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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士下了舆车,看向一处摇了摇头。李戈与时茜注意到兵士的行为,也往那处看去,那里站着一个三十多岁打扮模样都很不起眼的人,那人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思索了一下,又示意兵士检查舆车底。
李孝武从兵士上车后就怦怦直跳,兵士在舆车里检查一遍,除了发现暗格,没有其他异常。小主子和女公子是否还在舆车里,他们是怎么避开兵士的。舆车就这么大,怎么避开的,李孝武想着这个问题,因此没注意到兵士下车后的异常。
等李孝武回了神,看到兵士蹲下检查车底。李孝武忍不住骂他娘的,这路数都让人知晓的差不多了,暗格旁有块薄板能收,收了薄板,暗格的人可以躲到车底。兵士仔细检查车底确定没人,站起身。准备向暗处的人禀告,不想那个人突然向前扑倒。
时茜觉得那藏暗处下命令的人像老鼠一样讨厌,就用御风术给那人后脑勺一下,劲用大了,人被扇得向前扑。
这下兵士顾不上李孝武与舆车了,向扑倒的人跑去把人扶起说:“大、、、爷,你没事吧。是谁干的?”
李戈趁乱轻唤“茜儿”,时茜低声回应回车上再细说。李戈走到在往舆车里面望欲言又止的李孝武身旁说:“叔,我和妹妹下车了,不在车里。”李孝武转向声音的方向。这时被时茜扇倒的人在兵士的搀扶下走了过来,这是不打算藏着掖着了。
那人看了一眼还乱糟糟的舆车,问李孝武:“萧管家让你来码头接何人?是男是女?”
李孝武憨笑着说道:“管家说是庄子里的管事与店铺的掌柜。”
那人就又说:“既然如此,人还没接到,你怎敢就这样回去?不怕萧管家责罚吗?”
李孝武露出害怕的表情说:“这不是码头闹鬼怪吗?我害怕就想先回去再说,萧管家的责罚就是打几板子,这鬼怪可会吃人娶命的。”
那人听到鬼怪两字,联想到方才,难道方才是鬼打后脑勺。那人强压着惧意说:“胡说八道,子不语,怪力乱神。”话音还未落,屁股上挨了一下,时茜看那人摔倒在地,心里说这次不是我干的,真被鬼打了?看到站那人身后的李戈,时茜明白了的,李戈干的,这父子俩还挺默契,一个踹一个躲,且李孝武躲的还挺快。
那人被扶起后,抽出旁边一兵士的刀对着自己身后一顿输出。
李戈已经离开那里,回到方才的位置,低声唤茜儿,时茜应了在呢。那人累了扔下了刀,兵士小心翼翼上前扶住他说:“爷、、、”那人脸色难看的说:“扶我回去。”
李孝武见状忙喊:“官爷,我能走了吗?”
这时四五个人提着灯笼走了过来对李孝武说:“让你来接个人,你半天都不回去,在外头躲懒呢。”
李孝武看向来人是羽林卫,领头的是长歌、长彦,今日自己刚见过,李孝武说:“不是我要躲懒,是官爷拦着不让回去。”
长彦大声说:“为什么不让回去?你犯什么事了?”
李孝武说:“我可不敢,我本本分分的赶着车,啥也没干。”
长彦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说:“你个怂货,没犯事,凭什么搜查国公府的舆车,凭什么扣着我们国公府的人不让回。”走在后面的几个人站到长彦身后,亮出手中的木棍,恶狠狠的盯着兵士。
知道萧家行事作风的人,立即把方才搜查的人推了出去。长彦说:“我国公府的车是你搜的?”长彦看着凌乱的舆车,暗格被找到了,那要接的人呢?长彦视线转向李孝武,李孝武神色自若,人应该没事,是还没到?
那兵士听了长彦的话,又看长彦年轻,便不把长彦放在眼里,便大言不惭的说是自己拦的也是自己搜的,没别的意思,就是看舆车不顺眼。
长彦一听笑了,长彦身后的人也跟着笑了,接着守码头的兵士也笑起来。“不顺眼是吧,我现在看你也不顺眼,兄弟们把他给我好好搜一搜。”
长彦话落,长彦身后的几人一拥而上,把那个兵士摁住,把他衣服都扒拉光,亵裤都给他扒了一半,要不是李孝武听了李戈的话,茜儿是个女孩子,把亵裤留下。李孝武把李戈的话告诉长彦,长彦忙让那些动手的人手下留情,把亵裤留下。
长彦说:“你小子敢无故搜查我们国公府的舆车,打我们国公府的脸,欺负我们国公府是吧。是以为英国公走了,国公府没人了,就好欺负是吧。把你狗耳朵竖起来听好了,爷不在,我家女公子还在呢,我们这些萧家的家生子还在呢,谁敢欺负国公府,欺负我家女公子,我们就把他的脸给扒了。把他嘴巴扒开,好好搜搜看藏没藏东西。”
守码头的兵士看长彦要下狠手,忙上前陪笑说:“这位小哥误会误会,方才码头上出了事,乱了起来,很多人跑离码头,连船只也不敢在码头停靠,说是有鬼怪与道士斗法,那道士败走了。他也是怕出事,才拦了国公府的舆车检查。如今他也得了教训,还请几位手下留情啊!这事情若闹大了,郡主也不好交代吧。”
长彦与长歌对视,长歌往李孝武那瞥了瞥,长彦明白长歌的意思,便看向李孝武,李孝武不经意之间点了头。长彦想正事要紧,这小子以后有的时间收拾。长彦说道:“以后机灵点,无凭无据国公府不是你能招惹的,别让人当傻瓜使。放了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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