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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虫母的轻吻,星期日离开黏液浸泡开始变得干燥的脸逐渐皲裂开来,或者说他即将褪去那层人皮变成彻底的蛹,之后,新的王虫将以全新的姿态诞生。
「我的王虫……」殷潮抚摸着星期日的脸颊上的裂痕,看着他迷离的金色瞳孔,这个孩子似乎还不知道他即将要经历的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疼吗?」
彻底褪去人类的姿态,意味着他抛弃了人类的身份,此后的一切都不再属于那个曾经作为人类的星期日。
「可我是星期日,」苍蓝色头发的人忍受着皮肤的紧绷感,耳羽不安的颤动,「……我还有未完成的宏愿。」
「没关系,」虫母跪坐在星期日面前,把进入关键时期而变得无比脆弱的王虫揽到自己怀里,「你可以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蛹化,蜕皮,破茧,这场新生的神秘仪式没有丝毫逆转的可能性,而虫母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缓解星期日感受到的痛苦。
无论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虫母要做的就是从噩梦中唤醒他,在疼痛中拥抱他。
虫母沾染着黏液的手不断将浅池里越来越少的液体涂抹在星期日身上,但这点水分对于正在蜕皮的星期日来说杯水车薪。
撕裂般的疼痛从全身各处传来,星期日死死的咬住唇,但这种皮肉分离的疼痛感不是想忍就忍得住的。
他半躺在虫母怀里,干裂的皮肤开始变硬,卷曲,这些裂纹又深又锋利,在因撕裂而流血的同时,新长出的嫩肉也会被割伤。
他还记得自己要蜕皮,但他的手臂上也全是皲裂的皮肤,鲜血顺着那些裂缝丝丝缕缕的流淌进黏液已经几近凝固的浅池中。
帮帮我,他抬头看着虫母,但虫母只是微笑着吻了他,一种甜润的蜜从虫母口中渡来,祂微阖双眼就像是一位母亲在哺育自己的孩子一样。
来不及吞咽的蜜顺着星期日的嘴角流下,金色的痕迹蜿蜒在星期日残损的皮肤上,这让他觉得舒服,所以他抬起手抚上了虫母的后脑,他想要更多。
虫母微笑着,纵容着怀中王虫不断加大的力道,祂随着王虫手臂的下压弯下腰来,睁开异色的双瞳看着他。
星期日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开始吮吸汲取虫母口中的蜜的,但此时此刻的他眼中就只有对自己完全纵容的虫母。
星期日觉得这是一种圣洁的溺爱,让他沉溺其中不可自拔,但又丝毫危险性也没让他感觉到。
金色的蜜流经他全身,覆盖了他的全部,他从虫母的怀中挣扎的坐起,撕扯着被蜜浸润后变得柔软的人皮。
人皮蛹从中间裂开,星期日睁开了双眼,瞳孔中无数复眼开开合合,这是他第一次用王虫的视角看向世界。
随即,三对纤长又漂亮的耳羽挣扎而出,转瞬间就从微微湿润的状态变得干燥而挺拔,漂亮的耳羽随着他的呼吸微微扇动,其中一对耳羽轻轻的扫过星期日的眼睑,带走了他因疼痛而不自觉溢出的泪水。
从修长的脖颈到肩膀,或许是因为这个地方痛觉神经不太敏感,蛹皮蜕的很顺利,但星期日却发现,自己的下颌角旁多了些什么。
那好像是一种可以开合的鳞片,这让他多出了一对敏感的感应器官,在他现在的感官中,虫母的存在格外明显,就在……他身后!
带着嫣红色的金纹瞬间漫上星期日的侧脸,分不清是平时会隐藏起来的虫纹还是充血发热引起的自然反应。
他只知道,虫母微微发烫的唇正压在他新长出的器官上,酥麻感顺着脊椎往下流窜,他原本挺直的腰瞬间瘫软下来,就连脚趾也被刺激的微微蜷缩。
但虫母就趴在他肩上,嗅闻间汲取着他的新器官散发出来的信息素,即使虫母的动作已经很轻,但星期日刚刚生长出的如同新生儿般敏感的皮肤还无法承受这样剧烈的刺激。
有些刺痛,但更多的是舒服的叹慰,星期日现在完全没有克制自己的意思,露骨的野望和对虫母的欲望被他表露的明明白白。
就好像撕下这层人皮,露出鲜红的内里,就不用伪装成一位谦卑懂礼的神明代言人一样,一言一行无比教条。
「继续,我的王虫,不要让我久等啊。」这是虫母第一次用命令的口气跟星期日说话。
星期日也知道,现在不是个适合彼此试探的时段,但他依旧扭过头去,在虫母颈肩的凹陷处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不是星期日没用力,而是他发现了嘴里新长出来的跟他好像不甚熟悉的犬齿和毒腺,即使现在他的行为受到本能控制,但在他没有学会控制新的器官前,他不想因为意外和不得章法伤到那人。
白皙的脊背从旧皮中脱出,然后是莹润如玉的手臂,虫母从背后拥着星期日,如同缎子一样的黑发散落在两人的肩上,他们赤裸的手臂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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