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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
疑真叫他。
寒林君并不回头,背影清疏淡漠,近在咫尺,又远似天边。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觉得手脚都自有主张,她半跪起身,往前挪了两步,把手伸向他的肩膀。
她要按住他的肩膀,撕破他高高在上的冷静,让他的眼里只有她。
手伸在半途中,寒林君轻声回答了她的呼唤:“嗯。”
他虽然不会回头,但他总会回应她。
疑真的手顿了一下,向下一偏,落在了他的手臂上。
细腻的衣料下,包裹着他分明的肌理,温热感让她立即收紧手指,指尖陷入他的手臂,紧紧攥住。
她胸口剧烈起伏一瞬,感觉指尖滚烫,脸上立刻爬上了艳丽的红晕。
——抓到了。
像她妄想的一千一万遍那样,在他意识清醒的情况下,打破了师徒之间守礼恭敬的界限。她主动犯上,抓住了他。
寒林君怔了一下。
手臂上传来鲜明的触感,近乎微微的痛楚,他听到疑真的呼吸声,就在身后。
温热急促,像柔弱又惊慌的小动物。
他偏过头去:“疑真?”
她今天有点异样,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她脸颊鲜红,嘴唇微微开启,目光明亮,灼灼盯着他看。
他藏在袖底的指尖轻轻动了一下。
疑真看到了他清淡平和的目光。
他就这样看着她,似乎有一点疑惑,又带着无穷无尽的包容。
仿佛她做什么事,他都会容忍她,理解她,对她一如既往。
她倏地撒开了手。
这是看孩子的目光和神态。他对她的冒犯一点都不诧异。
没有人会完全包容另一个独立的人,即使对方唐突冒昧也并不在意。他把她当成了绝不会带来威胁的人——幼崽,孩童,徒弟。
她重新低下了头。
寒林君眼看着她脸上的红晕一点点褪去,恢复了往日的苍白。她低下头,尖尖的下巴显得她消瘦又脆弱,仿佛一触就碎的雪雕。
他心里软了一下。
疑真如今还伤着,是他说的太急了。
他轻声一叹:“为师并无责备之意。疑真,莫怕。”
她不看他,黑发像丝一样泛着光,披在她的肩上。
她跪在泥泞里,模样有些狼狈。
寒林君又叹了一声。
自从疑真成年,知道了男女大防,就恪守师徒本分,对着他拘束得紧。每次靠近他说两句话,她总是跪的远远的,好像生怕他责怪,显得格外生疏。
横叶和锦绣也从未这样恭敬到近乎卑微,他不知是谁教坏了她。
可是眼看她连泥地也跪得下去,浑然不顾惜自己,他心里升起无奈。
地上湿冷,对身子不好。
他从往日静坐的石台起身,带她去小亭中:“随我来。”
疑真爬了起来,一身都是泥。
她倒坦然,清洁污浊尽为身外之物,师父不是看外在的人,她便也并不在意。
她只是感到一种深切的失望和无力。
已经趁势触摸了他的身体,指尖尚且残留着他衣袖下皮肉和肌理的触觉,此时她心里却只是发冷。
他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甚至冒昧抓住他,他都不会想偏。
他竟然还以为是他话说的太重,伤到了她这个徒弟的自尊心。
有些可笑。
心里觉得可笑,可疑真脸上更冷,神情像冻结的冰。
寒林君引她坐下,她就顺从落坐亭中石凳,隔着小桌正对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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