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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的事情自己插不上手,仪华在苦练婚礼技能的之余就是闲着。闲的发慌啊~
这个时候还有一个人也不算忙,那就是徐爹。自己常年不在家,家里的情况他也就是了解个大概,细节问题几乎不清楚。作为一个父亲,潜意识里总觉得女儿的所有权归自己,现在突然女儿就要嫁人了,心里的滋味真是……用一个极其俗套的比喻:好似打翻了五味瓶……
看着一家子像是走马灯一样的忙活着,徐达坐在书房里愣呆呆的望着一柜格的书,想起仪华小时候缠着自己读宋史,胖乎乎的小手指着一本书,读完了一段还要读再读一段。那个时候遇上累了困了,真想偷会懒胡乱对付她一下,可是这个闺女偏偏精神的很,少读一个字都不行。现在想来,还真是怀念。
徐达叹了口气,觉得心里有点发沉。索性歪坐在大方榻上闭目养神。
滋呀呀的门响,仪华来了。
“怎么跑到前面来了,这个时候还不会自己院子歇着?”徐达见着自家闺女已是出落的有模有样,语气虽是责备,面上却是染着笑。
仪华见书房正堂摆着两溜楠木交椅,依旧和往常一样,半点没有差异,轻轻吐了口气道:“我在后院子闲着发慌,前面的事儿也帮不是那个忙,索性来陪陪爹。”说着一斤个自顾自的拣了交椅坐下
“按着规矩,打今儿起你就是天家的人了。不能这般随便。”徐达依旧有些顾虑。
“今儿就不是徐家的人了?往后呢?见上一面也难了,爹本来就不常在家,咱们父女俩见面的次数估计掰着手指头都能数过来,爹就当仪华还是一小的时候,陪着爹说说话儿,解解闷儿。”仪华端起刚送上来的热茶先喝了一口,摆出一副:你要是不用扫把哄我,我坚决不走的姿态。
徐达打心眼里想和闺女多呆一会儿,也就不再赶她了。
父女两确实很少在一处说话儿,徐达又不常在家,问了几句家常话就没词儿了。眼见着要冷场,仪华便问起徐达最擅长的话题——北平。
北平是徐达攻的,对于这个地方他有着特殊的感情。
要说这些年徐达最关心什么?那就是北平,北平的军防,兵丁,人口,甚至税负和军马他都了如指掌。这个话题一扯上头儿,徐达就能一口水不喝的在这干讲三个小时。
徐达也不是收音机,自己在那说起来没完,而是看着仪华对这些事情表现的很有兴趣,虽然这些事情对一个闺阁姑娘说,有点不对劲儿。不过管他呢,往后见面的机会几乎都没有了,现在什么高兴就说什吧。
首先是北平的地理位置,那是前元的大都,曾经是一个国家的首都。倒退一百年,是全中国最繁华的地方。
“商朝在此地封有两个附属国孤竹和燕毫,成为商朝最北边的藩屏。相传燕子飞到燕山一带就不再往北飞了,在古人的心中,这里是极北寒冷幽暗的地方,后来称为幽燕,便有此意。”徐达越说越来劲儿,干脆给仪华将起了北平的历史。
仪华猛的一顿:“后来被称为什么?”
徐达被她问蒙了:“什么被称为什么?”
仪华定了定神:“没什么,刚才没听清楚,古人叫北平幽燕?”
徐达点头应是。
仪华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终于明白,自己嫁给朱棣,自己的爹去镇守北平,两者之间绝对不是一个偶然,而是皇帝早就安排好了的。
从洪武三年,朱棣被册封成燕王的时候,已经注定了自己的婚姻。
幽燕之地,燕王。
朱元璋,能当上皇帝,绝对不是等闲!
一个北平,能让徐达去守着,说明的它的重要性,仪华对自己爹爹的军事才能一点都没必要谦虚,趁着这个机会多问问:“北平离着应天远不?”
“远着呢。”
“那……离哪近啊?”
徐达想了想,为了声情并茂,索性伸手在茶碗里沾了温茶,在小几上画起了地形图:“这儿就是北平,往北便是草原……”
“草原?那是元人的地盘了?”
“还有些残元在那边……”徐达又在小几上划了一道水线:“往东便是就是辽河,金人的老家了……”
这是什么地方?前有狼后有虎啊。若是故元向东风再起,首当其冲的就是北平。估计朱元璋也考虑到这一点了,所以这些年派自己爹在北平练兵修城市不是没有目的的。
看来北平绝对不是个能让人养老的地方,朱棣就藩北平,也不是个轻快活。
蒙古的人最擅长的,就是游击。大部队基本被打没了,但是剩余的残存部分也不闲着,今天在这里打一下,明天去那里打一下。而且蒙古的骑兵是天下闻名的,忽必烈一直打到东欧,靠的就是骑兵。无论什么年代,战争打的就是先机,速度是至关重要的,出其不意攻其无备,才能取胜。而这个时候,飞机坦克什么的还没发明,想要快,就得靠马。在这一点上,蒙古的战马占有绝对优势。别说是明朝,就是唐宋时期,再往远了说,秦汉时期,蒙古的战马也是顶级的,再往后满人也是靠了马背的优势推翻了明王朝,不是吗。可见冷兵器时代,马匹对于战争是多么重要。
蒙古人仗着自己的骑兵猛,可以说是所向睥睨,直到遇见了朱元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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