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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早饭,蒋氏去寻相熟的道姑叙旧,蒋怀舟领着两个表妹去赏景,他身材颀长,穿一身白色圆领袍子,风流倜谠。谢澜桥只比谢澜音大一岁,个头却高了半掌左右,穿身玉色圆领长袍,也是个眉清目秀的俏公子。
裙装打扮的谢澜音走在他们中间,越发显得娇俏。因这时节镇岳宫里几乎没什么游客,谢澜音暂且将帷帽摘了下去,交给鹦哥拿着,她只管兴致盎然地欣赏四周秀丽山景。
可惜她在杭州时最多去姐妹家做做客,身娇骨软,没走多久就觉得脚底发酸。想撒娇喊累,身侧姐姐突然朝前面的药王殿跑了过去,谢澜音不想坏了姐姐的游兴,默默忍了下来,只有呼吸不受控制地重了,小脸也泛起红晕。
“澜音累了没?”谢澜桥太了解妹妹的千金身子了,为了让妹妹多走两步强健身骨才假作不知的,逛完药王殿出来,觉得遛地差不多了才体贴地问。
谢澜音正想开口呢,听姐姐问了,连忙点头,桃花眼水灵灵地望着姐姐,“走不动了……”
“那是玉井楼,咱们过去坐坐吧。”蒋怀舟指着正殿前的一座木制小楼道,“玉井就在里面。”
玉井是镇岳宫名景之一,二楼可以坐下来品茶休息,谢澜音立即应了,只要能快点坐下来歇歇脚,哪她都愿意去。
有了奔头,脚步就快了,谢澜桥看看妹妹纤细的背影,摇头失笑,接过鹦哥手里的帷帽追了过去,亲手帮妹妹戴,“楼里可能有男客。”妹妹容貌太过出众,就跟一块儿稀世罕见的大宝贝似的,谢澜桥舍不得让外人瞧见。
隔着薄薄白纱,看眉眼秀丽的二姐姐熟练地帮她,谢澜音心里暖暖的,“姐姐对我真好。”
“你是我妹妹,我不对你好对谁好?”系好了下面的细绳,谢澜桥又抬手帮妹妹摆正帷帽。
蒋怀舟摇着折扇走了过来,故意咳了声,正色训诫道:“澜桥你注意点,你现在是男装,大庭广众下让人瞧见,准以为你在调.戏人。”
“调戏人也都是跟你学的,别以为我们不知道。”谢澜桥退后两步,学母亲那样训斥表哥,“你都十八了,该收敛收敛了,好好娶个姑娘回家才是正经事,少在外面勾三搭四……”
一句话没说完,被蒋怀舟用扇子敲了额头一下,谢澜桥吃痛喊疼,抽.出自己的扇子要打回去。谢澜音幸灾乐祸地在旁边看热闹,眼看姐姐又被表哥敲了一下,她不干了,娇声威胁道:“三表哥再欺负姐姐,我告诉舅母去!”
“就知道告状,”蒋怀舟转身也给了她一扇子,“还想不想用我的香膏了?”
“想!”谢澜音理直气壮地笑。
兄妹三个打打闹闹的,说笑着到了玉井楼前。
楼分两层,一楼中间就是那口玉井,水深不见底,泛着幽幽的光。
谢澜音凑在井边看了会儿,心生好奇,扭头问表哥,“传闻玄宗妹妹金仙公主在这儿取水,洗头时不慎将玉簪掉了下去,后来在山下玉泉院的泉水里发现了簪子,所以唤作玉井玉泉。那两处真的相通吗?或者只是谣传?”
“我又没试过,哪里知道?”蒋怀舟刚放水桶下去,要请表妹们喝他亲手提的水。
谢澜音不满意,正想问那边的小道士,心中忽的一动,悄悄将左耳挂着的红玛瑙坠子摘了下来,左右瞅瞅,趁人不注意丢了下去。
她做的够隐秘,耳坠落水发出的轻响也被水桶边沿晃出的水掩盖了,可谢澜桥蒋怀舟都看见了,蒋怀舟无所谓,谢澜桥气得捏了妹妹胳膊一下,“你个败……你钱多的撑着了是不是?”
咬牙切齿说的很小声,不愿让旁人知道那是妹妹的耳坠,免得被人捡到传出去惹麻烦。
她用劲儿不小,谢澜音疼得叫了声,好在知道自己犯错在先,没有跟姐姐犟嘴,怕姐姐掐一下不够出气的,赶紧往楼上跑。
谢澜桥转身去追她。若是别的耳坠她也不会这么气,但那是去年腊月妹妹缠着她买给她的,因为有人争抢,她多花了几十两银子,方才妹妹轻轻松松丢下去了,仿佛那是大风吹来的一样,今儿个她不教训教训她,小丫头往后还不更败家啊?
这两个表妹在一起就不会消停,蒋怀舟见怪不怪,低声吩咐小厮长安去山下玉泉院瞧瞧。
那边谢澜音气喘吁吁地上了楼,发现楼上已经有了一桌客人,她十分庆幸,快步走到他们附近坐下,有恃无恐地望向追上来的姐姐,不信她会在人前跟她动手动脚。
谢澜桥一眼就看出了妹妹的狡猾心思,但她确实不愿丢人,深深吸了口气,举止从容地在妹妹对面落座,狠狠扔了一把眼刀子给她。
谢澜音无声地笑,暂且安全了,她随意地朝旁边的客人看了过去。
卢俊面无表情端坐,刀刻般的脸庞冷峻肃然,他对面,葛进正斜眼偷窥新来的客人,因为谢澜音戴着帷帽,他不知道对方看了过来,继续偷窥,目光在谢澜桥身上多转了两圈,这才收回视线,伸手去端茶,顺势朝主子比划了个手势。
两个都是女的。
萧元淡淡瞥了他一眼。
葛进悻悻地收回手,怕被卢俊笑话,嘴角愉悦地翘着,心中很是懊恼。真是,他怎么忘了,主子虽然背对那边坐着,刚刚姐妹俩进来时主子肯定已经观察过了,哪用他多事?
谢澜音观察完了,很快就收回了视线。三个人,衣着最华贵的背对自己,剩下两个容貌都不俗,冷脸的气度同父亲有些像,应该会些功夫,另一个贼眉鼠眼不老实,盯着姐姐看了半晌,莫非看出姐姐身份了?
不过姐姐穿男装只是为了方便,并不介意被人看出,更不在乎旁人是否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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