
沈元熙闭着眼静静流着泪,说过不哭的,但是面对他,她总是失了勇气。出乎意料的,宇文骜的巴掌迟迟没有落下,她睫毛轻颤着缓缓睁开眼,泪眼朦胧中只见宇文骜正怔怔地望着她裸露在外的背部,那瘦弱的背脊上面全是交错的鞭痕,整个背部几乎没有完好的皮肤,伤口已经结满了血痂,一块块的乌黑色,看起来十分恐怖,那狰狞的背部和肩头那白嫩细滑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十足惊心。
高高举起的手忘了落下,宇文骜眼眸深了深,手指缓缓捏拢,蓦地垂下,掀起一阵冷风,让沈元熙止不住地一颤。
随手拉起一旁的被子将她盖住,回身,宇文骜身子有些僵硬地走到曲晟的面前,冷冷地看着他,“曲少将军,还要本王再提醒你一次么?沈元熙,是她跪着求她爹要嫁给本王的,她是生是死都是本王的人,你三更半夜打晕王府的护卫潜进来与她私会,你说这传出去她该怎样?浸猪笼?自尽?呵呵,听起来似乎很有趣。”他眼里一抹阴鸷闪过,出口的话似乎很轻松,但不知怎的,她背上惨不忍睹的伤口始终在他眼前晃来晃去,让他心神有些恍惚,宇文骜凝了凝神,忍不住低咒一声:该死,她还真他娘的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