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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中国的第三天,安语心就再次乘坐返澳的航班回了墨尔本。归来之快,还没来得及感受一下在肯德基门口都看不到麦当劳的雾霾天,她这又不得不考虑到种种原因赶了回去。
因为成长的环境与自身性格,安语心向来蔑视那种经不起辛劳的娇气女人。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帅哥和美女,凭着优越的先天条件就娇惯自己的人她表示不屑评价。但这一次短期长途的劳苦奔波,加上在来自几方压力中的苦苦周旋和出谋划策,当她拎着沉重的旅行箱回到家楼下时,不得不暗自承认,现在的她真的是累的透透的了。
安大律师习惯在任何情况下都保持着得体的外表,而目前的状态绝非她的最佳。一路避免与人照面的她终于熬到电梯里显示的数字切换成五,拉着行李的拉杆等着开门时,心下正盘算着到家后洗澡吃点东西就抓紧时间补眠。只是抬头一霎那的惊讶,让脑海中的一切统统被暂时抛到九霄云外。
那已经居住了一年的家门口斜斜的倚坐着一条瘦长的身子,那双熟悉到安语心在睡梦中都能轻易忆起的大眼睛此时紧闭着,看不到平日里那清澈有神的眸心。从这姿势看来,这人不仅睡的很不舒服,而且也极不踏实。安语心愣了好一会儿,在电梯差点再次关门之前抽身出来,下意识放轻脚步,缓缓走到了那人身前。棱角坚硬的钥匙被攥在手心,她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放下了手中行李,蹲下/身子,一声不发的凝眸看去。
短短的黑发因为偏硬的发质而时常竖着压不下去,高炅就干脆把它们抓抓高,塑造了略为帅气的发型。这位总经理的五官看上去比长相秀气的景霄楠要略为中性一些,但在穿着打扮上,耳钉唇彩高跟鞋配着女性西装长裤,一眼看去便给人一种严谨大方的女强人形象。然而此时,这样的一个人就这样毫无讲究的睡在公用的走道上,满头乱糟糟的头发,眼下是那浓重到无法忽视的黑眼圈,安语心心下毫无征兆的一揪,此时真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百味陈杂。
这人,身为著名律师事务所的总经理,在人前总喜欢摆出那傲然威严的领导形象。而每当这人这性格分裂般的模样被安语心看在眼里,总觉得比人后那憨憨纯纯的笨蛋样子要更加傻气。其实,从一个满心信你爱你的人那里骗取什么,虽说理论上轻而易举,但实际操作起来却让人更加为难。此时此刻,安语心宁愿面前这自己一直在利用的女生是那精明睿智的景霄楠。她宁可斗智,不愿触情。
“阿囧,醒醒,我回来了。”
晃了晃高炅的一双肩膀,安语心倾身过去半抱着那与自己一般纤瘦的身体。逐渐转醒的某人眼皮未睁,呼吸中就察觉到好闻的体香。幽幽的张开眼睛,迷迷糊糊的看了看把自己抱在怀里的人,慢慢的眨眼,一副弄不清状态的模样。
“我在哪儿呢?”
“。。。。。。”
对于智商捉急的这类人,清醒就好比一个漫长的进化过程。于是安语心二话不说的开门,进屋,在沙发上丢下某人,在去卫生间洗好脸刷完牙连同冲凉都一并做完之后,这位高总经理才从沙发上弹了。
“小语你终于回来了!”
语音未落,人已经扑进那娇小的怀里。虽然有人丰满,但架不住阿囧那样的扁平。如此相对,心与心的距离拉到了前所未有的近。收紧胳膊,再收紧些,高炅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有些激动。几天来那所有的抓狂情绪都在一声声清晰又规律的心跳中被安抚下来。
“呜。。。你去哪儿了?我好担心。”
迟疑了一会儿,居然说不出事先编排好的一套故事。微微叹息,安语心只道:
“放心,我现在回来了。”
“回来就好!安全就好!你不说,我就不去问。”
阿囧没有刨根问底的语句,被安语心听在耳里,心下感动归感动,但做这种特质的工作长时间养成的敏锐让她心底有了一丝怀疑。暂时放下了这些考虑,耐下心认真的听着阿囧那一句句充满真心的话语。
激动了,心安了,人也就格外困倦了。某总经理之前因为担忧而支撑起的清醒神智在此刻逐渐松弛。仍然抱着安语心不让她离开自己,三天几乎未眠的高炅在柔软的席梦思上几乎是立刻就沉睡过去。放柔眼眸的安语心在一旁望着,这人这次入眠倒是安稳了,虽然有些揉鼻抓脸的小动作,却看得出来是常年熟睡时的习惯。
从来没有做过看着别人入眠这类有温度的事情,但这一次却似乎很是自然。高炅睡梦中忽的皱起眉头,微乎其微的调整了睡姿,手臂放开安语心缩在胸前。
“小语。。。会害我吗。。。”
伸手替她盖被的手臂一顿,安语心几乎是立刻就反应过来这不过是呓语。不需要多想,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内,景霄楠夫妇一定与高炅有过至少一次推心置腹的交谈。随着这个想法,思维稍作跳跃,安语心脑海中回播起此次在国内与叶宙辉秘密见面的后半部谈话内容——
“你是说,这个秦颜是我们夺下澳洲势力的关键?”
“是的,”安语心点头,“她现在掌握的悉尼分公司无论从实力还是影响都与在墨尔本的总部分庭抗礼。高炅那边不足为虑,也无法替我们做到什么。所以只要秦颜此人站在我们这一边,替我们掌控住鹏举和奶粉生意的主权,景霄楠就可以被架空。如此一来,不管叶洛晨是想自立还是站在宋涛宇那边,都做不了什么了。”
“嗯,”表示了对这种说法的赞成,叶宙辉又发问道:“不过这些都不难想到。但关键怎样才能让这个秦颜放弃自己的学姐,选择站在我们这里呢?”
叶宙辉拧眉思考,安语心便不插画,只听这叶家长孙暗自琢磨:
“用钱?还是允诺给她做枫叶的高管?她是爱钱爱权的人吗?”
摇了摇头,安语心直言不讳:“这个秦颜虽然是事业型的女子,但她绝不会因此被收买。在她心中有另一样更重要的事情,而语心想到的方案就是围绕这一点展开。”
“是嘛?你说!”
“平心而论,秦颜是个几乎没有弱点对手,但她唯一也是最大的牵绊,就是八年来对景霄楠的感情。”
“这样不就无法离间二人了吗?”
“如果她和景霄楠果真在了一起,那么确实,秦颜绝不会做任何与景霄楠背道而驰的事情出来。但是景霄楠现在是与叶洛晨在一起,那么这一点上,确实值得我们好好做些文章。”
完全不明所以,却也懒得去想,叶宙辉紧盯着安语心等待下文:“你是说?”
转身从桌下的包里取出另一份文件,安语心将其摊开,这才续道:
“这些文件中,有一部分是真实的,另一部分是我亲手伪造出来的。不过以我待在鹏举这么长时间的经验,做出来的绝对可以以假乱真。”
“财务报表?股份转移书?这又是。。。”叶宙辉拨了拨几份文件,直接发问:“你倒底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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