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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回到秀女坊,萋萋并不与外人多言。
因为潇阳王的关系,外人似乎也不曾与她为难。
可荷包是怎么缠上她的腰带,而婴儿尸体又是怎么装进去的?
若是方才武威大帝让她献出礼物,恐怕她此刻早已不在浣花馆中。
她一定会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就已被皇后关押进了死牢。
苏辛荷目光闪烁:“会不会是安秀女?”
萋萋眨眨眼,想起安秀女对镜梳妆的目光,摇了摇头。
安秀女脑袋简单,应该不是陷害她们的人。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如此笃定,难怪会被人挂上荷包尚且不自知。”
苏辛荷出言揶揄,揶揄过了,想起自己,忍不住叹息道:“眼下,只能静观其变了。”
陷害她们的人是否选入秀女,尚且不知。
再说别的也是枉然。
二人坐在房中相对无言,外头,宫娥扬声喊道:“娘子们的行礼运来了,大家赶紧来取吧。”
每位秀女都配有随侍的宫娥,听得声音,匆匆出门取行礼。
萋萋又坐了片刻,便听外头起了争执声。
“怎么会没有我家娘子的东西呢?你们是不是没拿完呀?”
声音不小,浣花馆中的秀女们都听了清晰。
萋萋眨眨眼,从窗口望出去,正好看见自家的随侍宫娥与来人争执。
她一怔,忙起身出门走了过去。
送行李来的宫娥涨红着脸道:“我明明全都拿过来了,怎么会没有你家娘子的?你别信口雌黄,让我落了罪名。”
这宫娥一副委屈模样,萋萋的随侍宫娥也跟着委屈:“真的没有。不信你看,这里根本没有蒋萋萋的名字。”
萋萋走到门口,仔细瞧了瞧众人的行礼,的确不曾看到自己的东西。
她冲随侍使了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这才冷清开口道:“劳烦姑娘,的确没有我的东西。”
那宫娥脸色一变,也变得急切起来:“娘子恕罪,奴去秀女坊取东西的时候,真的没看见您的行礼。”
她伸手指了指车驾:“奴真是将大家的行李,全都搬到这儿了。”
宫娥满面惊愕,显然也没料到这个情况。
萋萋面色一冷,只怕不是这宫娥不曾搬运行李,恐是那张野庭又做了什么手脚。
不过,没有她的东西便罢,反正浣花馆里的东西都是齐全的。
一时半会儿,她也饿不着冻不着。
只可惜蒋茂游给她的那些金银首饰,还有银票银块……
都只能打水漂了。
她脸色不好,这院子里的秀女们也都神色变换。
众人站在自家门口她的热闹,倒无人帮衬她一句。
秀女的行李不见了,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真有人拿这个做文章,保不准能弄出什么动静来。
萋萋冷着脸,不想再多言半句,转身回房。
大门外,却有几名内监急匆匆走来。
“谁是蒋萋萋?”
几个内监还没走近,当先大声嚷嚷起来。
声音挺大,满院子的秀女们都听了清晰。
萋萋回头,看着几个内监那架势十足的模样,不由得心生厌烦。
她眨眨眼,冷沉着脸等他们走近。
几人走近,为首一个矮小内监冷笑一声:“皇上口谕,蒋萋萋还不速速接旨。”
满院子的秀女闻言都伸长了脖子,恨不能再走近一点儿听。
浣花馆第一道圣旨,谁知道是要宣布什么,自然是好奇。
萋萋脸色不变,冷冷清清道:“我就是。”
内监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声,飞起一脚踹在她腿上,喝斥道:“皇上口谕,你竟敢不下跪?”
萋萋一怔,低头瞧着自家被踢的小腿,愕然地抬起了眼。
“看什么看,咱家踢你那是看得起你。不懂规矩!改明儿就送你去暴室好好学学!”
一语毕,内监也不再打算搭理她,一板一眼地摆起了架势,宣读起“武威大帝口谕”来。
“南诏行省丽州府临水县蒋萋萋……经大理寺与刑部核查证实,高适冲与蒋茂游并未涉足南湘王谋逆一案,二人抄家之罪可赦免。然,南湘王谋逆之前,二人曾与其酒肉来往,甘之若醴,实不堪再委以重任。故,暂定高适冲贬官为民,抄没资材……”
林林总总,这内监背的一字不差,悉数打落在萋萋耳畔。
高适冲和蒋茂游总算是摘清了出来。
高适冲贬官为民,徒三载,罚抄没家产。
蒋茂游解禁罢官,罚银三千两,终身不得入仕。
高蒋两家的家眷,一切如常,并无影响。
如此,高适冲坐了三年牢出来,只是一个寻常人。
他的家眷,也跟着他一起,沦为普通人。
蒋家罪责更轻,交三千两银子,从此做的闲散富户。
萋萋她娘和她哥哥,都不受此案影响。
这个结果实在很好,跟其余南诏行省官员相比,可谓天上地下。
要知道,别家的官员,重者抄家灭门,轻者流放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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