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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尔森特工极具亲和力的气质也让几位小女孩稍稍放下了敌意,胆子最大的那个女孩,也就是有着一头红发的安·普特曼主动答应带路,而只有9岁的伊丽莎白·帕里斯仍旧躲在萨洛蒙身后不肯出来。这个脸蛋圆圆的小姑娘每当看到娜塔莎·罗曼诺夫的时候总会觉得害怕,因为她的父亲常常向她灌输女巫的恐怖传说,在她眼中,像娜塔莎那么漂亮的女人一定和女巫有关系。而伊丽莎白的朋友也十分好奇,为什么今天的伊丽莎白会这么安静,但当她们看到火光映照下萨洛蒙那张半明半暗的脸,便心领神会地窃笑起来。
乡下的小女孩总是会幻想自己未来的丈夫是什么样的,是年轻健壮的农夫,还是四处漂泊的水手?正值青春期,脸部线条正由圆润向锋利转变的少年萨洛蒙正好击中了伊丽莎白·帕里斯的心,伊丽莎白也认为,她的父亲会接受一位来自伦敦的学生。
至于萨洛蒙的想法,well,这可没人问过他。
相比起娜塔莎·罗曼诺夫这种小镇里见不到的美人,如同绅士一般科尔森更容易让人接受,至少这伙小女孩的头头安·普特曼是这么认为的,因为科尔森特工看起来像个养尊处优的老爷,就算不是贵族,那么也是一位干干净净的学者。至少他的皱纹里没有风吹日晒的死皮,眼眶也没有常年被海风熏得通红,身上也没有牲畜的臭味,无论走到哪里,任谁都会认为这是个和苦力活不沾边的人。
至于娜塔莎·罗曼诺夫……安·普特曼不想评价,因为那紧贴身体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服装在是太过伤风败俗了,娜塔莎显露出的凹凸有致的身材太能诱惑男人了,就连大城市的妓女不会这么穿。安听过码头的水手讲过伦敦的苏活区,在她想来,那些道德败坏的女人应该就和娜塔莎一模一样。
一路上,除了零星几声急促的吠叫之外,他们什么都没听到。科尔森和安·普特曼走在前面,中间和另外两位女孩,萨洛蒙和娜塔莎·罗曼诺夫走在最后,这位黑寡妇特工似乎也知道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她虽然疑惑,却也没有过多询问这里的情况。这几位小女孩似乎常来这片林间空地,她们提着马灯,车熟路地沿着一条被灌木遮掩的小道走向村庄。萨洛蒙一路上都在思考他抵达这里的缘由,还有这一趟莫名其妙的时间旅行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引发了这一切?
是阿比盖尔·威廉姆斯?还有一些他所不知道的东西?萨洛蒙不敢肯定。他只能确认一件事,那就是尊者通过阿戈摩托之眼看到了他结束这个事件的画面,否则不可能让他来塞勒姆。而尊者执意让他一个人来执行任务的原因,也有可能是因为这件事实际上和他有所关联。
难道是……圣痕?萨洛蒙想到了那个疯掉的可怜虫。但到目前为止,他所知道的消息实在是太少了,只知道自己身处1692年,他只能暂时假设,杀死阿比盖尔·威廉姆斯就能解决事件。如果可以的话,他打算找个地方开启传送门去往卡玛泰姬,和1692年的至尊法师谈谈这件事,他相信以尊者的见识,应该会给出一个解决方法。
科尔森特工在和安·普特曼聊天的过程中发挥了自己的优势,他极为轻松地从安·普特曼的嘴里套出了许多信息。比如安·普特曼有一位远房表妹也住在小镇上,名叫爱丽丝·帕克,是个虔诚到令人厌烦的家伙,每天都带着《圣经》;安·普特曼提到她有一位身材高挑健美的朋友,叫做玛格丽特,镇子上的许多小伙都追求过她;她还介绍了除伊丽莎白之外的另外一位女孩,也就是和她们一起唱歌的玛丽·沃尔科特,她是普特曼家的帮工。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镇子上的琐事,等到安·普特曼乱糟糟地说完了之后,她就开始反问科尔森,她问科尔森伦敦是什么样的,波士顿是什么样的。这种话题显眼也吸引了另外两个女孩的注意,小镇女孩总是梦想着去大城市,她们也不例外。
萨洛蒙在这里提醒了科尔森,“我在上大学之前就找到了自己的导师,科尔森先生是我的历史学教授,我打算主修他的课程。”
“我常年不在伦敦,因为需要去往世界各地考古,达蒙内特先生刚刚开始担任我的助手,就和我们走散了。”科尔森特工迅速接了下去,“我们这一次来到这里,是为了……”
“研究当地民俗与古迹。”罗曼诺夫瞥了萨洛蒙一眼,她没想到秘法师居然这么习惯说谎。她还以为魔法师都是那种疯疯癫癫、有些单纯的家伙呢。
“对,没错。”科尔森特工点了点头,“民俗,这或许和印第安人遗迹有关……”
“原住民?!”玛丽·沃尔科特不由得提高了声音,“就是原住民杀死了阿比盖尔的父母!”
“没错!”伊丽莎白也皱起了眉头,“父亲说过,他们都是不曾听过上帝声音的罪人,是不折不扣的异教徒。”
萨洛蒙瞪了科尔森一眼,没想到这个历史系专业的家伙居然犯下了一个十分教条的错误。“别担心。”秘法师解释道,“我们可不是什么原住民同情者,就算在牛津大学里也没有这种人。”
阿比盖尔这个名字也让科尔森特工想起而来塞勒姆女巫审判案。他向安·普特曼问道,“今天是几月几号?”
“4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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