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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老板是否也是......”
两人对视一眼,反过来由张鹏讶异而问:“你连我都没认出来,又怎么知道他姓何?他可比我变得更多啊。”
“我家门口的那间化工厂的老板姓何。”
这回就连那被我指认了的何老板也不淡定了:“你又怎知我是那家厂的老板?”
之前陆少离找的那人的原话不方便当着对方的面说,想了一周后婉转而回:“这次回来遇到的唯一大事就是我爸那件,想不出除了为这事外还会有其它人来找上我。”
张鹏突的在旁道:“那你可还记得咱们班上那个胖子阿明,他就是何嘉明啊。”听他提起胖子阿明我自然是有印象,小学六年还同桌过一学期呢,可是眼前这个貌似斯文实则阴沉的男人竟然是那憨厚的胖子,着实令我惊掉了下巴。
眼镜背后的那双眼眯着笑了起来,露出不算白的牙齿,为嘛我有种比之前更感森冷的错觉。他说:“早知道是你爸,打个招呼不就行了,我还能亏待老同学的亲爹呢。”
我牵强而笑:“那会也不知道是你。”
“那为什么不找鹏子呢?”他忽悠过来一句,我心头顿了顿,张鹏已经接过了话:“胖子,你忘了她初中考的是省一中,后面就没联系了。”
“哦——是这样啊。”何嘉明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茶,随手去拿了茶壶倒,却不知是不防备还是怎的,那茶水一冲而出流到了桌上,并且把他裤子都弄湿了,突的他就猛拍了下桌子吆喝:“服务员呢?”
立即脚步声传来,一名穿着工作服的年轻姑娘推门进来,诚惶诚恐地询问:“何老板,什么事?”我面上不动声色,暗中却想原来何嘉明还是这里的常客,而张鹏似乎见惯不怪,一脸沉定地坐那当什么事都没。
只见何嘉明冷笑着质问:“茶凉了也没人换的吗?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弄这种壶,是不是要我把壶砸了才知道要换?”就在他话落的一瞬,忽的那茶壶就飞了出去,目标正是那姑娘的头,只听一声惨叫伴随着玻璃茶壶落地而碎裂声,我看那姑娘被茶水浇过后整个脸都红了,分明那水还是热的。
很快有人闻声赶来,应该是这家茶室的老板,他给何嘉明连连道歉,称这服务员新来的,又连忙让人重新泡来一壶茶,茶壶已然换成了紫砂。
恢复平静后何嘉明冲我咧嘴而笑:“让季家小妞受惊了,都是些不会办事的人。高档茶叶不懂拿什么壶泡,竟瞎折腾。”
目睹刚才那暴戾的一幕,我除了不置可否外也不知该作何反应。事实上有些时候我看人是很准的,眼前两个人,一个从商一个可能是从政吧,但都不是省油的灯,眼镜遮盖得了相貌,却遮不住内心散发的气息。
更何况,我还不至于失忆到忘记自己是如何被“请”来的。
现在同学认完了,应该到了奔主题的时候了吧,我默默地想。何嘉明毫不忌讳地点了根烟,突的就冲我吹了一口烟,我猝不及防被呛了下忍不住咳起来。而且这烟味与莫向北吸的不同,极呛,气味很浓。
就在我干咳中,何嘉明突然道:“季老师身体还好吧?”
我蓦的一怔,老爸虽然在学校不教课只管财务,但一般学生们也是叫他季老师的。只是他问这句话的意思是......
何嘉明似乎失笑了下才又道:“原本我的本意是想在咱们老家大队建个工业园区的,虽然这些年都从那出来了,但人不能忘本啊。也是我的那些员工做事不到位,居然把季老师都给牵连进来也没人来给我汇报的,还是后面听说什么上头来的人特意关照,让下面仔细一查才知道这事。这不,在来找你之前我已经让那几个不成事的先去给季老师和江老师赔礼了。”
心头一悸,老妈姓江,何嘉明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如我这处一般爸妈那也被控制了,但这时他们两人不应该正在学校吗?还是何嘉明张扬到连学校都敢放肆?
“你也别一直不说话,怎么说咱们都是老同学,今天就当是叙旧。”
话到如此我没法再避,只能开口而道:“你有心建设我们老家是件挺好的事。”
顺着他的话先给予肯定,本身老房子那边是一个一个村组建出来一个大队,然后张家小学就建在离家只需走五分钟的村头马路边,他俩与我不是一个村,但同属张家大队。后来渐渐富裕了,越来越多的人都出去了,就连学校也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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