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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天,路总办公室,脸色铁青的几人在开会,严格来说是开批斗大会。
路总:老方,你确定姓沈的那小子没有出千?
老方脸是最苦的,陪着小心说道:当时我也怀疑了,当场就验牌,没有人出千。
海总:那就是你老方在放水咯?
老方给海总这句话差点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喊着冤枉说道:海总,我在这里多少年了,也把这里当家了,你说我跟姓沈的才第二次见面,我何至于啊?
又转头对路总说道:路总,我老方为人你知道的,该我的钱我会争,不该我的钱我绝对看都不看的,怎么可能放水呢?从头到尾我一直在赢啊,就输了这两把。
路总:就这两把输了一千万,谁信里面没有问题呢?你说呢,老方?
路总那冷冷的眼神把老方吓的眼泪都下来了,老小子胆子都要吓破了,嗓音都变了,急着说道:路总,老方这几年不说功劳,苦劳总有的,要是觉得老方不中用了,老方就回家养老去了,但是要我承认是我的问题,我真的是冤枉啊。
路总对老方还是信得过的,语气转好道:老方,我又没有说是你的问题,我是让你想想哪里可能有问题。
老方想了半天也想不出问题在哪,沈浩从头到尾就切牌碰过牌,最后一把牌还是项总掀的,如果切下牌就能换牌,那是什么功夫?不要说见过,听都没听说过,所以虽然想到这点也没有脸说出口。
路总看老方一直皱着眉头不说话,估计老方昨天回家也想了一夜了,能想到的问题都想过了,不可能这会再能想到,干脆说道:老方,你不用想了,该干嘛干嘛,就当那小子财神爷砸脚背,你失误两把碰巧他压大了一些而已。
老方一口气一松脚都有点站不稳了,哭哭啼啼的对着路总说道:路总,那我先出去了,你真的要相信我,老方可以对天发誓,拿我全家老小发誓。
路总:老方,你帮这里赢了多少我心里有数,不用多想,陈总跟我说过,有赢钱的要高兴,这样才有更多人来送钱。老方,你先回家休息吧,踏实的把心放肚子里,这点钱咱们还是能输得起。
老方又说了一大堆赌咒发誓的话才安心的回家了,剩下的路总和海总和几位路总的兄弟坐那都不说话了。
还是海总开了口:路总,我觉得这小子一定有问题,王慧没有跟我们说实话,我让几个弟兄去摸摸他的底。
路总:我也有这种感觉,你找几个机灵点的去摸下,不要让那小子发现。
海总:要不直接黑吃黑算了,最近有个朋友投靠了我,身上带着功夫,让他直接绑了,管这小子装傻还是真傻。
路总:海总,你跟我这么多年了,我一直跟你说,我们是求财的,不要求气,我们要靠赌场吃饭的,如果别人知道赢钱了就给黑吃黑,你说别人第一个怀疑谁?那我们还干不干了?哪个大头哪个小头你一直分不清楚,还没到万不得已的时候。
海总:那就让那小子开心乐几天吧。
路总:看来下次还得让老秦上,省那几个不值得。
陈军一直到出院,叶总也没有露过面,只是出院前打了一个电话,让陈军去下他那里。
叶总。陈军进叶总办公室,喊了一声。
叶总正在和一个四十多岁的陌生男人聊天,看见陈军进来,叶总说道:军来了啊,坐,喝点茶。
陈军坐到叶总左手边,和那个陌生人面对面。
给陈军倒了杯茶,给那人也续了点,放下壶说道:军,给你介绍下,王总。
陈军虚抬了一下屁股,朝王总点了点头,喊了一声:你好,王总。
王总上下打量着陈军,说道:你就是陈军啊,久仰你的大名了。
陈军知道自己的斤两,疑惑的问道:王总,什么意思?
王总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能把文少爷送进医院,不应该久仰吗,呵呵。
陈军看了一眼自顾自喝茶的叶总,对王总说道:王总,你这是兴师问罪呢还是来了解情况的?
王总:情况肯定要了解下的嘛,你说说看。
陈军讨厌那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但还是把情况从前到后详细说了一遍。
王总:文少爷呢国外呆的时间长了,可能玩的东西和国内不一样,你好好劝劝他不就可以了嘛,何必动手呢?
陈军心想是我刚才没说清楚吗,是他们先动手把自己开瓢了,有点火气的说道:我只知道我们店里不能玩这个,如果每个人来了都要好好去劝,这个买卖还干不干了?
王总带有嘲讽的语气反问道:那你伤了文少爷,买卖就能干好了?
陈军:王总,我犯不着跟你讨论这个,买卖是叶总的,叶总说句话就行了。
既然说到这个份上,叶总不能再装局外人了,说道:军,先别那么大火气,王总的意思呢,给文少爷敬个酒道个歉,咋任打任罚,文少爷火气消了,这个事也就过去了。
叶总如果关起门来跟陈军说这个话,陈军一点意见都不会有,但是当着今天第一次见面的王总说这个话,陈军心里就很不舒服,但还是把气压住了,说道:叶总,敬酒道歉可以,但是叫我过去任打任罚,我不确定能不能给文少爷这个面子。
王总脸色直接阴了下来,抢在叶总前面说道:陈军,你不要以为小兄弟喊你几声大哥就飘了,人要有自知之明。
陈军:王总,兄弟们喊我大哥是因为有事我都是冲在第一个,我会给弟兄们挡事。
这句话在叶总听来就跟直接骂娘差不多了,兄弟有事陈军挡,那陈军有事应该谁挡?叶总在那里没有说话,但是脸色已经明显不好了。
都是能上台面的人物,王总当然也听得懂,说道:挡也要分人和事,也要分值不值。
陈军:王总的意思我明白了,值不值的叶总来衡量,我听叶总的安排吧。我兄弟还在医院没有出来,我得回医院了,不好意思了。
陈军说完转身就走,也没有人叫住自己。出门的那一刻,陈军心里拔凉拔凉。
沈浩因为拿到了驾照,白天又清闲了起来。原来住在小姨家,可以看看那些老头下棋打牌,甚至看他们吵架都是沈浩乐趣之一。现在住的地方是个封闭式管理的公寓,是比较安全,但是也没有了那种人间烟火气。这里不光看不到老头吵架了,连老头都看不到。公寓里面住的都是年轻人,白天都去上班了,连个人的声音基本都听不到。
沈浩心想是不是找个正经的工作,或者自己做点小生意,这样下去人都要颓废了。叶总那里自从澳门回来也再也没有联系过自己,俗话说无功不受禄,这算怎么回事呢,干脆找个机会把叶总那边推了算了。
又想起了在里边的日子,那时候虽然很苦,但是感觉很充实。沈浩想着想着又骂起了自己,出来都多长时间了,没想着去看下师父和另几位老人家,老给自己找借口,今天有事,明天有事的。想到这里就打电话预约,明天就去看望几位老人家去,再不给自己时间来找借口。
本来无所事事的沈浩,立马就忙碌了起来。看望老人不能空手不是,把目标清单在心里列出来,开始采购计划。
拿起电话打给小黑,问在哪呢,今天出去买东西,可能有点多,让他来当一天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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