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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答应了孔雀先不干涉,但姬惠的观注却一分也不曾少过。
他其实也很想知道禺稷如何选择。
战局中,姒揆的情况已经越来越危险。
滕狰成名已久,真元深厚,更是身经百战。
而姒揆虽然有两世记忆,但如今的他终究太过年轻,真元微薄,而且上辈子他打架的时候真的不多——那时有姬惠在,真能称上大战的,也就是对战后羿的那一局。
虽然有禺稷的维护,可毕竟他的身体还跟不上的战斗经验,好几次都险些被滕狰捅穿,配合不好的组合不但发挥不出等于2的战斗力,反而有时会变成拖累。
而滕狰却因为禺稷对他的维护而越加狠辣,一记杀招被禺稷挡过后,她厉声道:“说,是不是因为这个小鬼你才不愿意嫁给我?”
禺稷还没回答,姒揆已经一声嗤笑道:“娶你这种母老虎,还不如选择死亡。”
滕狰更怒,但却发现完全无法反驳,毕竟这几多年来,禺稷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一切,当下也不怕再伤到禺稷,真元爆提,以后羿所传密术相合,一刺挥下,禺稷只觉得双臂剧痛,几乎听到骨裂声。
一道宛如青藤的痕迹爬上她精致完美的面侧脸,巨大气势威压之下,她的眼眸却是紧紧盯着禺稷:“选择我,你和他都可以活着,否则,就一起死在这里吧!”
禺稷沉默了一瞬,看眼伤的不轻的姒揆,再看了一边平静淡漠的姬惠,四目相对,一者沉静,一者安然,无需言语,双方心中皆是了然。
禺稷微笑了一瞬,按住武器的拇指一挑,长刀出鞘,纤细的金色长刀在冬日的阳光下映出秋水般凛冽的光芒,他很少使用武器,因为他总觉得很多事情,武力都是最后的解决办法。
如今他得承认,这份感情已经到不得不解决的时候了。
滕狰一声冷笑,手中长刺泛起一丝红光,在人眼根本无法反应的一瞬,划出惊天厉嘯,几乎同时就已经到了禺稷身前。
禺稷只是斜斜一递,长刀一转,长刺重重轰在那刀面之上。
“轰!”巨大的冲击气流直接将姒揆甩飞,好在他反应敏捷及时拉住一根树枝,否则非被卷到悬崖之下不可,就在他想上前帮忙时,姬惠已经在他身后,伸手提起他后领,将他拎到一边。
“你……”不帮他?姒揆刚刚想说话,就已经被孔雀暗下黑手,背心一紧,就已经浑身僵硬,说不出话来。
姬惠冷冷瞥了孔雀一眼,后者立刻露出委屈地用“我只是帮你把想做的事做了你怎么可以凶我”的表情回他。
姬惠略无奈,别过脸去,静看战局。
姒揆急的不行,强行运功想要冲破身上禁制,但他哪里是孔雀的对手,一张脸都快憋青了也没能成功,只能也看向前边战局,只是这一看,却被惊到了。
只见禺稷指尖长刀轻转,在滕狰极强大的攻势中如水中游鱼,轻巧灵动间避开所有杀招,那长刀每一转一折,都将滕狰的长刺轻易转开,任滕狰真元再强,竟也奈他不得。
“你……是不是男人,敢不敢和我打!”滕狰怒道。
禺稷轻叹一声,在骤雨般狂暴的攻势中突然停住脚步,转手一斩,与此同时,眉间金印一闪。
那长刀竟如蛇般盘旋贴上滕狰直挥而挥下长刺,刁钻至极的一引一拉,哗啦一声轻响,刀光闪现,就见滕狰右手已经多出数刀深可见骨的刀伤。
血液沿着指尖流出,顺着武器滴落,滕狰眸中满是惊疑。
“还要继续么?”禺稷微笑着问,山风撩起他额前一缕短发,给人一种很温柔的错觉。
“素金决……你居然隐藏这么多年……”滕狰甚至有一种真心被欺瞒的委屈感,“你不是从小就不喜欢家传术法……”她甚至还天上地下地收集他喜欢的各种术法。
“你所学虽杂,但根底到底是西陵女氏的天罗术法,而我家素金决,却正是其克星。”禺稷的微笑完美依然,“我不喜欢素金决,所以十几岁前都不怎么学,但若要在你与术法间选择其一,答案却是很了然。”
“你就那么讨厌我?那这些年你为什么不说!”滕狰咬牙道。
“我说过,你在意过?”禺稷轻轻摇头,“有后羿在,我也不好太过激怒你,不过既然到了约定之日,我也没有选择了。”
“我听你说过,但我以为那是你在生气,若你不喜欢我,当年我都那个样子了,为什么你还要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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