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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替陆寒和值班室里那几个苏军军官作介绍,只是简单的介绍了自己,弗拉斯便将房间里一干人等统统轰了出去,只留下他和陆寒两个人。
“安德烈上校之前把事情都对我过了,”请陆寒就在方桌边上入座,弗拉斯一边张罗着倒咖啡,一边背对着陆寒道,“起来,上校可是我的老领导了,当初我调来洛米斯克亚的时候,他给我帮了不少忙,所以啊,这件事既然上校提到了,我是无论如何也会给办妥当的。”
“非常感谢,弗拉斯少校,”陆寒急忙侧过身来,看着弗拉斯的背影道。老祖宗礼多人不怪,这话是对的,哪怕弗拉斯不是中国人,多对他表现出一份尊敬的意思,想必他也不会有什么恶感。
“叫我弗拉夏,”弗拉斯敲好端着两杯咖啡转身,他嗔怪的瞪了陆寒一眼,笑道。
“好,弗拉夏,”陆寒从善如流,嘴里答应着,站起身,上前两步将弗拉斯手上的咖啡接过来。
“机场这边的情况想必上校应该跟你提过了,”弗拉斯招呼着他重新入座,自己则绕到方桌另一边,“每个月的4号和6号这两天,都有两个架次的运输机飞往哈巴罗夫斯克,中途会在古比雪夫短时停留,主要是补充燃油。嗯,算下来呢,全程不会超过14个时,当然,回程的时候时间会更短一些,不过考虑到以后要搭载你的货物,差不多也会耗时14个时左右。”
陆寒听得很认真,至少表现出来的态度很认真,随着弗拉斯的介绍,他时不时的会一下头。
“上校在跟我谈的时候,提到了一个燃油费的问题,”弗拉斯继续道,“在洛米斯克亚机场,一切都由我了算,这个是一问题都没有的,这个燃油费是多是少,我没有太大的意见。但问题是,我们的飞机飞的过去,机场却不可能飞的过去。无论是古比雪夫的奥克亚布列斯基机场,还是哈巴罗夫斯克的克诺维亚机场,我们的手都伸不到那里,所以,这件事要想运作下来,又不惹麻烦,你就必须......呵呵,陆,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当然,我非常明白,”陆寒飞快的接口道,“实际上,在最初与安德里克谈到这个费用问题的时候,我是不赞成只拿一个燃油费的。就比如弗拉夏你这里吧,总不能让你白白帮忙吧?”
“我这里什么都好,”弗拉斯把手一挥,满脸都是我无所谓的表情,显得很慷慨。
“不,不,不,事情不是这样做的,话回来,就算你无所谓,还有你这里的士兵呢?比如机长,再比如地勤,”陆寒道,“或许一次两次的帮忙,别人不会有什么意见,但我的这个生意,是打算长期做下去的,既然要长期做,就不能让帮上忙的人什么好处都拿不到,你呢?”
“嗯,这也有些道理,”弗拉斯笑容满面的头,他有喜欢这个中国年轻人了,识大体,舍得付出,最重要的是,很会话,懂得照顾别人的面子。
“所以我最初的意思,是这桩生意上,但凡沾过手的人,都应该分一利润,这才是公平合理的。”陆寒继续道,“不过,你也知道,安德里克这个人比较死板,不太懂得变通,他一口死,只要支付一部分回程的燃油费就够了。”
“上校是个有原则的人,”弗拉斯头,一脸深以为然的插口道。
“是啊,正因为我也知道这一,所以就没有在他面前坚持,”陆寒心头冷笑,嘴上却是的柔和,“好吧,燃油费就燃油费吧,不过,这个燃油费究竟该拿多少,还不是由咱们了算吗?”
弗拉斯咳嗽一声,端起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口,他这是为了避开这个话茬,等着陆寒直接把价码抬出来。
“今天过来的时候,我还在考虑安德里克在场的话,咱们有些话不好直接谈,幸好,他人不在这儿,这样倒是给咱们带来了方便。”陆寒用脚趾头都能猜出弗拉斯的想法,可这个价码他是不会开的,于是,他直接就把包袱甩了出去,“我看这样吧,弗拉夏,咱们就用燃油费的名义,但具体的数额,则由你了算。嗯,这个数里,至少要包括你的那一部分,古比雪夫那一边的那一部分,以及哈巴罗夫斯克那边的那一部分。”
语气在这里稍作停顿,陆寒才继续道:“只要我能保证不亏本,便没有任何问题。”
适当的语气停顿,会给对方造成一个自己在为难,或者是在下决心的观感,而这种观感反过来作用在对方身上,又会让对方在情绪上出现让步的倾向。这是谈判的艺术,陆寒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懂得这些,但绝不妨碍他拿出来用。
果不其然,从没有过商业谈判经验的弗拉斯,很快就给出了他的价码。
“经过之前的一些慎重考虑,我想这个数应该不会很过分,”在经过短暂的沉默之后,弗拉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便笺纸,递给陆寒,道。
便笺纸折叠的四四方方的,很整齐,边沿上都折对的异常齐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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