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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衡尚不能接受现实,他再次问道:“珩君,此事可开不得玩笑。”
“杜伯,我不曾开玩笑,”她郑重解释,“您应该知道吏部尚书的人选皆为陛下所审,而陛下当时的意思便是让我先给名单。珩君虽未推荐谁,但叶大人当时确在人选之内。”
说句不好听的,一开始陛下甚至没有注意到叶灏榕的存在,是她一手把人安插进陛下的选择中,促使陛下选中这位民声颇高的父母官。
也是她亲自去找叶灏榕相商,让人与太子搭上线,只要做好明面上的站队即可,她自能保他前途顺畅。
她太清楚这些有抱负的人,他们必须委身去做决定,只有这样才有不辜负曾经的自己的可能。
即便强如方琅玕,为了做到自己先前想的为民,也要去做保皇党,从而保证位置不倒,才有方相实在廉明一说。
从一开始她知道叶灏榕与方琅玕相差不多,最大的弊病只是没有方琅玕那人的才智时,就明白他会是她争取墨希晨信任的好助手。
因她此番言论,杜衡这才开始回想先前孔青与他说的有关新任吏部尚书之事。民间确有叶尚书与洛太傅关系甚好一说,只是他以为那些都是虚的,不曾在意罢了。
而今此事由珩君亲口说出,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可置信。以他现在所知珩君的安排中,洛府会不复存在,太子会倒台,吏部尚书与大理寺少卿已是换过,这盘棋可谓之大。
“你与瑞公主之间可还有什么?”他的目光在二人之间不断流转,“珩君,你要注意你的立场。”
他深知洛珩君也向陛下表明了位置,人不能与皇嗣有太多交集。与太子间的可以解释成是陛下的意思,那么瑞公主呢?难不成说是人一厢情愿吗?
“我很明确,”洛珩君看向不远处的天蓝色身影,在被人发觉后立刻移开目光,“如果她敢,我绝不会害怕。”
如果换一个人,她会直接下手。但那是墨瑞依,是她在京城的浑水中的最佳选择,是她即便成为保皇党后的偏向。
羡之曾在夜深时问她,她到底如何想的。
别人不知她的身份,可她自己比谁都清楚。女子怎可娶亲?容国朝堂也容不得女子,只要她暴露自己的身份,无论功劳如何盖天,都必然会引来祸事。欺君之罪,是悬在她头上的一把剑。
“主子,您说过不会选择任何人的,”羡之提醒的话仿佛还在耳边,“如今这算?”
“应算我无法抵抗缘分,”她当时的回应也是好笑的,“我没法坚持最初的说辞,墨瑞依是变数。”
她将人称之为变数,原本在她所想中,她会在除掉洛府后带着云倾与杜伯伯隐居。一是隐藏她做过的一切,二是不负母亲遗愿。
她仍记得母亲离世那天的血腥味中,人不仅嘱托她照顾好妹妹、照顾好自己,更要替她去多多看望老朋友。
她知道母亲说的是谁,在人未离世前,但凡提到朋友二字,必是杜伯伯。这也是她为什么会果断带着云倾投靠杜伯伯,她知道人可以绝对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