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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农村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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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农村乡土的东西,写了这么多的文字,还没有写到农村的种田劳作,这感觉有点离题。因此,接下来就来写一写农村的种田,讲一讲种田的故事。农村种田的工序可多了,到了初中之后,也常会参加一些实践活动,主要就是到农田劳动,这时,方兴田也懂得了许多的农业知识。

农村的水稻种植,可有许多环节的工作要做。第一项是挖田地的劳动,村民称“犁田”;第二项是做田埂,农村称“筑田城”;第三项是平整稻田,称“耙田”;第四项是下稻种,称“下谷种”;第五项是拔秧苗,称“拔秧”;第六项是插稻苗,称“插秧”;第七项是除草,称“呼田”;第八项是施肥,称“掭肥料”;第九项是拔粑草,称“拔粑”;第十项是除虫,称“治虫”;第十一项收割稻谷,称“割谷”;第十二项打稻谷,称“打谷”;第十三项是挖稻根,称“挖谷根”;第十四项晒稻谷,称“晒谷”;第十五项是种草仔,称“下草仔”。这样一算起来,农村当年的种粮食,真还有这么多的工序来的。所以,叶松南爷爷所说的,一粒米三锄头,这还真是不假的了。

犁田,就是用黄牛拖拉着一把牛犁,把稻田中的田泥挖出来。这项工作大致是在初春之时进行。犁田时,由一头黄牛,在牛的脖子上挂上“牛压”,接上两根绳子链到牛犁上,牛犁的前部份,用铸铁制成,这部份称“犁头”。后部份用木头制成,称犁身。犁身上有个把手,是用来把握黄牛犁田的方向。村民犁田时,常用一手握着犁耙,一手拿着竹枝,还会在腰中还挂着一个篾箩。竹枝用来赶牛,篾箩用来装泥鳅、黄鳝、田螺、田蚌。田蚌村民也称“田鸭”。这是在犁田时捡到的东西。

农村中有一句话是“瘦牛吃竹枝,”就是从这犁田中总结出来的,就是指越瘦的牛,越没力气,越没力气,就越拉不动牛犁,就越要被犁田人用竹枝赶。常用来指软弱就要受欺负的意思。同时,也常用来指不合理事情的意思。

当年,由于家庭原因,许多小朋友小学毕业,就到村中的生产队劳动了。叶高发就是这其中的一位。他父母说他学习不用功,在小学毕业之后,他就作为半劳动力,参加起了生产队的赚工分劳动。这一天,方兴田吃过晚饭,来到中房大厅玩时,叶高发也走了来。看到叶高发,感觉人也瘦了许多。由于很久没在一起,一遇到,两人总是很亲热,有说不完的话题。

方兴田一看到他就问:“好朋友,怎么很长时间没看到过你了,都做什么去了?”叶高发苦笑着说:“还是你好啊,你妈会让你读书,你看我父母,小学毕业就不让我上学了,要我到生产队参加劳动。”方兴田说:“你参加生产队的劳动累吗?”

叶高发说:“怎么会不累啊,你看我人都瘦了许多了,以前有书读的时候不想读,现在才知道读书的好处,不但可学到知识,还比队里劳动轻松。但对我来说,现在已经晚了,再也没有可能有读书的机会了。”

方兴田说:“你在生产队都做些什么?”叶高发说:“前几天我爸在教我学犁田。”方兴田说:“你学犁田还好学吗?”叶高发说:“那东西可不好学了,我用的一头牛总是不听指挥,把我气的要命。”方兴田说:“你说来听听,为什么要生气啊?”

叶高发说:“在犁田的时候,这牛还会欺负人的,我爸在犁时,牛总是很听话,指东向东,指西往西,一到我来犁的时候,这牛就向我发起了脾气,你要它向东,它要往西,学了一天,也没掌握要领,真是太气人了。”

方兴田说:“这牛怎么也这么聪明的,可能是你很会用竹枝打它吧?”叶高发说:“没有啊,我是用我爸教我的,那一手技术来赶牛的,但牛总是不理我,和我唱反调。”

方兴田说:“那么这犁田还需要许多技术的了?”叶高发说:“那是当然的,不但是犁田难学,其他还有很多难学的技术呢!”方兴田说:“还有什么难学的东西,也说来听一下?”叶高发说:“难学的东西可多了,比如:筑田城、耙田、呼田、插秧、掭肥料、治虫、拔粑、割谷、打谷。每一个环节,都有需要学习的地方。”

方兴田说:“看起来种田很简单,想不到还有这么多知识的?”叶高发说:“就是啊,我爸有经验,但没有文化,有时也还会遇到许多困难呢。”方兴田说:“你爸都是种田高手了,他怎么还会遇到什么困难?”叶高发说:“上次稻田有病虫害的时候,他买了一瓶农药,但说明书看不懂,要我看,我也有好多个字不认识,最后,还要请教别人。本来,书读到高中毕业,再回来种田是最好的了。方兴田,你可要珍惜现在的读书时间。”

方兴田说:“好的,谢谢你给我的提醒,要不然,我还不知道去珍惜呢!我会努力学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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