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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歌接触到君笑微冷冰冰的目光,却目光灼热,看着让人头皮发麻,然后悠悠道,“你是我的。”
君笑微一愣,沈言歌看到君笑微的反应,笑了起来,偏生那么迷人的笑容,却是让人打从心底发寒。接着沈言歌伸手轻拂君笑微的眼睛,“知道吗,每当你的目光在别人身上时,我多想把它挖出来,让你眼里只有我。”
熟悉的话语,让君笑微有一丝恍惚,她心底却很明白,这位大少爷怕是病情又加重了。
刚来这个位面,君笑微就知道沈言歌有着另一面,偏执,黑暗。她大概也知道,这是沈言歌的心病,但是,无奈的是,他每每发这样的病,都是因为她。
“他是我的老师。”君笑微话不多,但是奇怪的是,沈言歌总能理解她的意思。她的意思是,唐雾凉是她叫来给他看病的,是她老师,能力很强。明明知道这样,沈言歌还是觉得生气。
沈言歌不吭一声,君笑微没办法,只得叹了口气,皱眉道,“这事,是你不对在先。”沈言歌不明所以,君笑微又道,“下次你再寻死……”说了一半她忽然又停住,沈言歌却猜出了她的下一句是:我定然不会再管你。
忽然,他有些心慌。
君笑微觉得自己最近越来越奇怪了,心中仿佛有很多东西要溢出,一点点渗透她这个人。让她很不习惯。
“哥哥,你真好看。”
“等笑儿长大,你娶我好不好?”
……
许久未做过这个梦,醒来,君笑微发现自己的眼角竟然湿润了。她没有了对言歌帝君的感情,却记得自己如何爱他,当时的她看不明白,如今没了那份爱,她终于是看透。
原来那场相遇,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如今,她看明白了,她一直以为的诺言,不过一个玩笑罢了。
原来不是他不守信,而是,从来都是她会错了意。
心底仿佛生出了什么,又仿佛没有。
三年后。
唐雾凉和君笑微成为华夏医术界的神话,顾舒妍红遍大江南北,而楼南钰还是去学了经商,不过却不是为了乐彤彤。
让君笑微意料不到的是顾默丞,他和乐彤彤相识,却竟然没有和乐彤彤在一起,而是喜欢上了一位女警花。有很多东西被她的到来改变。
但是,从那一别,君笑微再也没有听见过于洋的消息。他再没出现过。
“……”沈言歌有些不解的看着君笑微,她到底在想什么,竟然会出神,以至于扎针下了重手,还是说她一直看他不爽很久了?他很怀疑,毕竟君笑微这三年来从未出错过。
君笑微被沈言歌盯得也似乎反应过来了,冷静的说,“你皮太厚。”沈言歌,“……”
“今天是你的十八岁生日。”沈言歌凉凉的说了一句,“恩?”君笑微很是不解,沈言歌却忽然笑了,眉飞色舞,“今天还未过去,我不怪你。”那一刹那,美的天地失色。因为你还是小孩子,未成年啊。沈言歌伸手摸了摸君笑微的头发。
君笑微在沈言歌身边为他料理了一辈子。可是,他未婚,她亦未婚。爱上君笑微那一刻,沈言歌才知道,爱一个人是舍不得她受一点伤害的。他害怕给不了她一辈子,却毁了她一辈子,他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离去,所以他不轻易许诺。后来病好了,他也没求婚,那一纸制约,在他看来,无关紧要。他们相伴了一世,直到熟悉的人都老去,也始终没有分开。
沈言歌走的那天,君笑微料理完后事,她也跟着走了。灵魂离开这个位面的那一刻,她看到了于洋。他老了,可她却依稀看得出他年少的样子。
他俯首在她身边,轻道,“笑笑。”他跟了她一辈子,却始终不敢出现,他怕他一看到她,他便舍不得离开。“我曾无数次幻想过这样叫你。却始终没有勇气。你终于守着他安稳了一辈子。笑笑,爱了你两辈子,我终于敢问你一句,如果还有来生,你会不会接受我?重生一世,我一直以为是上天给我的恩宠,上辈子,于家逼迫沈家失掉最后一根稻草,家破人亡。我自觉没有什么脸面说爱你。这辈子,我想拥有权利去保护你,却身不由已陷入炼狱。我那么脏,如何配得上爱你。从我选择回本家那一刻,我们已成陌路。”
君笑微感觉到身体忽然不受自己控制,一滴眼泪流了出来。她模糊看到一个身影,仿佛对于洋说,“你真傻。”都说最深的告白,是一世的长情。如果还有来世,我还你一世。只可惜,再没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