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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是该退的时候必须退,并非因为我身子骨如何。”霍云起没说明白。
在场聪明的却已经听明白了,阿普勒想到现在魏国朝廷里那个夏将军,就知道霍云起为什么要故意退让了。
“况且,我当时确实是受伤了,我这心里也不是滋味,自以为是保护百姓,不曾想还害了百姓。”霍云起提起此事,可以看出在他心中却是是十分介意此事。
“好了,便不提我的事情了,倒是你的事情属实难办啊,除非你能让杜勋心甘情愿为你所用,我听闻他是外戚出生,这样的出生最想要的恐怕就是战功了,替你抢回领土,说到底还是外国之事,只能说是卖了王上一个人情。”
霍云起是真心实意替阿普勒分析道。
阿普勒点点头,霍云起的话一阵见血,他很明白即使自己假扮燕国的人杀了牛望梅,到时候杜勋会不会依照之前允诺的真心实意替他夺回领主,他大致猜到这个问题的答案是否定的。
“是,将军说的是,我也有此忧虑。”阿普勒诚恳说道。
“这样吧,杜勋送了拜帖来,过几日会来我府上见我,我到时候替你探探口风。”想了一会,霍云起道。
阿普勒起身躬身致谢,他起来动作,左钦和蒙图鲁也跟着躬身,像座大山似的,霍云起连忙抬手让他们坐下。
“对了,明日旬阳城郡守刘锡办了宴席,说是要给那位云容县主接风洗尘,也给我送了帖子,我本意不想去凑这个热闹的,即是碰见了你,那我便少不得走一趟。”霍云起又想起刘锡的宴席,可以趁这个机会,提前看看这个杜勋是什么路数的人。
“将军!”霍家的老管家十分惊讶,随后劝道,“您都许久没有参加过宴席了,您这身子毕竟是受过伤的人,大夫都屡次交代您不能沾一滴酒,这宴席上您若是不喝酒,那郡守不是又要找机会挑您的礼!”
阿普勒跟左钦相视一眼,阿普勒便马上婉拒道,“将军身体不好,怎么能让您为了晚辈的事情奔波,既然杜将军要上门拜访将军,等他到府上您再帮我探探口风,我已经很感激了。”
霍云起瞪了旁边老管家一眼,“你这老奴,就是事情多,管我管得比老婆娘还多!”
“诶哟,我的将军欸,要不是老夫人早早走了,临走前让老奴看着您,这会看着您得就不是我了。”老管家说的差点就要哭出来了。
老管家一番唱作俱佳,霍云起只能一脸为难的看着阿普勒,“这,实在是,这宴会恐怕就去不的了,但你的事情我一定放在心上。”
“多谢霍将军!晚辈让您劳累了。”阿普勒一副诚恳的态度。
尔后,霍云起又要留几个人吃饭,阿普勒随便找了个借口从霍家出来,出了霍家门,被强制不让说话的蒙图鲁终于找到开口的机会,“霍将军看着身体十分好啊,怎么连个宴会都不能参加了,就他这样的身板,怎么喝不了酒了,在咱们草原上喝五碗都还是少的呢!”
“看来,这位霍将军,我们是指望不上了。”左钦没理会蒙图鲁的疑问,而是跟阿普勒商量道。
阿普勒点点头,其实来之前他本就没抱有多少希望,当年霍云起在草原上走失,是他阿爹和阿妈救了他,还留他养伤,为了不欠人情,他教他拳脚功夫。当时他阿爹提出要他认他做师傅,霍云起却找了借口拒绝了。
当时阿妈便提出这个霍云起是个心思重,要名声却不重情谊的人,只是他当时小并不懂。
可今日,霍云起和那位老管家,主仆二人一唱一和不过是表现给他们看。霍云起怕有他的闲话传出去,非要表现出自己不是不想帮忙,而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当年他因为一个孩童的刺杀就趁机退下去,除了因为害怕朝堂争端,也是怕自己不退下去,旬阳谷之战背后的残事会被翻出,他这个魏国英雄必然要蒙上阴影,及时退走,却足以保存他的名声。
而他现在借机镇守旬阳,将旬阳城的武力紧紧抓在手里,何尝不是更好的一个选择呢?
“本来也没打算指望他。”阿普勒疏离的说道,“左钦,或许我们只能指望我们自己!”
左钦抖个机灵,加了一句,“恐怕不止咱们自己吧,还有那位沈大姑娘,那可是咱们的财主啊。”
阿普勒听见沈慈心,原本因为在霍云起这儿郁闷的心情突然就好了起来,从善如流的接过左钦的话,“对,还有指望沈姑娘。”
左钦只觉得牙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