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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出了马桶后,沈慈心又以个人名义从窑厂定了百来片瓷片,薄薄的一片,正面要素面,背面要粗糙面不能上釉,这怪东西到了陶瓷厂,大家都十分惊奇。也有些觉得沈慈心实在胡闹烧东西的,担心的言语都到了沈拴全跟前。
“大姑娘这是怎么了,怎么尽烧怪东西,莫不是让人哄骗了。”大家对沈慈心自然不会有意见,她要是做错事情,那也是别人带的。
沈拴全却乐呵一笑,非常相信沈慈心,“你们别担心,慈儿是个有主意的人,她要烧的东西肯定有用处,你们就放心吧。而且这银子从她的私库里出,也没亏着咱们窑厂,你们有活就干。”
沈拴全都这么说了,窑厂里的窑匠们便不再多质疑,将这批怪瓷片制出来了。
拿到瓷片后,沈慈心的浴所也已经修好了。她深知这个时代的瓷片吸水率肯定高,在墙面贴瓷片之前,让人将瓷片在水里结结实实的泡了三天。
等着瓷片的空荡,她准备去摸寻摸寻绳索的事情,没有工业品,只能寄希望于自然界了,所以她打算去刘裕启家中问问,有没有可用的植物藤。
没想这么巧,沈慈心刚出门就在刘家门口就碰见耷拢个脑袋从阶梯上走下的刘裕启,不知道是遇到什么事情了,整个人就像是刚从酱菜缸子里捞出来的酱菜一般蔫巴。
还是沈慈心喊了一声,刘裕启才抬起脑袋来,一张脸上全是沮丧,见到沈慈心也没有往日的兴奋劲头,她疑惑道,“启弟,你这是怎么了?一脸沮丧?”
刘裕启艰难的扯了个笑容通沈慈心打招呼,“大姑娘,见安。”
打完招呼后,头又迅速耷拉下去!
很不对劲啊!这个小男孩,不知道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沈慈心也顾不上问藤蔓的事情,连忙拽着转身要走的刘裕启,“启弟,你先别急着走,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与我说说。”
被沈慈心抓着胳膊,刘裕启到底没舍得甩开,站在原地,看见沈慈心关切的神情,没能忍住,憋着嘴道,“我爹要给我定亲事了。”
要成亲了?要是以现代观点来说,刘裕启还是初中刚毕业的小孩子。但现在人均寿命低,这个年岁成亲也不是意外的事情,可况刘家只有刘裕启这么个儿子。
“可是定的姑娘你不满意?”
这个年岁成亲是适宜的,那便是成亲的对象不满意了,才会觉得成亲不是好事。
刘裕启听沈慈心一语中的,脸上的表情更难过了,“我爹想让我娶陈家的表妹,可我,可我……”
刘裕启不喜欢陈碧桃,可是教养让他无法说出过分的话。
陈氏想法设法让刘裕启娶她娘家侄女的事情沈慈心也有所耳闻,她当时还觉得刘四明现在就一个儿子,刘裕启要是不同意还能强逼他?
没想到还真的就让陈氏做成了,她奇怪道,“你既然不乐意,为何不跟你爹说。”
刘裕启难过的摇头,“我爹听我母亲的,也觉得陈家表妹好。”
陈氏的枕头风又占上风了?连亲儿子都顾不上了?沈慈心一脸疑惑,“你爹他不是最在意你吗?怎么会听你母亲的意思?”
“因为我母亲有孕了。”刘裕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情绪,父亲增加子嗣本来是好事,但对他来说却非幸事,但若是说不希望看到这儿孩子诞生,他也做不到,所以他只能自我痛苦。
老蚌怀珠!
一时间沈慈心不知道应该惊叹刘四明和陈氏身体好,还是同情刘裕启的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