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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中午时分,曹明义到了宿舍楼下,给刘文东打了电话。因为宿舍楼没有电梯,刘文东和葛伟就下去帮他搬箱子了。我那时候正好在上厕所。当我回到宿舍的时候一脸懵,怎么刚才还有两个人,这下子一个人都没有了。
在我刚想要打电话问情况的时候,看他们仨出现在楼梯口。我拿着手机向他们挥手。及拉着拖鞋跑过去。
“你终于来了。”我看着曹明义说。自然也看到了他手臂上带着孝。
“不好意思,家里出了点事。”他一脸疲惫,但还是强打精神。
“来了就好。晚上我请大家去火锅店吃饭。”我看到他来,宿舍四个人齐了,打心眼里开心。
晚上,在饭桌上,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还有两个蔬菜没烫。锅里还在冒泡,叫了三次服务员,让他进来加点水,一直没人进来。一开始都是讲刘文东补考通过的事儿,后来我开了个头,问曹明义家里怎么了,以至于寒假过后还请了一周的假期。
他也不藏着掖着,对宿舍几个人倒是推心置腹。“我回去没几天,我爸在工地上干活就出事了。即使带着安全帽,也被砸死了。”听到这边,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颈椎伤的严重,基本救不活,最后在医院没抢救过来。年前工人都回家了,我爸和另外几个工人,巡视的时候外立面没挂好的石材直接砸了下来。”
“事故认定怎么样啊?”我问道。
“事故认定为意外,但因为是在工地出事的,公司也走了正常手续,该赔偿的也都赔偿了。”
“别难过。”刘文东拍了拍他的肩膀,但也苍白无力。
“我妈没有经济来源,家里经济来源全靠我爸。我原本想着赔偿款读完四年大学,我就可以工作了。家里开支也并不是很多,原来想着问题不大。但后面发生了很多事,就让人……”他顿了一下,“不知道该说难过,还是不可理喻。”
他沉默了。但喝了口饮料,又继续往下说了:“按照我们那边风俗,头七过了就下葬。七七过了这事才算过去了。头七过了没几天,我舅舅就上门借钱,说他儿子,也就是我表弟,念书要钱,我妈作为大姑不能不管。”
“他儿子读书,关你妈啥事啊!”刘文东性子直。
“说实话,我们家赔偿款都还没有拿到,我舅舅就惦记上了,给我的感觉很不好。”曹明义即使平静的叙述这一切,也难掩其中的无奈和愤恨。
“那,你妈答应借了吗?”我突然觉得他们家,他爸不在了,不光是经济顶梁柱的失去,还怕会被其他亲戚欺负。
“我妈目前是没有借,一是确实赔偿款没有下来,二是我妈没有经济能力,她想自己攒一点钱养老,三是我大学没有毕业,还需要交三年的学费。以上种种原因都不适合把赔偿款借给他们,且不说他们还不还吧,但是我不敢保证,等款子下来以后,我妈真的就不借。”曹明义说道,“我没想到,我表弟会这样。我也没想到,我舅舅还真听他的。”
“话既然说到这里了,那你就往下说呗。”葛伟附和道。
“说是我表弟,其实他跟我差不多年纪,只小几个月而已。他也是去年高考。他成绩很差,什么学校都考不上。然后去年就复读了。因为是我姥姥姥爷唯一的孙子,所以长辈都挺宠他的。基本要啥给啥,只要在我姥姥姥爷能力范围之内。我舅舅家经济条件一般,他在外打工,一年两三万收入。我舅妈和我妈一样,也没有经济能力,就在家照顾老的小的。我舅舅舅妈人都挺好的,都是老实人。但是架不住我表弟,我姥爷怂恿我舅舅来向我们家借钱。”
“你表弟这不还没考试呢?怎么就没钱上大学,要问你家来借了呢?”我听了半晌,觉得其中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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