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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把衣服什么的收拾一下。”
“长河,咱们住南向这个卧室,其他的三间小雪你随意选吧,住哪间都行。”
三个人下午只是把东西带了回来,但是具体的还没收拾。
“啊,我住这个小的就行!”
龚雪闻言,指着李长河他们对过的北向小房间说道。
这是四个房间里面最小的一个,也就十来平的大小,算是客房。
其他的三个房间都在20平左右,里面宽敞又明亮,龚雪可不好意思住。
“行吧,那你自己东西收拾一下,等会洗个澡,今天也跑了一天了。”
“你等会去里屋那个卫生间洗吧,反正伱又不泡浴缸!”
朱啉随后又冲着李长河说道。
他们这是四室两厅两卫的房子,不过有个卫生间比较小,还是在北向的卧室里面,不在主卧。
里面只装了马桶和淋浴花洒,这年头花洒还是脚踩的,一踩卡扣就出水,换热水得按旋钮,热水器倒是进口的,用的小本子的电热水器。
其实这个年代国内也有燃气热水器了,今年新发明的,但是用的是液化气,没有一氧化碳安全防护,容易漏气,一旦漏气就容易煤气中毒。
电热水器方便,但是用的人不多,别的不说,电费都交不起。
当然,李长河没这个顾虑,他有钱,一次安装了两台,俩卫生间都有。
“行吧,你们泡澡,我去小屋洗。”
“嗯,你脏衣服丢小屋里就行,等明天我拿着帮你洗了。”
朱啉随后又冲李长河吩咐说道。
李长河点点头。
随后拿了换洗的衣服,进了那间小的卫生间。
男的冲洗起来方便多了,李长河很快就洗好了,随后换好衣服,回到了他们的卧室,把空调打开。
他温度没开的太低,因为他们家就一个电吹风机,在那个大卫生间。
不是李长河不想买俩,而是友谊商店没了,这玩意儿实在是太小众了。
当时是给京城的理发店从港岛进了几个,后面就没人买了,友谊商店也没再进过,就一个存货,被李长河询问之后才买了回来。
躺在床上等着头发干的时候,李长河顺便拿了一本书看了起来。
其实他更想看报纸,但是没有。
不在家属院住的坏处就是报纸断了,因为这年头,报纸也是很稀缺的。
邮政局基本上只给各大单位派送,私人买报,得去邮局排队买,就这样还不一定买的上。
当然你也可以订报纸,但是能不能订上,得看你居住的区域。
比如说,像李长河他们之前住的家属院,就容易订上,因为老师教授多,订报纸的也多,邮递员一个家属院可以送好多家。
但是有的地方,你如果就三户两户的订报纸,人家一看没有就近线路,那不会给你开的。
79年毕竟不是八十年代,很多报纸也是刚刚复刊,整个行业也在逐步的恢复元气。
不过李长河觉得以华侨公寓的定位,这时候应该有订报纸的资格,毕竟旁边就是国家总工会干部学校,这可是工人干部的培训基地。
一边百无聊赖的看着书,一边心里思索着,没过多一会儿,朱啉擦着头发走了进来。
“你别说,家里有个吹风机还真的挺好用的。”
之前就理发店里面有吹风机,每次剪完头发就给吹几秒钟,绝不多吹,因为电贵。
“那肯定啊,这些在国外的酒店里面,都是标配。”
李长河笑着跟朱啉说道。
随后朱啉关上门,躺在床上,李长河立刻伸手将她抱了过来。
他这出去都一个多星期了,早就馋了。
“别动,小雪还在外面洗澡呢!”
“等会她回屋睡觉了再说。”
朱啉拍了拍李长河不老实的爪子,低声的说道。
其实一个多星期了,她也很想李长河。
说来也怪,平常上学也隔好几天再见面,但是就没那么想。
而李长河出去了一个星期,朱啉就特别想他。
“没事,咱们动静小点。”
李长河低声的说道。
两个人旖旎的方法有很多,前戏也是很重要的嘛。
反正新房子里,时间多,空间也大。
朱啉闻言,也没有反对,然后慢慢的就搂着李长河的脖子,口齿交融起来。
而此刻正情动的二人并不知道,龚雪在浴室里,已经睡着了。
相比较于朱啉,龚雪这些年其实过得更不容易。
刚到年龄就去了老革命根据地下乡,然后最后又考入部队文工团。
这将近十年的时间她几乎一直是吃大锅饭住大通铺,哪怕是洗澡,也是部队发的澡堂的澡票,一群人集体洗。
她的私人空间,往往就是架子床上那一小块地带,就那也不算太私人,经常有检查人员检查。
哪像现在,这么大的房子,她竟然能住进来。
还有这么大的浴缸,她甚至都没在电影里看过。
因为部队放的基本上都是革命片,而不是那种西方剧情片。
也因此第一次感受到浴缸的温暖之后,龚雪躺在里面,无比的放松,靠在那里,慢慢的闭着眼睛,竟然睡着了。
不过很快,她又因为呼吸不顺畅惊醒了过来,此刻水已经不是很热了。
龚雪从浴缸里走出来,然后将身体冲洗了一遍,擦干净,随后也拿着吹风机吹了下头发。
等做完这一切,她换好衣服,准备回屋睡觉。
只是出了卫生间门,走到拐角的时候,忽然间听道主卧里面传来了朱啉姐姐如泣如诉的哀婉声。
“嗯?两个人吵架了?朱啉姐姐这是哭了吗?”
龚雪有些诧异,然后下意识的在门口停了一下。
不过几秒钟之后,她的脸一下羞红了,快速的跑回了房间内,然后将房门关好。
她只是单纯,不是无知。
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但是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了。
此刻的龚雪拿真丝被蒙在头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脸色羞红。
她刚才真蠢啊,怎么可以“偷听”呢?
不.不是偷听。
她就是路过,路过而已。
龚雪在心里一遍遍的安慰自己,然后在对自己的催眠洗脑中,沉沉睡了过去。
而主卧室里面,朱啉跟李长河哪知道外面意外发生的小插曲。
此刻的朱啉正有气无力的趴在李长河的肩头。
“你怎么老是这么多新花样,说,是不是去港岛学坏了?”
想着今晚李长河变着法的折腾她,有些姿势朱啉都觉得羞耻,他都哪学的啊。
而李长河则是嘿嘿笑着说道:“我可没学坏,不过我跟你说,在港岛,他们除了常规的电影之外,还喜欢拍风月片。”
“风月片?”
“就是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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