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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慈心以为当天晚上便有一场嘴战要打,没想到一直等到入睡也没人来找,便心安理得的睡了过去。
第二日沈拴全院子里的奔牛过来传话,让沈慈心吃了早点去前院。
沈慈心便安心的吃了早点才带着丽如要往前院去,还没出大房的跨院,就见沈柔心追了上来,说是怕她吃亏,非要跟着去给她撑腰,沈慈心没婉拒她的好意,便带上她。
进了前院,发现已经很热闹了,沈安平夫妻两,还有沈广义夫妻两,二房两个读书人都难得在家,这么大的阵势。
看到沈慈心来,沈安平便率先阴阳怪气,“你眼里可有尊长,让这么多长辈在这儿等你一个人。”
沈慈心没回答,看着祖父沈拴全,问道,“祖父,寻我过来何事?”
沈拴全看着眼前的长孙女,心中微动,觉的孙女近来确实有些锋芒毕露,从前是胆子比寻常闺阁女子大些,但总顾忌爹娘,过得也不甚畅快,倒是现在仿若不在意了。
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看沈安平和沈广义的神色,一副同仇敌忾的样子。这两个不争气的儿子!想到家中如今无人支撑,他又觉的孙女硬些,也不是什么坏事!
想到这些,沈拴全开口语气十分温和,
“你二婶说你将添勇送矿山去了,你说添勇是自愿去的,找你来是为了问问这事情,到底如何你且与你二叔二婶说说清楚。”
没等沈慈心回答,沈广义先跳出来了,“爹,她就是故意的,添勇这么个孩子怎么敢留在矿山。她便是故意借着添勇犯错,想残害他,就怕这几个弟弟长大了抢她的家业呢!”
沈慈心扫了一眼羸弱的两位弟弟,不知道是读书读多了还是怎么的,双目失神,十分木然的样子,尤其是大的堂弟沈添信更是表露的呆傻,若是沈慈心早就送医馆检查检查去了。
至于三堂弟沈添智,看着也不是很聪明的样子。二叔家的三个儿子,沈添勇却已经最聪慧一个人了。
“你别插话,让慈儿说。”沈拴全打断了沈广义的话。
沈慈心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昨个我本来是想带二弟去秦会长的矿山看看,吓唬吓唬他,哪知道他对矿山里一个工人起了兴头,非要留在那儿。我托秦会长照顾他,秦会长也安排了管事的照顾,我想留他在那一两日应当无事,便将他留在那儿了。二叔,二婶若是不放心,只管接回来便是,人就在秦会长的矿山里,我也没藏起来。”
沈慈心说得坦荡,可人家不信,首先便是他亲爹发难,“他一个幼儿,且会跟矿工有什么交道,肯定是你与那秦历勾结的,你二叔二婶去恐怕也接不回来人。我且说,女人家做什么生意,不清不白!”
“老爷!”
“安平!”
沈安平的话说得难听,不仅沈拴全没忍住喝住了他,就连林薇君也觉的难听。
沈安平觉着自己有理,不依不饶道,“我可说错了,若无干系,秦历肯借他银子?”
“住嘴!你这是不信你姑娘,也不信我这个爹,从秦历那儿借银子,是我与慈儿一起去的,怎么你觉的是我这个爹,为了钱,能做出下贱的事情?”沈拴全痛心道。
“爹,我不是这个意思。”沈安平也发现自己说错话了,连声道歉。
沈广义见自己大哥不行,自己又找由头挑沈慈心的毛病,“爹,不说这个,咱们大姑娘,跟您学做生意这么久,也不见有什么真章。真有本事,咱们家现在也不会这么老些酱菜缸子啊。”
一招不行,又换一招,这是想借着沈慈心的错处来拿捏沈慈心,这是犯一次错误,便有人一直惦记着。
沈广义的话才落地,就见门口跑来管家沈威,高兴的跟沈拴全道,“老太爷好消息,隔壁草木刘家说要买咱们家十五个酱菜缸子。”
众人惊讶。
“什么,他们家一个种草木的,买什么酱菜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