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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知画从紧张、不安等到茫然、困惑,这扇门也没有要打开的意思。
难不成这里根本没人住?
心中疑虑,她又上前拍了拍门,这次力道比方才大许多,像在发泄自己的怒气。
“有人吗?”她试探地喊了一声。
回应她的只有“呜呜”的风声。
知画等了一刻钟,确定这户人家真的没人,她离开了。
还没走几步,突然有人从背后拿帕子捂住了她的口鼻,粗鲁地将她往一旁的小巷子带。
“唔……唔……”
知画吓得魂飞魄散,怎么挣扎都没有用,对方人高马大,胳膊圈着她的脖子她几乎双脚离地。
雪地里留下一条拖拽的痕迹以及一行深深的脚印。
知画眼前一片天旋地转,等她再次看清面前的环境时已经被一名男子拿刀抵在喉上,身后贴着冰凉的石壁。
她哆嗦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冻的。
男子高大,脸上戴着一幅面具,既使挡去了大半张脸,知画仍能透过面具想象他此时狰狞可怖的面目。
知画还不想死,小姐给她的信还没送出去,也不知道惹上了什么人,竟青天白日将她掳进了巷子里。
她不敢乱动,脖子上那把寒气逼人的利人随时会将她的喉管割开。
知画颤颤巍巍举起双手,声音也跟着抖动:“大侠……好汉……我只是一个身无分文的奴婢,在府中做事勤勤恳恳也不曾得罪过什么人,求大侠放我一命。”
男人听了这番话,非但没有松手,反而将横在她脖子上的胳膊又往下压了压,他压着嗓音问:“是什么人叫你来此处敲门?”威胁中带着狠劲。
知画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心想:难不成他就是郦清苑中住着的人?
既是郦清苑的人,那小姐交代她的差事正好可以完成了。
她吸了吸鼻子,“是我家小姐让我来此处送信。”
“你家……小姐?”男人的声音变得奇怪,尾音上扬了好几个度,带着震惊和质疑,似乎并不相信她说的话。
知画想点头,可微微一动,脖子便碰到了冰冷的刀刃,她立马不敢有动作了,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男人微微颔首,沉吟片刻后又问:“你是哪个府上的?你家小姐叫什么?”
知画眉心一拧,此人凶残,万一他并非郦清苑中的人,她说出小姐的身份岂不是要给小姐带来杀身之祸?
打死她也不能供出小姐来。
想到要护着小姐,知画的害怕褪去几分,壮着胆子反过来质问他:“你又是什么人?我为什么要把我家小姐的身份告诉你!”
说完,她的双唇都是颤抖的,可又强忍着不让自己露怯,一脸坚毅。
男人冷嗤一声,“你无须知道我是什么人,只要明白你如若不道明身份,我就把你丢去喂野狼。”
他并非是在开玩笑,而是威胁。
想到自己被野狼嘶咬的画面,知画的身体一软,险些跪下去。
男人提着她的领子让她站直,动作粗鲁。
她悲凉地垂眼,眼泪籁籁往下落,“我不会出卖小姐的。”
“哼,你倒忠心。”
他没想到一个见了匕首吓破肝胆的小丫鬟竟有这份忠诚。
他倒是想手起刀落把这个麻烦解决了,因为他根本不信小丫鬟的话。
殿下在比武会上被人暗算,逃回盛京后失去踪迹,任凭天玄山庄的人将盛京翻了个底朝天也没寻到他们庄主半点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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